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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重要?”
晏辛匀差一点就要转过身去了,他忍着:“何来这一讲?”
“你每次都在第一时间接通她的电话,可我call你,没一次三秒之内有声。”这反差让李漠恍惚而心痛,“是因为我没名分,没身份,所以不重要,对吗?”
“静水。”晏辛匀很沉的叫了一声。
李漠不打算停下来,情绪贴近崩溃边缘:“如果你能持久性丢下我一人来面对这些烂摊子,我不会怨你,不会恨你,甚至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太过非分的遐想。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大我那么多岁,既不给我一个机会,又不肯我放生,我前进一步,你恨不能后退1公里,而我后退1cm,你又追上来逼我跳入火坑。这些把戏你玩一百次还不够?是不是真把我拖延到七老八十,你才肯罢休?”
晏辛匀丢下勺子,很响的框当一声。
他还没有脾气到极点,一双眼睛火烧,无奈占三分之一:“李静水,你想干什么?”
李漠抬头,后退两步,淡淡地说:“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但我没有这个身份,我更知道你回答的那些只是为了安抚我,根本没有意义。”
他真的很恨这样的自己,口是心非,又真的太把晏辛匀当成宝贵,丁点不想失去对他的掌控。没有办法,对方年纪大他太多了,只要人家动一点歪念头,耍他就跟玩儿一样。李漠想要来天长地久,晏辛匀一旦不想,所谓的“喜欢”出口,都是在遛他这条狗。
“谁要被你吊一辈子?”李漠决心把话挑明,“我明说吧,你要么断清关系,要么跟我分手。女性不愿当同妻,我同样不要当一个异性恋的空柜。我是什么临时港湾吗?你想停下来就随便操一操?连18岁的小女孩都在担心失去贞洁会不会遭丈夫嫌弃,你怎么知道我不怕托付错终生?晏老师?”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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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李漠这辈子没打算说出口。
他刚认识晏辛匀那会,只想要一段关系,后来慢慢发展,他又只想和晏辛匀互相利用肉体。就连今夜,他都没指望晏辛匀能像一个衷心丈夫那样对他有及时回应。
但人本性贪婪,总有人前进一步就想要前进第二步,不是单纯想突破界限,只是不甘心罢了。
短暂酝酿,李漠开口:“我是25岁,不是15岁,你不能永远就这样拿一根绳子悬着我。风筝也是会恐高的,我不想让自己的信任付诸东流,我需要一段等价交换的感情。”
晏辛匀面对李漠,凝视他的眼睛。
这是第一次李漠正面提出需求,虽然合情合理,他也能完全体会对方心境,但这一刻太过突然,让晏辛匀猝不及防。
两人安静对视,彼此的眼神都很执着,谁也不会让步。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通了。”李漠温声讲述,“但凡我有一点后退空间,都不会逼你做出决定;我可以终生见不得光,但前提是你承认我的存在,而不是我喜欢的人同样会瞒着镜头,瞒着这个世界,只为了在我身上贪图丁点的新鲜有趣。”
他本可以独立的处理情绪,如果他不曾幻想,也不会有这样的落差感。
但话说回来,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他想要晏辛匀和他在一起,并且他知道对方婚姻早已破裂,不存在任何恩爱事实。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向前一点呢?
“这个结局什么样我都可以接受。”李漠抱着胳膊,很平静,“我理解你的处境,理解你的身份没办法对感情坦坦荡荡,所以如果你要离开,我不会做任何道德绑架,也不会祈求你留下。因为这是你的选择。我既然命题,便允许一切标准外的答案发生。”
他本来想开玩笑,但这些话说出来不但没有落落大方,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晏辛匀以为李漠会大发脾气,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他显然高估自己,也低估李漠。对方不愧是广播大楼最有实力的主持人,这一切他自然应对,看不出半点不高兴,好像真的表里如一,确实这么想。
李漠既然坦诚,晏辛匀没理由谎话连篇。
他本人诚恳正直,半生对待事业与圈中大小始终公平公正,做人若不坦荡,和做狗有什么区别?
晏辛匀解开围裙,从脖子里摘下来,挂在墙壁钩子上。
他深长看李漠一眼:“李静水,这是你的选择,你不会后悔。”
对话开端已经充满be气息。李漠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一公升血液,冷的心脏打抖,却只能强装镇定:“对,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内心如何不渴望晏辛匀能留下来呢?他说完不后悔,下一秒就后悔至极。张嘴想要挽留,想要收回覆水,却在望穿晏辛匀决绝背影之后紧闭双唇,只剩双眼伤情。
人这一生总要在自尊中为自己赢一次。既然他说过不后悔,难听的话也全都讲给晏辛匀听,就该料到对方会给他一个无形耳光。
李漠双脚如被钉住,前后没办法挪动,他很想追上去对晏辛匀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该说什么呢?说我不要你离开,我要你始终在我身旁,就算什么都不要,我也愿意?还是该说。如果你现在走踏出这间屋子,以后就永远别再进来一步。
来不及了,全都来不及了。
李漠看见晏辛匀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掏出手机,直接拨了一个电话。
不出几秒后,大概他就能听见助理的声音,听见晏辛匀冷着脸让助理来接自己,要么就是立刻为他订一张机票,然后大骂自己一顿,讲他不该让自己浪费这六个小时,从香港到北京往返一趟。
某一瞬间,李漠还是对自己心软,他真的不舍得晏辛匀走:“晏老师——”
然而晚了,他听到晏辛匀低声叫了一个名字,应该是妻子吴媚。
对方对这么晚的来电很是欣喜,疑心晏辛匀回心转意,想要重续前缘,好好和自己度过余生。李漠也这么想,脊梁骨从头到腰椎都发痛。
下一秒他听见晏辛匀说:“我唔想再容多日,你要为自己揾下家,唔系一路睇我身上。周内我会前往民政局交settlement,签名后邮寄畀你,呢场婚姻有份冇缘,系时候收科,实在唔阻落去。(离婚、不要牵扯下去)”
这番说辞实在超乎李漠想象。至少在他认为,晏辛匀不至这样干脆利落。
几十年婚姻说断就断,背后有庞大的人脉,有巨大的利益关系网,两人共同好友几十年来皆为长情见证,如今捱风雨过半生,却突然一拍两散,验证狗仔瞎胡乱写的不合传闻,实在有伤风化,有伤电影协会主席的“好丈夫”名声。
李漠心如雷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