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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失了手，再参与这件事会有风险。既然刚回来，就先在修道院里休息几天……可以回家看看。”
“好的。”
“去休息吧。”
乔森规规矩矩地颔首行礼，转身准备离开。
但他才迈出几步，又蓦地停住，回头问：“神父，Fox很听您的话。”
“嗯？”
“既然他很容易失控，为什么不让他把药瘾戒了。”乔森试探着道，“如果是您的要求，他应该会听的。”
神父沉默了片刻，才说：“……没有麻药他会死的。”
修道院的院子里，七八个孩童正在草坪上玩耍。
克里斯拉着脸，从光影交错的长廊上走过，一直走到修道院最尽头的忏悔室。他推开门，约莫四平米的忏悔室里还有个人，靠在墙角坐着。
克里斯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戴着防毒面罩，眯着眼看他，半晌才回答：“……谁？”
“克里斯。”
“喔！喔！喔！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公狐狸吗，哈哈……”对方有气无力地嘲笑几句，忽然抬起手伸进裤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小小的塑封袋，里面装着长一公分见方的彩色画片，“才从北原弄来的，尝尝吗？”
克里斯笑起来，合上忏悔室的门。
忏悔室里的防毒面罩，就是酷爱说八卦的狗——正确的代号应该是鬣狗。他常年累月戴着防毒面罩，只露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和克里斯这种看穿着气质才会反应过来不好惹的家伙不同，谁看见鬣狗都会觉得他是神经病、是无差别杀人狂。
鬣狗手里的画片，是最近从北边开始盛行的麻药，Apy-94。把它贴在耳后皮肤最薄的地方，药效就会缓慢渗透皮肤，渗进血液里。和Molly那种强烈催情的麻药不同，Apy是纯粹的致幻药，完全植物提取，特点是慢——从清醒到混乱的过程很慢，能让人清楚地察知，感受一点点变化。
鬣狗靠着墙角，克里斯靠在他身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我真想杀了Snake，那个杂种……”克里斯尚且清醒，只觉得头发昏，眼前的女神像都时不时冒出重影。
“诶，Snake，”而鬣狗脸话都说不太清楚，“别这样，公狐狸，别这样……”
“你根本，根本不知道我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别这样宝贝……”
“别叫我宝贝，你个渣滓……”
“宝贝，”鬣狗说，“Snake要是死了，他老婆孩子多可怜啊。”
“哈……？”
药效开始强烈了，圣洁的女神像在克里斯眼里都变成了疯癫无状的少女，正在神台上热情地跳舞。他昏昏沉沉地听见鬣狗假哭起来，哭得好像他被人阉了似的伤心。
鬣狗说：“呜呜呜，小可怜，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小小年纪没了爸爸……”
“……Snake结婚了？”
“啊，是吗？谁说的？”鬣狗疑惑着扭过头看他，“你和Snake结婚了？”
“去你妈的！”克里斯说，“疯狗。”
鬣狗谦虚地挠了挠后脑勺：“……啊，过奖了，你也是呢。”
“……”
“哈哈，这不是我们修道院最漂亮的骚狐狸吗，哈哈，好喜欢你哦骚狐狸，我的梦想是和你和鸟3p，明天晚上七点三十二分可以成全我吗……”
克里斯想骂点什么，可漂浮在五光十色幻觉中，滋味实在美妙，让他没有闲心再管鬣狗的臭嘴。
※狮鹫组规章制度※
第一、修道院内禁止吸烟喝酒，禁止高声喧哗，禁止言辞粗鄙。
第二、修道院范围内禁止任何形式的私斗闹事。
第三、不得向任何组外人员透露狮鹫组及修道院的任何情报。
第四、禁止滥杀无辜。
第五、礼拜时不得胡闹。（*此条针对狗和狐狸）
第六、组内私人恩怨，禁止过度报复。
第七、不得对同伴动手。
第八、活着优先。
第08章狐狸与蟒#08*长腿08老啊姨08
“……没有麻药他会死的。”
走出告解室，乔森就看见孩子们坐在草坪上，围着修女芙兰卡。她身边立着小黑板，正在在教小孩认简单的词汇。
芙兰卡是神父明面上唯一的女儿，打理着修道院上上下下的事，照顾这些来自各个岛屿的孤儿。他们有的是因为中立区的战乱失去父母，有的是弃婴，还有的是天灾后侥幸活下来的小可怜。修道院不拘他们来自哪儿、多大年纪；只要有好心人送他们来到这儿，神父和修女就会全盘接手。
他在某根廊柱后站定，看着那些孤儿，脑子里却是神父那句意味不明的话。
狐狸命不久矣？
他只觉得狐狸按照现在这副离不开烟、舍不得药的模样，应该也活不了几年。或者说，哪天狐狸因为麻药过量而死在垃圾堆里，乔森都不会觉得意外。
他站在那儿等了许久，芙兰卡才注意到他。
“好啦，大家去玩会儿吧。”芙兰卡徐徐朝乔森走来，笑容温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看到你们。”
“才回来不久，刚和神父说完话。”
两个人并肩走在长廊上，刚刚好隔出半个人的距离。芙兰卡和神父一样，长年累月穿着修道服；她同样有一头浅棕色的长发，平时习惯织成松散的麻花辫，搭在左肩坠在胸前。芙兰卡很美，跟狐狸的漂亮截然不同的，用那些经常来礼拜的信者的形容，“她像女神”。
“这次情况不好也没什么的，”芙兰卡说，“都在神父意料之中，无须自责。”
“我还好，狐狸应该都觉得是我的错，所以也没什么。”
乔森低声说着，取下背包——那是伊莲娜送给他的，装着乔森随身带的东西。他取出首饰盒，递给修女：“这是乌鸦托我带回来的，送你的礼物。”
芙兰卡笑笑，接过首饰盒直接打开来。金项链闪着光，她两指勾着将它拿出来，对着光线看了看。
见上面还有明显的血迹，乔森道：“回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沾上了点。”
“没事，这一路上你们都辛苦了，”芙兰卡温和地说着，将项链放回首饰盒里，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替我谢谢乌鸦，记得告诉他别再送这些垃圾给我。”
乔森跟着浅笑了声：“好。”
“这两天住在修道院么，还是回去住？”
“明天再回去。”
“那太好了，有浅滩送来的新鲜鱼虾，晚上大家一起吃。”修女说，“怎么不见狐狸？”
“在告解室大喊大叫，被神父罚跪了。”
芙兰卡轻笑出声：“真不愧是他。”
“其他人呢，都在修道院么？”
“灰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