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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笔记本……应该说日记本?那是神父老婆的日记本来着。……操!”
“嗯?”
克里斯忽地捂住右边脸颊,面目狰狞地抽气:“……没事。”
“牙痛?”
“你怎么知道?”
乔森垂头吃面:“……猜的。”
“不重要,我接着说哈,你绝对想不到神父老婆的日记本里写什么。”克里斯固执地继续他的八卦时间,“你可别噎住了……修女不是神父的亲生女儿!”
“我知道。”
“没想到吧……啊?”
乔森淡淡说:“芙兰卡是神父收养的女儿。”
“操,难道只有我不知道?”克里斯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芙兰卡和神父长得那么像……”
“因为芙兰卡和神父有血缘关系,”乔森耐心地回答,“她严格算起来是神父是侄女。”
“那岂不是神父弟弟……”
“不,是神父远方亲戚的女儿,只是算起来是侄女……或者有别的叫法,我不太清楚。”
克里斯三两口就吃掉了半份面,他中场休息似的端起柠檬味的碳酸水喝了两口,听着乔森的话他突然笑起来:“……我发现你只有聊八卦的时候话会多一点。”
“没有人会不喜欢聊八卦吧。”
克里斯笑得更开心了:“你是对的。”
“芙兰卡全家都死在中立区。”乔森说,“原本他们在中立区做生意,然后你知道的,战争开始了。”
“哦,正常,”克里斯点头,“十个孤儿有九个是因为中立区。……不对,偏题了,神父妻子的日记里写了这件事……她暗恋神父,我真的很难想象什么女人会暗恋神父。”
“神父也没有那么差?”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神父应该更讨男人喜欢。”
这话把乔森也逗得忍不住笑起来,克里斯接着说:“然后哈,然后就比较厉害了。”
“嗯哼?”
“神父并不喜欢她,结果她被人强奸了。”克里斯说,“在一个雨夜,就在修道院附近。”
“鬣狗干的?”
“哈哈哈哈……很可惜,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狗应该毛都没长出来吧。”克里斯道,“凶手是谁不知道,接着她想上吊自杀,被神父救了。神父为了让她想开点,决定跟她结婚。”
“真温柔。”
乔森的口吻听不出情绪,克里斯甚至无法分辨这句话是嘲讽还是出自真心的夸赞。
他急着说八卦,吃面吃得很着急,又扒拉了两口忍着牙痛道:“然后她怀孕了,是强奸犯的。”
“精彩。”
“不不不,这还不是最精彩的。”克里斯拿着餐叉,无意识地比划了几下,“她生的孩子,就是被神父关在罗曼岛的那个儿子。”
“意料之中。”
“但接下来你肯定意料不到,”克里斯得意道,“她自杀了,在生下儿子没过三天,她就上吊自杀了。”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了强奸犯是谁。”
“谁?”
“不知道,”克里斯说,“日记里没写,只写了她知道了真相,她好恨,她接受不了,所以她想到了死。……我琢磨了好久,我觉得是不是神父强奸了她,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你觉得呢,什么情况下一个嫁给了自己喜欢男人的女人,刚生下孩子就选择自杀?强奸犯是她的亲生父亲之类的?”
乔森没回答这句,反而突兀道:“你要不要剪头发?”
“啊?”
“金色的长出来了。”
克里斯的一大特点,思维总是很容易被人带跑,且本人毫无察觉:“……哦,那过几天去染黑。”
“为什么这么讨厌金发?”
“因为不好看,”克里斯说,“像婊子。”
“这算歧视吗?”
“算吧,”克里斯说,“我总觉得金发看起来都像会被人玩到虚脱的臭婊子。”
“有一定的道理,”乔森已经吃完了面,他扯过纸巾细致地擦干净唇上的油,用给今日晚餐评分的语气道,“所以刚才在街边看到你的时候我勃起了。”
克里斯猛烈地咳嗽,刚吃进去的面全咳得飞出嘴。
生病了,稍微好转了才终于有精神写文,本来想七月份写完,妈妈的失败了。
那八月份结束之前写完好了!
第22章狐狸与蟒#12*长腿22老啊姨22
他很难理解乔森的话,很难分析其真伪;就像他也很难理解乔森这个人,很难猜测对方在想什么。
于是那句“金发”“婊子”与“勃起”,被当做一个劣质笑话,克里斯只威胁了句“再乱说我会割了你的舌头”便算作结束。但吃过饭克里斯仍然不想回去,带着乔森到处乱晃,从水果机厅玩到小赌场,从围观街头艺人的表演到落座脱衣舞酒吧。直到最后一班去金沙岛的船快要启航,克里斯才不情不愿地跟乔森去了码头。
等他们回到修道院,夜已幽深。
修道院里门口留着两盏守夜灯,守门人倚着墙打瞌睡。
克里斯轻手轻脚推开小铁门,乔森走在他身后,一边看着他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背影,一边带上了门。他们一前一后走过空荡荡的院子,走到储物间门前,克里斯正想开门,乔森忽地调转了方向。
“嗯?你去哪儿?”克里斯小声问。
“去看看莉娜。”乔森道。
“哦……”克里斯拉开门栓,脚踏过门槛,刚点地又退了回来。他虚掩上储物间的门,扭头跟过去。
他们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旁边孤儿们的舍楼。乔森当然知道克里斯跟在后面,克里斯也当然知道乔森知道他跟在后面……他没有加快步伐缩短距离,对方也没有回头没有放慢脚步。
这种默契很诡异,可又让克里斯有种说不出的自在。
舍楼里的灯都熄了,乔森摸黑开门,经过死寂的走廊,来到某间的卧房。
克里斯没再跟进卧房,只在倚着门框在外面站着。
男人几乎没有脚步声,克里斯看着模糊的背影走到某张小床前,把纸袋轻轻放在了床脚,随后便转身要离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沙沙的风声,月光跟着涌现,透过舍楼的大窗照亮了孩子们的睡颜。
莉娜伸出小手,捉住了乔森的衣角。
乔森顿了顿,转身看向她;她爬起来,一手抓着乔森不放,另只手揉了揉眼睛。接着,莉娜无声地朝乔森张开双臂;乔森会意地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臂弯里。
克里斯沉默注视着这一幕,脑子里对乔森的各种印象如同沸水中的气泡,不断翻涌上浮。乔森冷静,自律,能镇定自若地说谎,也能旁若无人地做爱。如果把人比作一张画作,那每个人都会在潜意识里讲究着构图、色彩与光影的相辅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