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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的。”
肯定的语气,宛如最后的宣判。
沈渊一急,唇瓣微张,想说什么话,却在接触到阮裘目光的刹那闭上嘴,愣愣看他。
“喜欢吗?”阮裘问。
“什么?”
“视频,喜欢吗?”
“……”
阮裘的表情太平静,沈渊看不懂他的想法,却一下被他抓过去,压在床上亲起来。
他这次的亲法入侵性很强,像一步步强入的兽,一寸寸掠夺领地,逼的人步步后撤,与以往的吻法完全不同,原始、粗暴、狠厉,却又带了某种技巧,爽的人大脑空白,酥麻直逼快感。
喘息和水声交缠,阮裘大力吮吸着他的舌根,手悄悄抚上他的耳垂,吮吸的瞬间用力捏一下,惹得沈渊呜咽一声,眼角洇出红。
“我再问你一遍,”阮裘退出银丝勾连的舌,鼻尖对着鼻尖,气息喷洒在沈渊脸上,未染半分情欲的眼直勾勾望着他,“喜欢这样吗?”
沈渊不解,摸不准他的意思,犹豫着点头。
阮裘眉眼蓦然舒展,如春风融雪。
他附在沈渊耳边轻轻说:“知不知道我从哪学的?”气音在耳蜗打旋,像一把利刃狠狠捅进沈渊心脏,“沈渊,拜你所赐,都是他们教的。”
他笑着,骑坐在沈渊身上,温柔抚摸起沈渊苍白的脸:“我真想让你也尝尝我当时的滋味。”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方煦是你弟,如果我没发现这件事,你打算瞒我多久,五年、十年、一辈子?还是你只想跟我玩玩,玩腻了就扔,所以没必要告诉一只宠物。”
他笑得明媚,眼中却荒凉一片:“这就是你对我的喜欢?毁了我,把我丢进深渊,然后向天神一样款款而来,救我出泥沼,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仰慕你一生吗?”
“为什么?”他目光悲戚,眼尾殷红,话语间带了浓重的鼻音,“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被你们这样耍?”
“方煦说你自私,何泠说你自私,陆辛岳说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做爱做爽了,我以前那么相信你,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信,认为他们只是不了解你,但你让我觉得我很可笑,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红着眼笑了笑:“你每次都能从方煦手里救我出来,是不是因为你就在旁边看着,看我被人那么玩,你很爽是不是?”
“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我哭着想跑,他们笑着拽住我的脚踝往厕所拖。”
“我求他们放过我,他们掰开我的腿自顾自研究怎么玩能让他们更爽。”
“我写举报信被他们发现,他们拿着信回来逼我吃下去。”
“他们拿我的卡一天内刷光,晚上操完就把钱塞进后面堵住精液,说是给我的报酬,下次还找我。”
“他们之前还开过直播,说不配合就把有脸的视频发给奶奶,传到网上,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多贱。”
“我跑不了。”
“沈渊,”他眼眶盈着泪,冲他笑,“我怕了你了,你比他们还可怕,我惹不起。”
“我不奢求你能惦记我们四年的交情,只恳请你看在我蠢到送你玩了近半年的份上放过我吧。”
星空倒转成深渊,真心贪慕四年的人摇身变为真正的罪魁祸首,甚至身份高到不可攀。
螳臂挡不了车,蜉蝣撼不了树。
这是方煦当年教会他、刻进他灵魂的道理。
他不想报复,只想逃。
“求你了。”
“好吗?”
躲在外面的方:几点能回家
第73章72*长腿73老啊姨73
阮裘走了,徒留沈渊枯坐在房内,发呆凝望窗外的月亮。
父母着急上来,问他是不是吵架了,怎么阮裘走得那么急,看样子还哭了。
沈渊什么话都不想讲。
父母一再逼问,直到最后,他才说:“我高中转学就是为了他,做的事被他发现了。”
沈渊喑哑道:“我喜欢他,但他太耀眼了,我只好拽他下来,让他只能依赖我。”
“如果他不遭遇劫难,不去泥潭里滚一遭,一辈子活在阳光之下,世界那么多人,他怎么会看得上我。”
“我想他跌倒,想他孤立无援,想他无人在意,想拆了他的骨,毁了他的魂,碾碎他,让他发不了声,只有这样,他才能永世记住是我扶起的他,一辈子对我衷心,甘愿待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
“你和妈妈都知道方煦很听我的话,所以我让方煦帮我了,他拒绝不了。”他说,“他今晚没有约,确实可以回家,但我不想他回来,不想他和阮裘见面,坏了我的好事。”
沈渊自幼虽然闹腾,可从没做过越界的事。
他讲了许多阮裘具体受过的欺凌,方迟礼越听,脊背越凉,手臂颤抖,猩红着眼刮起凌厉的掌风,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沈渊像感觉不到痛,擦了下嘴角流出的血,死性不改地轻笑:“我只是喜欢他,有错吗?”
这话无疑激怒了方迟礼,他勃然大怒,猛然抽出皮带重重落下,绽开皮肉,说要抽死沈渊这个大逆不道的玩意,他们家就没出过他这样的畜生。
方煦其实回来了。
他盘腿坐在后花园的秋千椅上吱吱摇晃,看着屋内其乐融融的窗影,直到瞧见阮裘独自离开,身边没有沈渊的影子,他一愣,停住晃荡的秋千,赶忙跳下,往家里跑。
回来就听到入肉的鞭声和大骂从楼上淌下,他心急如焚,三步并两步来到房间门口,沈渊被粗粝的皮带抽到脸色惨白,唇边挂了艳红,背上全是血,妈妈在旁边不敢看,但也不劝架。
皮带破空,一直沉闷落在沈渊身上。
方煦想拦,也闷声吃了一皮带,拽住方迟礼又要抽下的皮带慌忙说:“爸爸,事是我干的,哥哥不知道。”
方迟礼猛地甩开他,极速抽离的皮带在他掌中划出一道血痕,目光冷寒:“我等会儿再找你算账,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分不清是非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现在还想包庇这个畜生。”
沈渊已经被抽得神志恍惚,唇瓣因为忍痛咬得洇出血,目光空洞。
平常他被鸡毛掸子的羽毛拂一下都娇气说痛,这次被打得皮开肉绽,黑色皮带黏了血也没哼一声。
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压制力,方煦不敢再阻止方迟礼,皮带再次破空挥下,他扑过去护住沈渊,像沈渊小时候护他一样,生生吃了好几鞭。
沈眠最后看不下去,拦住怒火中烧的方迟礼,这场染血的家训才作罢。
沈渊伤很重,抽烂的布料和血肉黏在一块儿,脸上也有几道渗人的擦痕。
皮肉伤不致命,方迟礼有意让他记住痛,没送他去医院。
方煦拿来医药箱给他清理伤口。
瓶罐磕碰间,沈渊问:“你信了日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