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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煦不答，算是默认。

沉默很久，沈渊说：“别再按照上面写的做了，你有自己的人生。”

方煦抿唇，为他擦着药：“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

沈渊早有猜测：“和他有关，对吧。”

“对，”方煦道，“你不能让他这么平稳地过下去，如果你再干涉他的命运，他能活，你会死。”

沈渊轻笑：“多晕几次而已，大不了我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锁到房间一辈子不出来，就能打消你的顾虑，防止意外发生。”

方煦：“……”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 ⑨.零﹐

“我只要小心一点就能活，但他真的会死的。”沈渊音色极轻，像云海飘渺的舟，“你们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方煦，过你想要的人生，去你想要的舞台，别再一错再错，毁了自己。”

“这都是我欠你们的，我愿意承担破坏的代价。”

“我欠他太多了，你别再自毁，也别再碰他，不管是你还是他，我都希望你们不要被别的东西束缚，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

“答应我吧，好不好。”

*

沈家父母一直想给予补偿，阮裘没要，不想再和他们家产生任何瓜葛，回了北方，却忘不了沈渊。

每个月的月初、月末，以及节假日都有陌生消息向他问好，要不是号码绑定的账号太多，阮裘早就注销电话，让对方没处发。

沈渊每周都会去探望一次奶奶，这是奶奶在电话里说的。

他本想警告沈渊离奶奶远一点，但奶奶很喜欢沈渊，说有他陪着不无聊，阮裘无法，遂没提。

暑假回家，他看见门口多了双鞋，里面却只有奶奶一人，奶奶问他是不是和沈渊吵架了，他说是，又故意讲了很多尖锐的话，说给躲在家里的人听。

他说完回房，背靠着门板，听到外面有细微的交谈声，隐约有人软下声音，对奶奶说我先走了。

阮裘躲在窗边，看楼下沈渊离去的背影，心里又堵又难受，他想，沈渊和陆辛岳并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他能对陆辛岳厌烦无比，却不能这么对沈渊。

沈渊这个暑假再没来过。

只是阮裘不在，沈渊就会雷打不动地照顾奶奶。

好似一种默契，没人打破。

*

沈渊昏迷的间隔在缩短，从之前的两三个月变成固定两个月。

他昏迷间隔越短，说明阮裘正在脱离原先的命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年过去，阮裘大四毕业，沈渊默默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望着台上的他，心里悄悄说了句毕业快乐。

方迟礼看沈渊很不爽，认为是自己对他的教育出现严重差错，太过放任才生出这样的恶果，于是对他的要求陡然提高，每天必须回家，还有了门禁。

为了方便照顾奶奶，阮裘毕业还是选择回来，顺利进了一家大公司。

公司传言这几天会空降一个新总裁，听说是集团老董的独生子，独自在国外留学了几年，年纪轻轻便有了很大建树，破格拔上来管理家族产业，气质温雅，人又长得特别帅，最重要的是单身。

阮裘无心八卦，却在一周后见到了新总裁。

多年不见，裴樊已然沉淀为一块完美的璞玉，目光相接，裴樊似不意外，向他微微颔首以表招呼，跟着交接人去了尽头的总裁办公室。

有同事注意到裴樊微小的举动，眼睛滴溜溜地转，凑上来问阮裘：“你和小裴总认识啊？”

阮裘不动声色，把问题抛了回去，来回几次，同事撬不开他的嘴，悻悻坐回，继续干手里的工作。

南方今年下了雪。

雪连着下了好几天，厚厚一层落在街上，聚扫在道路两侧，雪堆映着城市斑斓的光。

一辆车在路边停下，挡住了阮裘回家的路，车窗降下，裴樊说：“好久不见，赏脸吃个饭吧，同学。”

正是下班时间，裴樊的车太惹眼，招来不少视线，阮裘架不住他人探究的眼神，被迫上了车。

说实话，他和裴樊不算熟，如果不是沈渊，他应该入不了裴樊的眼，不会被裴樊记住。

车子缓缓发动，驶过窗外雪色，裴樊道：“我在国外待太久了，很想念中餐，你有推荐吗。”

阮裘想，裴樊应该瞧不上小餐馆，但他毕业没几个月，没接待过领导，真不知道哪家餐厅才能符合裴樊的档次。

裴樊好似看穿他的想法：“便饭而已，哪里都行，小时候沈渊带我吃过路边摊，后来怕被我妈发现，他经常拉着我翻墙，专门逃课吃这些。”

阮裘捏紧手指，不想听到沈渊的名字，报了个店名。

裴樊看他一眼，改了导航，驱车到了那家店。

店里上菜很快，阮裘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全是裴樊说什么，他答什么。

“你还见过沈渊吗？”裴樊问。

裴樊作为沈渊的好友，一定知道沈渊和方煦做的事，说难听了，就算他没参与，仅仅袖手旁观，也是帮凶之一。

他今晚几次提到沈渊，似有什么意图，阮裘微微皱眉：“可以不提他……”

最后一个「吗」字没说完，裴樊的话瞬时压过来，吞没了他的声音：“他快没命了，初雪那晚晕在冰天雪地没人发现，送到医院只剩一口气，一周了，还没醒。”

裴樊说：“我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他这人向来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我也恨过他，所以上周忙着帮他准备后事，等他入土。”

“你难道不想看看他吗，”他说，“说不定过了今晚，世上再无沈渊，唯有与他同名的一抔黄土了。”

裴：吃席

方（骂骂咧咧）：你再乱咒一句试试

阮：骨灰全给他扬了

裴：吃席！

方：哥哥你说句话啊

第74章慎点！番外-平行世界-4p*长腿74老啊姨74

！！是强制4p！！！真别随意点进来，攻受全变了，和正文不搭架，纯纯手痒变态想欺负沈罢了，受不了的不要入，因为会被创死，完结以后番外都会挪到末端，正文写腻味了调剂调剂

世界崩了，所有人都来找他麻烦，裴樊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正常，得知真相后彻底撕下伪装，精神和原著没两样，囚禁他好几天。

沈渊怕了他，好不容易逃出来求助，父母慌忙驱车送沈渊去某处避难，外面下了暴雨，车轮飞驰而过，溅起水。

沈渊披了一件宽大的毛毯，脸色苍白，缩在后座发抖，母亲见状不忍心，拥住他，拍着他轻哄。

那是一栋与世隔绝的深山别墅，草木繁茂，地图搜不到定位，没人带路根本找不到。

父母离开以后，方煦主动留下来照顾他，沈渊天天待在房里发呆看雨，不肯出门半步。

好景不长，裴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