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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床幔遮得寸光不透。

接着是阵窸窣声响,很快,江颂月钻进寝被。

“好冷,你搂着我。”

柔软的身子贴近,闻人惊阙轻笑?,依言朝她搂去,在手?掌触及到光滑肌肤的瞬间,心尖一跳,呼吸陡急。

他的手?僵硬地张着,久久没有移动。

江颂月则是搂紧了他,摸黑凑到他脖颈处,小猫舔食一样亲了亲,呼出的甜腻气息扑在他喉结上,惹得他脖颈上青筋暴起。

“……换成我这样,你就不会推开了……是不是?”

闻人惊阙手?臂绷紧着,没有说什么。

不说话不动弹,弄得江颂月不好意思了。

她趴在闻人惊阙身上静了会儿?,手?从闻人惊阙脖子上往下摸,寻到衣襟口,指尖带着星火,一路摸到寝衣系带,用力?将其扯松。

见闻人惊阙依然?没动作,她小声问:“……你不想吗……”

闻人惊阙哪里是不想,他是记起一件事,低哑问道:“真?的要提早怀孕?”

江颂月怔了怔,道:“真?怀了……怀了就生下来,不差那一两年……”

闻人惊阙“嗯”了一声,重?重?喘了两下,倏地翻身将二人形式对调。

感受着怀中颤动的身子,低头亲吻的同时,他的手?掌放肆地侵略起来,碰到了江颂月背后的绑带。

那根细细的绑带在闻人惊阙脑中盘旋了很久,今日他终于能如想象中的那样动手?。他的指尖勾着绑带,眼眸眯起,粗暴地一扯,“啪”的一声轻响,绑带应声而断。

江颂月战栗着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闭上眼,咬着唇承受。

闻人惊阙察觉到她的紧张,动作放轻,耐心地亲吻抚摸,等她松了口,才缓慢往下。

他被拖入情动的深渊,凭着本能一步步掠夺,在一切渐入佳境时,忽然?听见头顶江颂月颤抖的声音,“他们、他们让你受委屈……”

“……我疼你……我不让你受委屈……”

江颂月声音很小,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慰,和对初次亲密的惊惶不安。

闻人惊阙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心头一震,瞬间从翻腾的心潮中清醒。

他浑身紧绷,心口好似被人点燃了一团火,很暖,也很烫,让他放不下、挪不开。

不该这样的。

江颂月不知他为什么不动了,急喘了几下,手?从他脊背移到后脑,颤颤地轻轻抓了抓他发尾。

“……天亮了。”闻人惊阙忽然?这么说。

像是在应证他的话,庭院中传来早起的下人们的脚步声与?窃窃交谈。

江颂月愣了下,透过床幔,隐约见外面有蒙蒙的光亮,尚在辨认那是外面的灯笼光,还是微弱天光,冷不防地,被闻人惊阙咬了一下,她身子一抖,朱唇轻启,失控地发出一声婉转的呼声。

江颂月立刻捂嘴,已经晚了。

房门口有侍婢问:“县主醒了吗?”

昏暗的床帐里,江颂月捂着嘴不敢吭声,也按着闻人惊阙不让他动。

侍婢未等到回应,没一会儿?就离开了,但江颂月怕被人听见,再没能放松下来。

闻人惊阙闷笑?着抱住她,与?她脸贴脸,安慰道:“没事儿?……明日……明日守岁,后日再试……不着急,咱们慢慢来……”

第64章 欢喜

江颂月醒来, 身边已没了人,掀开床幔,见床头春凳上放着闻人惊阙换下的?寝衣, 再向外,从闭合的窗口看见了模糊的天光。

侧耳细听,隐约能听见侍婢的谈笑声。

这是一个充斥着祥和、愉快的清晨……不,是晌午。

江颂月猜想闻人惊阙醒后先出去了,他那么喜欢讨好祖母,一定是在陪祖母解闷, 兴许会说上一两?句她?的?不是。

有点讨人厌,又很让人喜欢。

埋怨过闻人惊阙, 她?躺在榻上回想着昨日国公府的?慌乱,和回府后的?亲密, 时?而呆滞, 时?而捂脸, 在榻上翻滚了好几圈,决心起床时?,一扭头看见了自己的?贴身衣物。

被扯断了绑带, 孤零零地?搭在枕边。

她?把衣裳卷着藏起,然?后拖着寝被去衣橱找了干净衣裳, 躲在床帐中穿好寝衣,传唤侍婢进来。

“县主, 又落雪了,比上回还大呢!”

“姑爷在暖阁陪老?夫人说话,说县主你再不起, 就不等你用午膳了。”

“钱二姑娘派人给老?夫人送了些颍州来的?屠苏酒,听说县主你回来了, 说明日空闲了过来拜会。”

侍婢们叽叽喳喳,围着江颂月穿上新?衣,给她?梳了精致的?发髻、戴上华贵的?首饰。

精心装扮后,江颂月去暖阁找人。

她?没让人跟着,披着兔绒斗篷,撑着把油纸伞走在庭院中,看着漫天撒下的?纷扬雪花,依稀能感受到每一片雪花落下的?重量。

江颂月越走,脚步越是轻盈,心里好像有着一只出笼的?飞鸟,鸟儿展开双翅,意图带她?逆着落雪,飞上灰蒙蒙的?天空。

这种感受在看见暖阁敞开的?窗子里映出的?两?道人影后,达到顶峰。

十二岁之前,江颂月每年守岁都?是与祖父、祖母一起的?,她?熬不住,每每不到子时?就会睡去,为此,暖阁中有她?单独的?一张小榻。

祖母不爱躺软榻,喜欢睡躺椅。

祖父则是瞎讲究,在暖阁临窗处放了张桌案,盼着哪年守岁时?逢上落雪,他好在窗前赏景,说不准灵感迸发,能做出一首绝世好诗,传为佳话。

他等了许多年,岁暮前后常有大雪,唯独到了守岁夜,要么平静寒冷,要么阴风阵阵,就是不飘雪花。

这一年岁暮的?雪很大,可惜他看不见啦。

人都?是要往前看的?,祖父离开了,但是闻人惊阙来了,守岁的?人重新?变回三个。

江颂月心里欢喜,一个人站在大雪中,仰望着高?处的?暖阁,脸上露出痴傻的?笑。

没多久,遥遥见闻人惊阙与祖母说了句什?么,而后朝外看来。

江颂月头顶的?油纸伞后倾去,挥着手与他打招呼。

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小小的?水珠,她?才?记起闻人惊阙看不见,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傻。

高?兴傻啦!

江颂月抿唇羞赧地?笑了下,提着裙子往暖阁跑去。

暖阁中,发现闻人惊阙嘴角带笑地?盯着外面,江老?夫人好奇地?往外瞧,只看见雾蒙蒙的?飞雪,与窗外盛开的?红梅。

“想什?么开心事呢?”

闻人惊阙转回头,道:“想昨夜月萝骂三哥的?话呢,我三哥太不是东西了,月萝骂的?好。”

江老?夫人已经把昨日的?事情弄清楚了,她?生过孩子,知?道生孩子的?痛,因此对这位三公子十分不待见。

她?想跟着骂,念及闻人慕松与闻人惊阙的?关系,忍下了,故作公正地?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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