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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有成的男性,怎可能因为一句话,就被扣上出轨同性恋人的罪名呢?
这怎么看都不太合理啊。
余韵诗宁可自己想错:“算了,大家都不要当回事,台长喝醉了会说胡话的,上次聚餐也是这样,喝醉酒之后说孔慧闹离婚,还说叮咚爸爸在和她争抢抚养权,我们都没当真。慧姐是要强的女性嘛,真有这种事,也不可能让外人知道,肯定会自己率先说出口。”
她原意是打圆场,给丁秉文一个醉酒台阶。然而深知真相的李漠晏辛匀两人,却被这短短一句话劈的外焦里嫩,又一次陷入沉默。
孔慧离婚的事是真的,叮咚爸爸争夺抚养权也可能是真的。按照这个逻辑来说,那么李漠和陈尹或许真在办公室发生了微妙的事,只是在晏辛匀看来,小朋友沉默的时间内是在编造一个合理借口,让他没那么在意这件事。
状况实在不妙,余韵诗看一眼倒霉的丁台长,决定率先离开:“李老师,你们自便,我那还有个文件要签,就先回去。”
高跟鞋带走房间内的最后一道声音,晏辛匀将丁秉文扔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LUCKY STRIKE,细长手指掐出一只,填进嘴里点着,靠着椅背在抽。
他神情阴郁而寂寞。
——这残月心境,是为李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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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静的瞬间,李漠仿佛被人扣上一只装满水的玻璃鱼缸,头脑窒息,喘不上气。
他实在想不起来丁秉文说的是何年何月发生的事,现在也没工夫去想真假了,抽烟的晏辛匀令他感到不适,更多是陌生。
李漠将唾液压下嗓子,沙哑开口:“晏老师,我可以解释。”让他随便说点什么吧。狡辩也好,伸冤也罢,只要晏辛匀不会误会,剩下的事下班后再解决。
“不,宝宝。”在他开口之前,晏辛匀抬起眼睛,在烟雾中阻止,“我不需要这个。我也不相信一个醉酒之人说出来的胡话。”
李漠一怔,鼻子同眼眶发酸,紧攥起手掌:“那你……?”
“我抽烟是平复情绪,不是责怪、质疑你的不贞。”晏辛匀低循的说,“过去式既然已经存在,无论原因如何,都没必要反复拿出来说。就算你很有底气的告诉我那是两情相悦,对这段亲密关系也毫无影响。”
这话他不想说,但相较之下,晏辛匀更不想让李漠变得不快乐。
于是他坦白:“在我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之前,一切责任都在我,是我没能处理好自己的婚姻关系,才让你处处焦虑。这支烟是为了抵消我的愧疚与自责,而你是天下唯一的、最值得被偏心眼去爱的李静水,你永远不必为任何人低落。”
李漠想成熟男士的魅力就在此。他永远能第一时间将问题根源找出来,然后安慰对方不要担心,不要害怕,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浑身的自纠让李漠无力,慢慢软在椅子上。
空气中弥漫着好彩烟的味道,不算浓烈,刺鼻,但也淡的令人感到存在。
静致片刻,李漠心酸地说:“不管你信不信,从来没有一刻我是真心怪过你结婚。我知道你迫不得已,也明白你的婚姻和事业挂钩,没办法立即摆脱,我唯一发急想让你选择的时刻,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悬在半空,我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这答案我得到了,所以我已经充满安全感。”
晏辛匀很平常的抽着烟,静静听李漠讲话。
“我曾经幻想过你离婚,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但今天的隐秘相处让我忽然觉得,这好像是行不通的。”李漠说,“所有人都不会把我们两个理所当然的想到一块去,你是天上一缕清风一缕云,而我只是大地上再普通不过的一棵草种,余韵诗的反应就说明了我们两个很难被世俗接受、捆绑。”
晏辛匀将烟从嘴里拿出来,问道:“为何妄自菲薄?”
他实在不忍李漠哭下去,这个小朋友近期哭过太多次,晏辛匀只想他的眼泪是为舒服和性高潮而流。
站直身体,他从丁秉文身旁过来,停留在李漠这侧,用粤语开嗓:“BB,你太低睇自己,你系好优秀嘅人,唔系咩地下一草种,而系盛放嘅芬得拉,停人经过都忍唔住停低脚,用一啲单嘢专门欣赏你概光鲜亮丽。”
他真是想不明白,“我从未觉得自己几优,我只系好平常,好普通,甚至系一个即将老去47岁的old man。你话我事业有成充满魅力,但系对我嚟讲,你呢个年纪先系真正嘅明珠瑰宝,从头至尾,都系我喺担心你畀人抢走,虎视眈眈嘅暗瞄、偷睇。你点会觉得输畀我,边个都睇得出,你赢我一千万次才对。”
他这番话戳中李漠心事,酒精后劲反上来,李漠一只手按住胃部,隐隐觉得难受。
他更难受的是,晏辛匀讲自己赢过他千万次才对,而他想必太爱对方,此刻竟有同样感觉。
“我冇办法,我都觉得就算你同我结婚,我都要背负一啲愧。我享受每一个同你偷偷拍拖嘅瞬间,但系,我真系唔做神仙,心命呢感情到佢能见哂先。”李漠说他无法做神仙,将这感情延续到能见光为止,他多少抱有一点愧疚,总觉得这份爱是偷来,他对不起谁。
晏辛匀用力将好彩抽到尽头,烟屁股摁进水晶缸,大手捏住李漠后颈:“所以而家要点呀,要分手,同我game over?为老丁讲你吻过佢家姐?啊李静水?”
他的语言在中文和粤语之间切换,最后三个字用标准的普通话讲出来,甚至像是夺命,或者一种案判。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晏老师。”李漠抬起眼睛,嘴里发苦发麻,“丁台说我亲过陈尹,我想告诉你没有,但我根本想不起来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万一呢?”
“没有万一。”晏辛匀同样转回来,一字一句慰他的傻仔,“你亲过她,我当不存在的意外。没有是天大的好事,假使发生,也像一盒过期的鱼罐头,只要你舍得扔掉,没人会从垃圾桶里捡起来,重新让你把汁水舔干净。”
李漠还想说什么,晏辛匀打断他:“李静水,你听好了。我不会因为这点小摩擦就和你分开,我对你的感情是设想过现在,未来,甚至20年后的事情。我来问你,20年后我几岁?”
李漠说:“六十七岁。”
“很好,六十七岁。”这个数字很残忍,但晏辛匀仍愉快接受,他要教会李漠做一个勇敢的小孩,“47岁的我,你认为是耀眼的,浑身发光的,等到20年后67岁,我还会和现在保持完全相同的状态吗?世上只有一个刘德华,香港的演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会衰老,会皱纹,甚至会身材走样发福……我有勇气把你规划进自己的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