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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看到,试图把话题拉回之前:“刚刚说的……”
“闭嘴。”然而,秦知才一开口,就被池砚舟给打断了。
这个向来脾气都很好的人这会儿正绷着脸,半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的模样。
“……哦。”秦知委屈似的应了一声,低下头去,嘴角却不知道因为想起了什么,不受控制地又翘了起来。
池砚舟:……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不爽了怎么办?
目光扫过了秦知面前,那碟被忽视了的蘸料,池砚舟面无表情地捞了两个丸子放到秦知碗里,硬邦邦地丢出一个字:“吃。”
秦知:……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碗里,还在冒着肉眼可见的热气的丸子,又看了看边上那碟红彤彤,光是闻一闻味道,就能想象到味道的蘸料,秦知沉默了好半晌,终于还是拿起筷子,戳住一个丸子,在蘸料碟里滚了一圈,送进了嘴里。
……
最后秦知居然真的把池砚舟调的那一碟蘸料,给全部吃完了。池砚舟只觉得对方全程喝下去的冰水,都要比真正吃下去的东西多了,那两片吐不出半句真话的嘴唇,也肉眼可见的肿了一圈。
但这个家伙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把空了的蘸料碟重新给了池砚舟。
……幼稚。
在心里这么吐槽着,池砚舟的唇角却无意识地弯起,早已经不见了原先故意绷起的弧度。
这一回他给调的蘸料是正常的。只是可惜的是,某个人似乎因为之前喝了太多的水,这会儿已经吃不怎么下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撑着下巴看着池砚舟吃。
所以最后离开的时候,池砚舟有那么一点撑得走不动路,跟着秦知一起,在附近慢悠悠地晃了一会儿,才稍微好点。
“池砚舟,”略微侧过头,看着和自己一同站在树荫下的人,秦知突然开口,“我能追你了吗?”
池砚舟就跟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好半晌都没有给出反应。
就在秦知以为,自己这一次的询问,也会和之前一样毫无结果的时候,眼前的人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没有避让地看了过来。
“抱歉,”而池砚舟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秦知的整颗心往下一沉,“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
鉴于某个人之前发疯的行径,池砚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又不想说得太让人误会的委婉,只能尽量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这些事情,可以等……”
“所以,”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知给打断了,“只要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就可以?”
池砚舟:?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知道了,”就如同理解了什么一样,秦知点了下头,“我以后不会在考试的时候告白的。”
池砚舟:……
“我不是在说这个……”只觉得自己出口的声音都变得无力,池砚舟还想说点什么,却在秦知的注视下逐渐消了音。
这个人不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
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池砚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秦知,”他转过身,正面朝向面前的人,“你知道的,”池砚舟看着秦知的眼睛,说得很慢,也很认真,“我现在对你,并没有你希望的那种‘喜欢’。”
“我知道,”有些出乎池砚舟意料的,眼前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你现在只是心疼我……不忍心看我一个人。”
这么说着,秦知甚至笑了一下。
“所以,”他说,“我并不是让你现在就和我在一起。”
“我只是在问你要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像是这时候才终于意识到了秦知的意思,池砚舟有些恍惚。
——在绝大部分时候,“追求”这个行为本身,并不需要获得另一方的允许。
可这个人在靠近他的这件事情上,走得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以至于哪怕最微小的步骤,也想要向自己确认清楚——在那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自己传递那份感情的情况下。
有风从树梢吹过,把叶子吹得簌簌作响。池砚舟看到面前的人俯下身来,一点点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后蓦地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住,转头看了看四周,又重新直起了上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未能被完全掩饰住的懊恼和遗憾。
池砚舟回过神来:“你刚刚想干什么?”
秦知沉默了一阵,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再亲你一下,看你会不会躲。”
池砚舟:……
是了,他怎么就能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那种言行如一的纯情少年?
彻底从那种被氛围裹挟的恍惚中脱身出来,池砚舟又问:“那为什么又停下了?”
就刚才的状况,他还真不一定能反应得过来。
这一回,秦知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给出了答案:“会有变态。”
池砚舟:?
这是个变态该说的话吗?
脸上的表情难以自制地变得微妙了起来,池砚舟盯着面前面不红心不跳的人看了好半天,突然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往后靠在了树干上。
“我要是说‘不行’的话,你会不追吗?”他没有去看秦知的表情,只低着头盯着脚边树叶间漏下的光斑,后半句话变得含糊不清起来,“问不问还不都一样……”
花费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池砚舟的意思,秦知的一双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那就是说——”
“——先说好,”没等秦知把话说完,池砚舟就加快了语速开口,“追求是追求,交往是交往,我不能保证最后的答案是什么。”
“当然,”太过迅速、干脆、掩饰不住雀跃的声音,让池砚舟抬起头来,看向面前双眼发亮的人,“我知道的。”
“这样就好,”秦知这么说着,脸上的笑容灿烂到有些晃眼,“这样就可以了。”
池砚舟看着秦知那双再见不到一丝攻击性的眼睛,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在原来的小说里,这个人有这样笑过吗?
“我可以亲你吗?”只是下一秒,这个念头就被钻进耳朵里的问题,给变成了另一种微妙的心情。
“……不行。”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嘴角的抽动,池砚舟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秦知的请求。
“那,”秦知毫不气馁,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再次开口,“抱一下?”
池砚舟:……
这一回连话都有点懒得说,池砚舟直接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朝着学校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
身后的脚步很快就跟了上来,一同追上来的,还有某个人烦人的询问:“真的不行吗?就只抱一下,不做别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