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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确是热乎乎的,陆云停一上床,整个人都暖和了。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好像闻到了江于青的味道,分明二人沐浴用的都是一家香料行里买回来的皂角。
陆云停像是被江于青拥入了怀中。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陆云停心颤了颤,脸颊发烫,浑身都热了起来。
陆云停直挺挺地躺了许久,本以为会睡不着,可兴许是被褥太过温暖,钻入鼻尖的味道太合宜,陆云停就这么睡了一宿的好觉。
后来江于青再替他暖床时,陆云停也没有再拒绝。
江于青今夜心情极好,挨着陆云停,习惯性地夹着陆云停冰凉的双腿,不多时呼吸就平稳了,嘴角都是带笑的。陆云停却僵着一动不动,他抬头盯着床帐,二人挨得太近,亵衣又薄,他似乎能感受到江于青起伏的胸膛。
不过半年,江于青就一改干瘦的孩童模样,渐渐显出少年的挺拔。他躯体好热,毫无防备地贴着自己,温暖如寒冬中的火,可又不烫手,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陆云停不知何时睡着的,和江于青在一块,他总是入睡得快,好像连纠缠不休的梦魇都退让了。
这一夜,兴许是和江于青同睡一榻,床上太热,陆云停梦中也是热的。梦中的他浑身汗涔涔的,怀里贴着一个人,陆云停想将对方甩开,可又莫名的有些迟疑,旋即,他就发现怀里的身躯是赤裸的,紧紧地贴着自己,肌肤相碰,黏腻又炽热。
陆云停嗓子眼发干,有些紧张和无措,手指不经意触碰上怀中人的身体时,他蜷了蜷指头,那人也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呻吟,尾音缱绻,让陆云停耳朵都酥麻滚烫。
一时间,他竟辨不清,这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突然,梦中人抬腿贴住了他的,勾缠着,道不尽的暧昧放浪,陆云停呼吸顿了下,当即用力攥住了对方欺过来的大腿。
皮肉温热滑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勾得人爱不释手地想把住了细细的赏玩一番。
梦中人痛哼了声,身子微动,旋即,陆云停就觉唇边一软,却是那人凑近了吻住了他的嘴唇。
陆云停也碰着了梦中人的胸脯,小小的,平的,和那些纨绔子弟口中的柔软全不相同——这是个男人。
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个少年。
陆云停猛的惊醒了。
第7章 33-34
于青33
陆云停惊魂未定地睁开眼,过了半晌,心绪才定了几分,当即就发现他的双腿被睡在床尾的江于青抱在怀里,江于青一条腿还压在他腰上。二人近得过分,陆云停脑中不期然地闪过梦中那具贴着他的赤裸少年身躯,脸颊登时就烫了,下意识地将想腿从江于青怀中抽出。
陆云停一动,江于青迷迷糊糊地咕哝了声少爷,反而贴得更近,轻轻拍了拍,说:“还早呢,少爷再睡会儿。”
江于青温热的身体和呼吸都在这一刻莫名的和梦中人重叠,陆云停头皮发麻,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他动静大,江于青也困倦地坐了起来,半睁着眼睛,将醒未醒,“少爷?”
陆云停瞪着江于青,少年睡得头发乱了,衣襟也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白花花的皮肉,无辜又困惑地望着他,问道:“少爷,做噩梦了吗?”
陆云停偏过头,不再看江于青,恶声恶气道:“江于青,回你自己床上去睡!”
他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陆云停心虚,紧紧闭上了嘴。
江于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刚想说话,却发觉陆云停脸颊红得不正常,眼神也闪躲,他吓了一跳,手撑在床上就爬了过去。江于青摸上陆云停的脸,烫的,也红,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有点儿着急,说:“少爷,你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热了,”说着,就要翻身下床,“我让人去找大夫。”
陆云停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江于青,要是江于青当真去找了大夫,别说大夫会来,他爹娘也会来,陆云停这辈子就没脸见人了。
陆云停气恼道:“我没有发热!”
江于青:“啊?”
“少爷,你不舒服别忍着,”江于青哄他,“大夫来看看就好了。”
陆云停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又羞耻又恼怒,都怪江于青,非要和他一起睡,害他做那样古怪的梦——罪魁祸首。陆云停捂住他的嘴唇,道:“我都说了我没事!”
江于青半张脸都被他的手盖住了,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捂得紧,嘴唇柔软,就这么压在他的掌心,陆云停如遭火烧,猛地抽回了手,胸口起伏了几下,才道:“我没有发热,我好好的。”
江于青说:“真的?”
陆云停:“真的!”
江于青这才放了心,脸上露出个笑,说:“没事就好,”他已经彻底醒了,一张小嘴叭叭的,说,“算起来少爷你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大夫了,你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陆云停心里燥得很,看着江于青眉梢眼角的笑容,生硬地错开眼。可下一瞬,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更尴尬的事——他裤子是湿的。
陆云停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这么鬼鬼祟祟过。
他让江于青着人去给他备热水沐浴,自己将亵衣亵裤都换了,还拿衣裳压住了,藏得滴水不漏,才松了口气。江于青虽不知陆云停怎么大清早就要沐浴,可他向来听陆云停的,他要沐浴,自是请下人去打了热水来。
里间热气腾腾,陆云停跨入浴桶中,热水浸透筋骨,拂散了晨起的尴尬。
陆云停想,一定是因着每日和江于青朝夕相处,江于青又是他名义上的妻,他才会做那样荒唐的梦。
可荒唐归荒唐,陆云停想起那个梦,心中还是忍不住一荡——梦中太黑了,他根本看不清梦中人的脸,陆云停眼前浮现江于青笑盈盈地望着他的模样,打了个激灵,掩饰性地拿潮湿的帕子搓了搓脸颊——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江于青只是给他冲喜罢了。
等时机成熟,那一纸婚书就做不得数——他怎么会当真要和江于青过一辈子!
突然,外间响起江于青的声音,“少爷,你裤子怎么湿了?”
陆云停:“……”
他猛然想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平日里贴身的衣物就都是江于青收拾的,江于青定是看见他搁在一旁留待下人拿下去的衣物,打开了,打开了……
江于青疑惑地看着陆云停那条亵裤,这分明是少爷昨夜穿的,他话刚出口,里间突然传来陆云停剧烈地咳嗽声,夹杂着一声咬牙切齿的“江于青!”
于青34
学堂里已经放了年假,陆云停和江于青不必再去书院,他们在家时总要陪陆夫人和陆老爷一道用早膳。
暖阁里烧了炭,屋子里暖融融的,陆夫人喝着粥,余光打量着陆云停,又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