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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线,基本没有不作答的。娱乐圈混迹多年,老戏骨处理这小场面简直易如反掌,只是他天生赤城,不会虚伪那一套,言行之中眼神清澈,从上到下,哪个阶级的人都一视同仁,看得出几十年公平性子未变。
李漠喜欢这样文质彬彬的晏辛匀,更喜欢他骨头里那份沉稳。
这种为人处事,是一个人身上少有的晶石般特质,也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魅力。在李漠看来,更多时候,他享受于晏辛匀被旁人崇拜,而带来的那种自我归属感。这个人万众瞩目,可归根结底是属于他自己的,一想到外人面前游刃有余的晏辛匀,在夜间脱光了和他打的火热,李漠忍不住双颊发红,酒精迅速上脸。
晏辛匀看出来李漠状态不佳,桌下的手掌一直没有松开,始终将小朋友抓牢在手心。任凭别人提问,嘴上对答入流,桌布之下暗流涌动,不曾收敛半点。
两人相挨而坐,谁都没有把身体倾斜于对方,而是在大庭广众下选择了装不熟,避免情感露馅。
偷情的感觉好奇妙,李漠惯用手被晏辛匀攥着,只好用左手夹菜。
他天生有平衡感,对于手掌发力的部分掌握的十分牢靠,一场饭吃下来毫无破绽,就连身旁的余韵诗都没看出,李漠用的手和以往不同。
这桌饭菜不太和李漠口味,辛辣的较多。他以往不是不能吃辣的人,但晏辛匀半年内都要住在内陆,和他在一起难免会想要做爱,所以他不得不谨慎一点。
晏辛匀讲话间,十个眼神一半都分给李漠。他好像习惯于把小朋友的一举一动当成快乐,好像很多父母也是这样子,就算餐桌上有再多同事、朋友,最关注的那部分还是自己的骨血。
这是一种人类本能,也是晏辛匀最基础的爱情体现。
他看得出李漠刻意避开那些辣的菜,这张桌子会转,80%的清淡口味基本都在李漠对面,孔慧和叮咚母子那里,大家习惯于让着小朋友,但除了晏辛匀,没人在意李老师有没有吃好饭。
这样鸡蛋里面挑骨头,实在不能够填饱肚子。晏辛匀思索后找来服务员,以自己近期调养身体为由,单独点了几个符合李漠口味的菜,特意让人加到这边。
他的偏心写在脸上,除了丁秉文,谁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真以为晏老师近期整修,一个两个礼貌的关心有没有大问题。
菜再上来,李漠和晏辛匀对过眼神,直接以这边为主,动筷次数比之前多出几倍。余韵诗瞧出些端倪,心中有疑,却不敢多问。她总觉得李漠和晏辛匀之间存在某种隐秘牵连,这种感觉很奇怪,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两人有问题,可她就是想不出有什么。
至少晏辛匀有妻子,结婚几十年,又是香港电影圈最厉害的主席人物,就算前不久传离婚,也不至于和李漠擦出火花,搞什么幺蛾子同性恋。
而李漠就更不可能了。余韵诗从刚进大楼,就听孔慧说过,李老师之前有个深爱多年的女朋友,可惜两人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没能走到一块,到头来那个女孩子因病去世,这也成了李老师一生的心头遗憾。
心中实在存疑,余韵诗盯李漠半天,终于在和晏辛匀对上眼后,察觉到对方眼神中一丝轻微的不悦。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晏辛匀看她不像看普通人,而像是在看自己的情敌,看一个假想中不存在的同类猎人。
这种感觉像一把火,烧的余韵诗浑身难受:“晏老师,您不吃菜吗?”她想说点的这些一直是李老师在吃,这话到最后也没敢说出口。
李漠抬起头,坐在中间左右看了看身旁两人,目光疑问。
晏辛匀恢复平静,礼貌的笑:“我饭量一直不大,演员这个行业对于饮食要求很严格,这些菜虽然清淡,但油量还是过重,浅尝几口即可,不能多吃。”
理由无可挑剔,余韵诗顺嘴开玩笑:“我说呢,从菜上来就一直见李老师吃,没怎么见你动筷子,原来是这样。演员这个行业确实太辛苦了,我当时读大学本来报考的是北影,后来我父母说当演员身体容易出问题,才让我转行,学播音主持。”
她就是一句玩笑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接下来半场李漠没再多吃,真怕余韵诗瞧出一些线索,同大伙谣传。
饭局结束,同事们率先回广播大楼工作。剩下丁秉文,晏辛匀和李漠,还有余韵诗没走,四个人四个心思,谁也想不到一块。
李漠担心余韵诗看出,主动撇清关系:“丁台,晏老师,我就回去工作了,你们慢慢聊。”
他转身要走,被丁秉文叫住:“李老师留步。”
台长这场聚餐喝了不少,双颊红通通的,被晏辛匀揽着肩膀,才得以没倒下。丁秉文站都站不住,嘴里还含糊:“李老师,你是广播大楼的恩人……是你,救了广播大楼的未来,让我们……没背官司;我替大家谢谢你,你,你是个好人……嗝,你是又专业,脑子又快的好人。”
余韵诗听不下去,替台长打圆场:“不好意思,李老师,让您见笑了,台长喝醉就这样,之前我入职聚会那次也是如此,当时台长喝的酩酊大醉,跟我也说了不少话。”
李漠明白余韵诗是不想自己多心,但她越解释,反而越让人误会。
一笑了之,正要走人,丁秉文又开口:“你跟陈尹的事,我一点没告诉老晏……我替你们保守住了秘密,老晏……老晏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你和我姐姐在办公室接过吻,李老师——”
丢下一句惊雷,丁秉文两眼一闭,在晏辛匀宽平的肩膀上睡去,不省人事。
空气突然宁静,在场清醒的三个人眼神复杂,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这个口。一时间包厢内只听得见竹林潺潺水声,以及丁秉文饱满的鼾。
晏辛匀从不知道这档子事,他早年只听说李漠和丁秉文的姐姐是上下属关系,两人共同打官司,被抓进局里调查经济犯罪案件,当时也是因为在香港曾和李指导熟识,认为他不是这样贪污的人,才出手相救,一并赎出陈尹。
然而丁秉文所说的接吻是什么意思?他忠心耿耿的小朋友,在自己不为人知的地方,又究竟和一个女人干了怎样见不得人的情事?才让丁秉文痛苦的酒后吐真言,将这秘密和盘泄露?
隔着小段距离,李漠已经感受到晏辛匀眼中的杀气。他没有急于解释,也没有张口求情,不是因为荒谬扯淡,而是因为自己根本想不起来有这一档子事。
余韵诗终于察觉两人关系匪浅,目光从晏辛匀面孔上慢慢滑向李漠,。
短暂静默,猜测性地问:“李老师,你……?”
她不敢叫出晏辛匀的大名,这件事无论真假,对他人都是最无底线的冒犯。试想,一个有妻子的、47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