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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渡环顾四周,后院景色一览全无。

“爷。”他身旁的木婉儿羞羞怯怯,大胆地伸手拉扯着他的衣袖,小弧度地摆了摆。

木婉儿双眸盈盈,一脸的倾慕之意?。

陈云渡收回了视线,落在了木婉儿的身上,眸光无波澜,言语冰凉,“你?说?的东西呢?”

木婉儿是他早些年,就养在扶风府的清馆儿,是养着准备塞进太子府的细作。

江元良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入太子府,所以当时他都以为,这枚棋子无用了。

结果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还是用上了。

“想爷了。”木婉儿双眼朦胧,将脸靠在他的身上。

靠近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爱慕都倾巢而出,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心中只想着欢愉。

木婉儿已经近三年之余,没有见过陈云渡了,好不容易入了盛京,所以她就迫不及待,偷偷派人送书信去请人。

她还担忧他不来?,所以送出的信上说?,她已经拿到太子从扶风府带回来?的那?本名?册。

果然刚送出去就来?了。

“婉儿好想你?啊。”木婉儿缠绵地用头拱着他的胸膛,鼻翼间的熟悉香气她日夜不能忘怀。

哪怕他未曾破过她的身,却将她调.教得很好。

眼儿无辜,眸含春,笑中带怯,行为大胆勾人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从私窠子里面?出来?的。

但她却在太子的面?前装得甚好,至今还未有人发?现过她的真实身份。

陈云渡无心风月,伸手无情地将身上的人拉开,冷眼觑着她,声音染了寒:“这就是你?说?的,让爷亲自前来?拿的东西?”

言语中已经含了不耐的杀意?。

虽如今是深夜却难保后院无人走动,今日他是亲自前来?,若是此间事被人撞见,恐生无限事端。

木婉儿对他语气中的杀意?,似闻所未闻一样,幽怨地嗔了一眼他。

知晓他一向雷霆手段,当下也不做旁的动作了,从怀中将一本小册子拿出来?递给他。

“爷,这是婉儿刚从太子床下翻出来?的东西,被小心翼翼地垫在枕头下,婉儿猜想定然是爷想要的名?册。”木婉儿言语间满是讨好。

“看过了?”陈云渡冷着脸接过小册子,并未先打开看,而是单眼觑着眼前人的脸。

见她满脸讨好,心中忽然就浮现起另外一张脸。

分明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却还是天真得令人忍不住摧毁。

蠢女人。

他无声地嗤笑。

木婉儿赶紧摇头。

陈云渡为人谨慎、多疑,她一直谨记,在他没有说?可以看之前,绝对不会看一眼。

料想木婉儿也不会骗自己,陈云渡收回了视线,冷淡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倚在门后借着杨柳掩盖,让人从里面?看去门口,似只有木婉儿一人。

他本只是想要粗略瞄一眼,小册子中写了什么,结果刚将小册子打开,看清后就变了脸。

“蠢货!好好看看你?拿的是什么东西。”似笑似怒的暗声响起。

小册子瞬间被丢进了水中。

湖面?的平静月华被打破了。

陈云渡黑着脸拂袖而去,独留了木婉儿一脸懵懂地看着远去的背影。

她脚步欲要跟上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脚步顿住了。

木婉儿立在原地一脸地期期艾艾,直至那?带怒气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视线。

主子这么生气都没有杀她,大约心中是有她的。

是她这事没有办好,所以才惹怒了主子,不怪主子。

木婉儿将自己安慰好,悄然地将门阖上,转身准备要回去,又想起被丢在水中的小册子,只得幽怨的去捞。

好不容易捞起来?,木婉儿想着,看看被太子珍重?放在床头的东西不是名?单,还能是什么东西。

就算不是名?单,也该是什么珍贵物,许是有些作用的,怎么能这样嫌恶地扔进水里?

这般想着她心更加幽怨了。

怀着幽怨的心,木婉儿将册子打开了,双眼瞬间睁圆润了,‘哎呀’一声,手中的册子落了水。

木婉儿的声音一出又赶紧捂着唇。

没有想到风光霁月的太子床头,竟然是这个?东西!

本来?想要去捞回来?,结果余光瞄到了对面?的耳房处。

有人提灯而来?。

顿时木婉儿就歇了去捡的心思,匆忙离开了原地。

玉竹提着灯,一路踏着青石板前来?,走进风亭,看见紧紧依偎在木柱子后面?的江桃里。

她还当是太冷了,故而赶紧上前,将手中的薄被衾递过去,盖在她的身上。

“太子妃恕罪,奴婢来?晚了。”

玉竹的声音响来?,这才将江桃里的神唤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手紧抓着被衾,瞳孔微颤动。

木婉儿竟然是陈云渡的人。

“太子妃,可是凉着了?”玉竹目光微扬,见江桃里的面?色难看。

她刚要跪下请罪,却被拦住了。

“无碍,不关你?的事。”江桃里重?重?地咽下那?口气闷在心中,取下身上盖着的薄衾站起来?。

那?处已经了无人了,但在月光的映照下,湖面?漂浮的那?雪白?小册子异常的眼熟。

江桃里蹙眉思索,犹豫了一下,还是越过风亭来?到柳岸下,探头瞧过去。

这下不止眼熟一星半点儿了。

“玉竹,将灯杆递给我。”江桃里头也不回地唤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焦急。

身后的人闻言,赶紧将手中紫竹灯上的挑杆取下来?,递了过去。

江桃里拿过之后素手撑在柳树上,费力去打捞浮在上面?的册子。

玉竹好奇地伸头瞧着,问道:“太子妃您这是打捞何?物?”

江桃里抿唇道:“许是我丢的东西,但还不确定。”

费力捞了起来?,江桃里没有着急看,也没有了风亭赏月的心思。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手中这本小册子。

江桃里带着玉竹疾步回了院子,临了再三嘱咐了玉竹,今日的事不可外传。

玉竹的嘴一向很严,这一点她算是比较放心。

等回去后,江桃里迫不及待地将白?皮封烫金文的小册子打开。

果然入目便是,狂狼翻涌蝶环绕,两?股交错暗推磨。

江桃里颤着眼看了一眼,满目都是不可思议,双手瞬间就将那?小册子盖住。

这、这是很早之前,她生了一场病,怀玉公主来?探视,看出了她与太子之间,似乎不甚亲密,当她和太子闺房间生了龃龉,而悄悄塞给她的。

她当时看了一眼,便塞进了枕头底下,再后来?就不翼而飞了。

当时她还惶惶找过一段时间,生怕此事闹大被旁人知晓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江桃里视线缓缓落在矮案上,那?本孤本避火图上,表情渐有些一言难尽。

这陈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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