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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关于被厌倦与否,李危总会给到他一个答案。
就是他们只要能紧紧相拥,那就免不了做爱。
李危总是被李有打电话过来问不会还和那家伙在一起吧,李危就干脆说“我们都结婚了”,然后对面就忙音了。
“要不然真的结婚把请柬发给他算了。”李危这么说。
乜生沉默了一会儿,“不需要吧。”
李危惊讶地捂上嘴,捧住他长了点肉的脸说:“你不想和我结婚?”
他盯着李危瞪大的眼睛,只是笑了笑:“结婚有什么好处吗?”
“哇,你又刷抖音了?”
“没有,我只是想问。”
“好处是我们离婚了你能得一半钱喔。”
乜生苦笑,“我才不要啊。”
李危抬头,忽然看见窗外有雪花飘过,她兴奋地拉着乜生打开窗户,她说要下楼去,这儿八百年不下一次雪啊。
那黑白相间的丝巾仍然被她宠爱着系在脖子上,披上绒毛大衣,给乜生裹了件大衣拽着他往外跑。这不仅是下雪,下的还是大雪。
李危好久没看到过雪了。
她拉着乜生的手走过街道,来到天桥,乜生说,为什么不在下面玩雪,李危拿出根烟来点上,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想看着雪抽根烟”。
他真搞不懂李危在想什么,从她口袋里也摸了根烟出来,放在嘴里凑过去借她烟上的火。
大雪纷飞,他突然哼起那个旋律。
李危听着耳熟,小声地跟着唱:“下雪啦...下雪啦...亲吻殷红的脸颊...”
乜生同她相视,问她知道这首歌吗,李危耸了耸肩,说她不知道,但她好像会唱。
丝巾被风雪呼呼吹着,乜生怕她脖子冷,就把围巾摘下来给她围在脖子上。李危突然搂上他,他手里烟的火花在被雪盖过后瞬然熄灭,而她静止于那冰冷的唇上。
一个一触即化的吻,带着厚重的烟味,她突然松开了手,把烟叼在嘴里,一边哼着“下雪啦...下雪啦...一场天赐的童话~”一边扶过栏杆往下楼梯跑。乜生有些恍惚,好像在某时某刻梦到过这个场景。
梦里的李危,他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李危...”他忽然心一紧,把烟踩地上就追着她的背影。
她跑下了天桥,在底下等着乜生,一回头就撞进了他的怀里。李危感觉乜生抱得太紧了,挣扎着要推开他,但他依然死死不放手。
“你干嘛呀。”李危拍了拍他的背。
乜生只是不想再看着她的背影了。
“你能不能别总是让我追你的背影?”
李危好声好气地抚摸着他的背,说下次不会这样了,但乜生依然没有安全感地把她抱在怀里。
手机一阵震动从李危口袋里传来,她推搡着乜生让他先松开,她得先接个电话。
他总算是松手了,但还是耷拉着脸拽着她绒毛大衣的衣角。
李危把手机摸出来一看,皱起了眉。
上面写着“爸爸”。
手机震了好久,她没接,自动挂断了。她想着要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但他又打过来了。
什么事儿需要一直打电话啊?
李危叹了口气,雾都散在了空气中,她按下了接听。
那个“喂”字还没出口,父亲那久违而讨厌的声音以一种过于沉重的方式传进她的耳朵。
“你为什么杀了人不和我说?”
wu~马上结局了(搓手手)
八十五*长腿85老啊姨85
李危怔住了。
雪还一直往下坠,坠在她的头顶,坠在她一瞬之间惊恐的脸颊。
乜生察觉到她表情的异样,问她怎么了,李危只是皱着眉用手掩着嘴小声跟手机那头说:“干嘛啊?”
父亲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怒意,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李危张望了一下这附近,报了个牌子和路标,她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又问“到底怎么了”。父亲那边沉默了好久也不说话,李危更心慌了:“你在上海吗?”
“我在西宁。”这倒是回得快。
“你在这儿干嘛啊?”
他怎么什么都不说呢,李危总觉得自己的沉默延续至父亲,而这沉默往往比所有话语都要来得致命一击。她拉上乜生的手就在雪地里快步行走,要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和父亲好好聊聊。
乜生也不问了,因为他知道李危也不知所措。
走到一个几近寂静的工地附近,李危跟父亲重新报了个位置,才停下了脚步问:“现在我旁边没人,没开免提,你直接说。”
手机那头只有导航指路和车子嗡嗡的声音。
李危正想破口大骂,他却是终于道出了口:“有人在湖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很快就确认了身份,基本上你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你不能帮我解决吗?”李危理所当然地说。
手机那头顿了一下,“你可能会成为一个连环杀人犯。”
他的意思是,他也帮不了了。
李危早该想到的,但是她现在却异常平静,仿佛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那你还问我在哪儿做什么?”她把烟掐了,扔进了雪地里。
父亲那掷地有声的三个字,砸进了李危的耳朵里。
“带你走。”
走去哪儿?
还有什么地方能容得下她?
李危挂断了电话,手垂了下来,乜生问到底怎么了,李危吸了口冷气鼓起脸,又兀自戳破了,像一只鱼一样呼吸。
“我杀人被发现了,”她说得轻快,“我爸要带我走。”
乜生对李危的父亲,对一个他甚至都没见过的人,心底却满是仇怨。
但他从来都没跟李危提起过,她要是知道那个让她痛苦的其实从来都是他父亲,那不如就让痛苦全交由他自己承担。
“你...”他出口,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你也带我一起走吧,“你要丢下我吗?”
于是换了一个,更为残忍的问法。
李危靠在栏杆旁沉默,对,沉默,一向来都是父亲教她的最好应对。
可乜生不愿,他也讨厌这沉默。
“李危!”他突然双手按在她身侧的栏杆上,直直地盯着她垂下的眼眸,将埋藏在心里的死尸一拖而出,“是我杀了闫耶莉。”
李危听得懵懵的,皱着眉抬眸问他:“什么?”
乜生把手抓紧了李危那双冰凉的手,“我杀了闫耶莉,我刺了闫耶文12刀,你把我丢下了,我就把你犯下的所有事都揽到身上,然后让他们给我执行死刑。”
李危一脸不可置信地听着他说的这些好似胡言乱语的话,末了,总算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你到现在还要用你的死来威胁我吗?”
乜生忽然一笑,李危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