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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谁又能想得到,这个软乎乎的、任凭摆弄的毛团子,不久前还是个食不果腹、瘦骨伶仃、对人类充满戒备和排斥的流浪猫呢?

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秦知也伸出手,挠了挠这只被起名为“安安”的、已经不能再用“奶团子”来形容的猫咪,唇边的笑容愈显柔和。

“你知道吗?池砚舟,”忽然被叫到名字,池砚舟转过头去,看向依旧将视线落在猫咪身上的少年,“我真的好喜欢你。”

就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的很好”一样,秦知的语气自然又平常,以至于池砚舟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刚刚落进了自己耳中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就不行……不是你就不想要,”然而,还没等池砚舟从刚才的话里面回过神来,秦知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只要是你说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听、都喜欢听,”这么说着,秦知弯起眸子,侧头朝池砚舟看了过去,“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照做。”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照做。”就如同在强调一样,秦知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或许是当前的气氛并不那么像那种脸红心跳的告白,也或许是因为刚刚才经历了那么一遭,池砚舟并没有被秦知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反倒被激起了那么一点点抬杠的心理:“那如果我让你离我远点、永远都不许接近呢?”

就好像一早就想到了池砚舟会问这个一样,秦知笑了一下。

“如果这真的是你发自真心的、认真提出的要求,”他这么说道,一字一顿地,曾经满是刺人冰凉的双眸当中,满满地倒映着池砚舟的模样,“我会照做。”

哪怕用上一切所有他能想到的方式。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半夜实在太卡了,看评论里好多宝子也都说了,就琢磨着换个更新时间,这个点怎么样?看完正好拉上被子睡觉,健康作息.jpg(如果不行我再调)

咳,还有,还有两个半小时就周一了,记得给我投票呀~

谢谢巫冥*2、今天飞升了吗、finola、安慕希、给我三花猫、香草、hyy4990、米粒吉吉、柠檬的夏天、撒尿牛丸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55“试着把我的这份‘喜欢’,变成你想要的那种吧。”

不自觉放轻的呼吸在当前寂静的环境这种,被拉得绵长而清浅,好半晌,池砚舟才别过脸,避开了秦知太过专注认真的视线。

“这还差不多,”他掩饰似的轻哼了一声,乱飘的目光却找不到落点,“你要是敢说出什么‘囚禁’、‘锁起来’之类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池砚舟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故意加重了语气,“——我就立马把你送进去。”

明明应该是恶狠狠的语调,可或许是因为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压根都没有看向对象的关系,听起来反倒有种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味道。配合上那不自觉地又红起来了的耳尖,简直可爱得让人心脏发痒。

秦知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他说,“我相信你能做到。”

尽管秦知很清楚,一旦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他的那些所谓的家人,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想要保全他——可池砚舟一定能够做到他所说的。

秦知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不需要任何的思考,亦不需要任何的根据,他只是单纯地这么相信着。

但这并不是他真正放弃那些阴暗的、不可告人的念头的原因。

秦知不会做出那样的行为,仅仅是因为池砚舟不喜欢——池砚舟会因此而受伤。

那是秦知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不想接受的。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池砚舟,哪怕这个人,是想要一直陪伴在对方身边的他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秦知那些没有说出口的心思,池砚舟回过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身子一歪,径直栽进了他的怀里,毛茸茸的头发擦到他的下颌和脖颈,有些发烫的脸也埋在了他的胸前,看不到表情。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扶住了池砚舟的腰,秦知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脑子里空白一片。

这是池砚舟第一次,清醒又主动地对自己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秦知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变得僵硬,跟被胶水填满了所有的缝隙一样,连动一下都变得艰难。

“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了,”良久,带着些许叹息的声音,才钻入了秦知的耳朵,“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这或许是每个被追求的人,都会问的一个问题。

秦知回过神来。

“如果我说‘全部’,”他笑了一下,极力放得平稳的声音里,却仍旧掩饰不住紧张,“会不会显得很俗套,而且没有说服力?”

熟悉又浅淡的香气不停地从怀里的人身上发出,飘散在逐渐升温的空气里,让秦知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颈项僵直着,连稍微低头都不敢,下颌被头发摩擦出来的酥痒,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骨头缝里都泛起了细微的麻。

“是有点,”池砚舟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因为我是第一次听,所以还是相信你好了。”

心跳更剧烈了。就好像那颗在胸腔里跳动的东西,下一秒就会撞破骨头和皮肉,从身体里跃出来一样。

艰难地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理智,秦知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断地在脑子里提醒着自己,怀里的人还没有答应和自己交往的事实。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收紧了抱住池砚舟的手,把这个人更加紧密地扣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这样子,”好半天,秦知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无奈似的开口,“会让我以为……你接受我了。”

“我知道,”池砚舟歪了歪脑袋,“可是我想这么做。”

这是实话。

就像他明知道自己应该对秦知所做的那些事,感到生气、排斥甚至厌恶一样,他的情感给出了与理智完全相反的答案。甚至就连第一次碰上那样的事情,池砚舟心中所生出的惊慌与无措,也远远地要多出那些微小到可以忽略的情绪。

最开始的时候,池砚舟还能说,自己只是将秦知当成了一个特殊的纸片人——作为一篇小黄文的主角,秦知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正常范畴。

可现在,池砚舟能够确定,自己早已经将眼前的人,看做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与自己别无二致的“人”,原来的那些理由,自然失去了本该有的支撑。

池砚舟说不上来具体。这种初次接触的感情,并不在他擅长的范围之内。

他能够约束自己那有些越界的、会招致误会的举动,却有史以来第一次生出了“不想约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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