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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眸雾霭霭的,眼?尾红彤彤的,弱不堪承受的娇柔,像极了她动情过后的模样。

这副模样该只能他看见的。

强压心中无法忽视的嫉妒,闻齐妟漫不经?心地伸手,擦拭着?她睫毛上的泪珠。

江桃里猛地将脸往一旁扭去,隐约带着?抗拒。

然而这般行为?并未引起眼?前人的不虞,他反而弯唇笑了。

闻齐妟将人松开了,懒散地依在座椅上与她对视。

江桃里僵在上面一动不动。

“不逗了。”他伸手揽来一旁摆放的精致糕点,对其招了招手。

“过来。”

江桃里见他动作眨了眨眼?,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无声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第60章 晋江首发(加更)

闻齐妟勾了殷红的唇, 坐起来?净了手,单手支着下巴,捻起一块糕点递在她的唇边, 莞尔笑道:“给你道歉。”

也不说究竟是道什么歉。

江桃里想起了方才, 他往木婉儿嘴里狂塞的画面?。

当即果断地摇了摇头, 撇头躲过道:“此事过了便过了, 只望殿下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再做一次,你?会生气吗?”他忽地在脸上带了好奇。

江桃里闻言一口咬上了精致的糕点,三下五除地慌张咽下,似生怕他再做出那?样的行为来?。

见她受惊的模样, 坐在矮案前的人骤地笑了起来?, 眼尾洇了潋滟的华光,带着摄人心魄的邪肆。

他笑着收了手,继续捻了一块糕点, 递在她的唇边,漫不经心地缓缓道:“怎么不见你?唤阿策哥哥了?”

上次不是唤得挺好听的吗?

江桃里听见这个?称呼, 下意?识就浮起了那?一声声软糯的声音,竭尽一切可能地掐着嗓子都失了真。

一瞬间鸡皮疙瘩顺着头皮浮起, 她抖了抖。

偏生他嘴角含着笑,还在问:“是不喜欢阿策哥哥了吗?”

江桃里听一声就抖一下。

她双手抱着手臂, 语气含着警惕:“殿下,之前是怀玉公主在, 我这才不得已冒犯殿下。”

原来?是这样啊。

闻齐妟听此言后收了手,一口咬上手中的糕点, 心情微霁。

暂且信她。

终于送走了一尊大佛。

江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上面?摆放的糕点, 片刻蹙起了眉。

太子出去一趟回来?后,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了,而且隐约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脑海控制不住地浮起一张黄金面?具。

江桃里面?色微僵,赶紧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将那?人从头中摇晃出去。

定然是同齐妟待久了,所以见谁都像他。

月疏星稀,嫩柳摇曳似朗朗徐徐有风。

江桃里梳洗后慢悠悠地爬上拔步床,但躺在床上始终不得安眠。

良久后,她又温吞地披了一件素净的外裳起身,坐在窗牖前凝视着外面?。

或许是因为今日之事,江桃里心中始终有种烦闷感。

分明已经躲过半天,却还是撞见了人。

“哎。”江桃里幽幽地叹气。

娘亲的事还没有着落下来?,她想起齐妟始终隐约有不安,却不知这样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只觉得愈渐烦闷。

江桃里乜斜地观着天边一轮弯月,月华洒满地,突然兴起想要出去透透气。

白?日出不去,晚上总不能还会撞见吧。

思此她起身,素手取下挂在铜色山羊角上的青玉紫竹灯,推开了房门。

今夜是玉竹守夜,见她突然出来?,还当是什么事,迷迷瞪瞪地睁着眼上前服侍。

“你?睡罢,我只是见外面?月色正浓,想去园中风亭转转,不用跟随。”江桃里温言细语地说?着。

玉竹听见这话瞬间就清醒了,“太子妃,奴婢跟着您吧,如此深夜有个?伴儿也好。”

玉竹言语如常,眼中却不经意?地闪着怜悯,上前接过了江桃里手中的竹灯,坚持跟在身侧。

众人可见,自太子从外面?带回来?了那?个?孤女后,就甚少来?过院子。

也就今日踏进来?几刻,但很快就离去了。

太子妃刚入府还没有几月,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娘家又出了这等事儿,本就难过。

偏生在此时,太子还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孤女,万般宠爱着。

现在府外面?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暗自看着太子府的戏。

玉竹分外怜悯地想着,太子妃现在哪里是睡不着,只怕心中是因为难过,而无心睡眠。

江桃里不知道玉竹的感性,见她坚持要跟着,只能无奈作罢随她跟着,权当寻个?人讲话。

夜间的风带着一股凉意?穿堂而过,月色清冷,临水照月。

风亭岸边柳隐约显得有些凄凉,湖面?似被洒下的月华,镀上了一层柔光。

“太子妃,夜深露寒可觉得凉?”玉竹心细,打眼就瞧见江桃里摸上了双臂,似畏寒的模样。

的确有些凉意?,江桃里点了点头。

出来?时是披了一件软烟罗披风,但还是没有耐不住春寒。

夜间景色幽静深远,她心有贪恋,不舍得现在就折返回去就一直忍着的。

“不如奴婢去一旁的耳房,给您寻来?一件薄衾。”玉竹也看出了江桃里心思,环顾四周最后提议。

离得最近且有御寒之物的,便是风亭不远处,行至几百步有一间耳房,里面?有被衾,刚好可以拿出来?暂用着。

江桃里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竹灯递给了玉竹,温声道:“拿着灯前去吧,刚下过雨小心脚下。”

玉竹手推了推江桃里手中的灯,笑道:“太子妃用着这吧,奴婢无碍。”

“拿着。”

江桃里直径地将手中的灯,塞到玉竹的手中。

她看着周围挂着的竹木灯道:“我就留在风亭中不去旁的地方,且周围也有灯,你?拿着去。”

“嗳。”玉竹知晓主子一向疼惜下人,推搡一两?次后也就收了势。

玉竹弯眼笑着接过了灯,然后抬脚出了风亭,小步急急地朝着耳房跑去。

江桃里见她脚下似生了火,轻声嘱咐了声小心,随后含笑摇头转回了头。

月色笼罩的湖面?水盈盈,荡悠悠的。

江桃里本是凭栏倚靠,观月赏湖,视线无意?间抬起来?,扫过某处却忽然定格了。

她疑惑地歪头盯着看。

风亭对面?杨柳疏疏,窈窕得宛如秦淮河畔的娇娇客,特别是在月色的笼罩下,就显得愈渐的神秘娇羞。

但她却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白?日见过的木婉儿,此刻正提着裙摆一步四顾,最后推开了半掩的后门。

江桃里皱了眉,悄然地将自己的身子,融入在风亭赤柱后。

不一会儿,后门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一人,身着黑耀玄服,似乎要与月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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