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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过头看向今天拉自己过来的同伴,一脸认真:“婚礼都需要准备什么?”
陈青:???
这话题是怎么一下子跳到那里去的?
“不对,比起这个,应该先赎身……”没等陈青回答,秦知就自己摇头否定了自己刚才的问题,“……不知道一万两够不够……”
陈青:……?
不是、等等,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陈青刚要张口,就见对面的人忽然转过头,一脸恶狠狠地看向自己:“你不许喜欢!”
陈青:……
这个家伙,是脑子坏掉了吧?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了池砚舟的脑子里。
还没见到据说今日花了重金来见自己的贵胄公子,就突然被告知,自己被以十倍银钱赎了身,连东西都不用收拾,就被连人带行李地打包送上了马车,带到了一处安静雅致的别院里。
然后在半个月之后,收到了两套婚衣——一套嫁衣一套礼服,都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说是按照他的喜好挑之一穿就行。
池砚舟:……?
有人会花大价钱为自己赎身这件事,池砚舟并不感到有多意外——尽管花的价钱确实高得有些吓人——毕竟对于一些人,尤其是一些自诩高雅的“风流子弟”来说,救自己这样一位“有名声、有长相、有才情”的人于“水火”之中,本就是一点值得标榜的事情。
事实上,在这之前,也并非无人想要这么做。
只是楼中嬷嬷对他多有看顾,每一回也都会询问他的意愿,是以到目前为止,这件事一直未能达成。想来这一次除开那高到吓人的银钱之外,为他赎身的人的身份,也定然不会简单。
池砚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知道早拖晚拖,自己再如何也逃不掉那基本上都会注定的结局,现在这样入了一个颇有身份的人的后院,已经算是不错的出路,但是——婚服?
池砚舟实在是有点想不通,那位将他安置在这间别苑里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要知道,来到这里后的半个月里,他连对方的面都没能见着过,更是对对方的性格行事无从猜起。
……总不能是想明媒正娶?
对脑子里这没来由冒出的荒谬想法感到好笑,池砚舟摇了摇头,犹豫过后,最终还是选了那套带有盖头的嫁衣。
就是想要玩什么扮演游戏,想来对方也更可能预设他是嫁为人妻的“美娇娘”一方。
这么想着,池砚舟就在那天还没亮就开始的梳妆打扮完成之后,晕晕乎乎地被送上了停在院外的花轿里。随后又在那根塞进了手里的红绸的牵引下,跟着流程拜完了天地,被送入了房内。
池砚舟:……
池砚舟:?
为什么他觉得,这流程,好像和正式成亲一模一样?甚至门外隐约传进来的宾客喧闹声,也丝毫不像什么小打小闹的场面。
而且,如果真的只是想玩一场满足兴趣的游戏,真的有必要花上这样一整天的时间吗?
可如果不是游戏——
秦知透过盖头的一角,看着屋内已然昏暗的光线,意识都有了那么一点恍惚。
稍显急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紧闭的房门之外,池砚舟醒过神来,心跳不由自主地有些加速,手心也由于紧张开始冒汗。
过了有一百年那么久,房门终于被从外面推开了,屋外的身影被投了进来,拉得细细长长的,一直抵达了池砚舟的脚下。
秦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让自己心跳平复一点,脑袋却仍旧有些晕乎乎的,往前迈开的脚步都踩在云上似的,轻飘飘、软绵绵,好像下一秒就会直接落下去,让自己从这个美梦当中醒来。
远处的喧闹声,并没有因为他这个新郎的提早离场而有丝毫减弱,秦知捏了捏有点发汗的掌心,才拿起一边的玉秤,缓慢又小心地挑起了盖在眼前的人头上的盖头。
窗外的月色和着摇曳的烛光随着盖头的挑起,一点点地映入池砚舟的眼瞳之中。
池砚舟的睫毛颤了颤,慢慢适应了光线的双眼之内,倒映出一张自己仅远远地看到过一眼的脸。
些微的惊讶从心底浮现而出,随后又被一股没来由的了然所盖过。
池砚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只感到自己一直漂浮在半空的心倏地落了地似的安定——让他忍不住想要弯起嘴角。
“秦……”他微微张开唇,却忽然有些迟疑。
池砚舟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眼前的人的名字。这说来实在有些好笑,也让人不由地怀疑这场所谓的“婚礼”,是不是一场故意戏耍人的玩笑。
可就和那没来由的安心一样,在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他就笃定了这场婚礼的真实性。
所以——
轻咬住下唇的牙齿松了开来,池砚舟小小地吸了口气,放轻了声音开口:“……相公?”
心脏仿佛刹那间停跳。秦知感到自己那恍惚的梦境破碎了,自己又跌入了一个新的、更加美好的幻梦当中,周围的光影都开始摇曳。
“相公。”他听到池砚舟又喊了一声。
于是那快要飘起来的双脚又踏到了实地,自己的感官、周遭的一切,也都变得凝实而真切起来。巨大的幸福感将秦知包裹,将他的胸腔填满、心脏充盈,面上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笑容。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人,在烛光下被映得宛若剔透的琥珀。
“我叫秦知,知无不言的知,”秦知张口,在池砚舟的身侧坐了下来,诸如“夫人”“娘子”之类的词在舌尖转了一圈,最终出口的,却是一句最平常又最亲昵的,“……小舟。”
池砚舟的一双眸子弯了起来,黑黑亮亮的,落满了星辰似的,令人不由自主地溺于其中,不想挣脱。
“其实我不介意,”他轻声说道,“‘夫人’,‘娘子’……都可以的。”
池砚舟从来不觉得,被当成“女人”、被放在“女人”的位置上、被冠上本该属于“女人”的称呼,是什么应该被感到侮辱的事。
“如果觉得太正式的话,”他眨了眨眼睛,又给出了新的提议,“也可以是‘老婆’,”他笑了起来,“……或者,‘媳妇儿’?”
带上了几分戏谑的尾音微微上扬,轻飘飘地落进了秦知的耳朵里,让他的半边脖子都有点发麻。
心脏都仿佛融化了,软乎乎的,伴随着呼吸在胸腔内轻微地颤晃着。
“好,”秦知听到自己的声音,“小舟,”他说,“……老婆。”
像最终落定的尘埃,随着交杯入喉的酒液,滑进热烘烘的肚子里。
2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色狗竟突然改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