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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过头,对杨策扬了扬眉,“大叔,你说吧。”
叫杨策大叔于年龄上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他看起来的确不那么显年纪,并且相貌英俊,即便不与同龄人相比,在一群年轻人里也显得颇具魅力。
只是杨策的表情实在冷淡,是从骨子里透来的冷漠,只是说话时又显得有风度许多。
安无咎盯着他,忽然间到了一个人,两人的五官走向惊人地相似,只是因为说话做事的感觉不同,他之前才一直没有联到一起。
杨策。
杨尔慈。
难不成这就是杨尔慈苦苦寻找的父亲吗?
“我也不是守墓人。”杨策的声音富有磁性,声线低沉,“昨天死了三个人,这里面我认为是有至少一个狼人的。所我为,在四号周亦珏发言称守墓人的时候,我前面的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这五个人里应该至少有一个人说己是守墓人,因为这里面总要狼。”
“所我很意外,这五个人竟然都说己不是狼。七号沈惕更是奇怪,上一轮就热衷于给其他玩家安一个身份,到了这一轮竟然说己是平民,说人也是平民,一个平民怎么这么肯定其他人是么身份?除非你才是那个有特殊力的神官,或者狼。”
这一点点了沈惕行为上的诡异之处,但安无咎依旧没么反应,从第一轮开始他就知道沈惕的发言不太对劲,但沈惕这个人本身就很违背常理。
安无咎对沈惕多少是有些消极抵抗的,他率先将沈惕排除在外,不盘算他,也不计较他,只管其他人,假若真那么倒霉,沈惕真的是最后那头狼,安无咎也只认命。
这种放纵唯独对不住他的队友,但安无咎总归不是圣人,也有私。
“其他的前面的玩家已说了许多了,我就不赘述了。”杨策继续道,“我认为沈惕不太好,至少在我这里他在找神,也可做成那个方设法与己的狼队友对话的石像鬼,只是他有点急了,可验来的全是民吧。”
杨策说完,笑了笑,“听听这个幸存的预言家和中祭司怎么说吧,过。”
转了一大圈,有关预言家的风向就一直颠来倒,从最初的一面倒支持安德鲁,到后来一面倒支持松浦献祭安德鲁,这一刻,松浦又成为即将被献祭的人。
他的眼神停留在藤堂樱的脸上,有怜悯,又有悲伤,这些情绪被他揉了揉,咽下,冷静地开始了发言。
“我的确是预言家,本来我昨晚是要查验五号的,但是我了,因为安德鲁把神杖给了一号,反正我如果死了,也无法传递信息给好人,我只给我己求个安稳,所我验了这个一号。”
松浦说:“他是我的查杀。”
尽管他的可信度已不那么高了,但是给现在执掌大权的安无咎一个狼人身份,还是让人有些底寒。
如果他是真的预言家,那安无咎是狼吗?
如果松浦是狼,那么他给安无咎查杀,是拉他下水,还是反向操作保下他呢?
这些都是众人困惑与纠结的地方。
“我不明白为么守墓人不跳,周亦珏摆明了不是那个真正的守墓人。”松浦对众人说,“你说找不到安德鲁的狼队友,现在不是很明显了吗?安德鲁、周亦珏,两个女巫之中的一个,还有安无咎,真正的狼就是这四个人。我只对守墓人说,你的这个角色是无法证身份的,这也就意味着,任何一个狼人都可利用这个身份扭转局势,只要他说死的狼队友是好人就可了。”
“或许你害怕今晚死在狼人的刀下,我明白,没有人不畏惧死亡,”松浦的手指向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冰冷的身体,“现在我已损失了一名女巫,今天真正的守墓人不站来,我或许就成为众矢之的,被献祭在山顶上,那至少在我死后,明天,你一定要站来,证明我的身份,不让好人完全被狼人愚弄,因为这是要我所有人付命价的游戏!”
他义正言辞,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安无咎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游戏的意义,尽管他再清楚无比,眼前的松浦并不是真正的预言家,且大势已颓,很难扭转乾坤。换作是另一个人,或许在这里就已放弃了。
但松浦依旧拼尽全力试图力挽狂澜,或许他为的不是剩下的某个队友,而是已死的藤堂樱。
这是他最后的机,如果失败,就无法从npc复活成为普通玩家。
安无咎对所谓的敌对阵营已丝毫没有敌意,换做是之前的他,或许还做些玩弄人的把戏,可这根本就是徒劳的。
他真正的敌人,分明只有一个,就是圣坛。
“我是真的预言家,安无咎是我的查杀,这一轮希望你跟我一起投票,让安无咎局。”松浦垂下眼,“我过了。”
安无咎收回绪。
他是一个很难让人看穿的人,就连被松浦说是狼人,他的脸上也看不任何的情绪起伏,不像人类,而是设定精密的人工智。
“既然一圈下来,只有周亦珏站来说己是守墓人,那我就不相信还有其他守墓人了。”安无咎淡淡道,“这个游戏,如果真的有守墓人看到狼企图冒充他,一定站来为好人指明方向,我这是这个角色的指责所在,这也是我相信周亦珏的原因。”
安无咎三言两语将己的守墓人身份撇干净,一是现在场上的格局已十分明朗,就算周亦珏真的是狼,他既然在这个时候卖队友,安无咎也不是不暂且利用他一次。
“其实很简单了,守墓人已说昨天献祭的情况,安德鲁是好人,那和他对跳预言家的松浦守梨就一定是狼。”
安无咎看向松浦,“其实你改说要验我的理由很牵强,你己应该也到了,才解释那么多。不验梅根,恐怕是因为你觉得你的狼人身份已藏不住,就避开你的队友吧。”
松浦也很沉得住气,即便是安无咎这样施压,他也没有多的任何反应。
“梅根和松浦两个明狼在场,比起梅根,松浦对好人的威胁更大,所我这一轮投松浦守梨。”
说着,安无咎瞥了一眼周亦珏,又望向其他人,寒风透过石门的缝隙扬起他的头发,“现在好人的劣势很大,已走了两名神官,守墓人也跳来了,只剩下一名猎人。如果今晚他杀了守墓人,石像鬼验到猎人,可明天起来,游戏就结束了。”
安无咎脸色苍白,神情凝重,像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玉石像,连冷漠都显得无比人。
他转过头,看向松浦守梨,沉默了几秒。
“其实就算是不同的阵营,我也并不献祭任何人。昨天的献祭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安无咎闭了闭眼,声音很轻,“但我都是困在这里的玩家,无选择。”
松浦的眉头微微蹙起,又很快松开。
他也无选择。
“我的发言结束,这一轮我投给十二号松浦守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