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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问题,我……”

“那是什么?念念,你又要拒绝我。”

秦祉风失落的逼问里多出几分怒意,这反倒让白年失了神。

对啊,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迟疑呢?

和小风结婚难道不是他三年前亲口答应的吗?他要食言了吗?

“不是,是我觉得这样太仓促了。你看我还在病床上,穿着这么丑的病号服,不太适合今天的氛围。要不……改天?”

蹩脚的理由连白年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秦祉风的膝盖隐隐作痛,原来这个地板这么冰冷、坚硬,此刻再看钻石都觉得它刺眼无比。

“改天是哪天?是再等一千天,还是永远等不到这天?你一直让我等,一直拒绝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了!?”

“不会的,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就在未来某一天。”

“你还在骗我?”秦祉风眼底的泪花颤了颤,“你以为我还和三年前一样好骗吗?这也是你和秦厉钧联手骗我的其中一个环节?”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不答应你的求婚就是骗你吗?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随时能见面,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只要彼此的心靠在一起,一张婚纸又代表什么?”

“所以你还要继续和秦厉钧保持婚姻关系。”

“不是。我会和他离婚。”

秦祉风嗓音沙哑:“那就是你从没考虑过结婚这件事,更不会让它在你的生命中出现。”

“对。”

“最后一个问题,白年,你爱我吗?”

迟疑片刻后,他听到他很轻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

“既然这样……”他甩掉捧花,提高音量撕心裂肺地怒吼,“你以前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又亲手扑灭,如果你早就告诉我,你不可能和我结婚,我又何必熬这么久,你明白吗?!”

眼前这个他深爱了六年的男人,用甜言蜜语和满口谎话为他编织一张巨大的渔网困住他,分明快让他窒息,可他还乐在其中。

鲜红的玫瑰花瓣撒了一地,如血一般铺满。

不止心脏痛,连发烫的眼球都在痛。

再看白年,他只是疑惑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撒泼的孩子。

“对不起。但我确实不理解你对婚姻的执念为什么这么深。是我们现在谈恋爱的关系不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不能接受你同时和好几个男人……”

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白年更觉得窒息了。

准确来说,他非常讨厌婚姻,更讨厌别人用道德绑架他逼迫他结婚。

婚姻有什么好的?他父母不就是先例吗?结婚前恩爱两不疑,结婚后出轨、相看两厌,连孩子都跟着倒霉。

爱情这种东西一旦和利益沾上边,再好的两个人被强行束缚到一起,最后都会看到背后血淋淋的现实:越来越厌倦。

白年轻笑一声,显然生气了:“你是想逼婚?那我们不如分手吧。”

掌心的钻石棱角分明,把他的掌肉划出很长一道鲜血,尖锐的痛意唤醒尚在虚幻中的秦祉风。

最后一句话让他如大梦初醒般,脑海里出现许多彩色的幻觉,每个字都在耳边跳来跳去,像隔着一张保鲜膜,却扎进他最柔软的耳肉。

“分、手?”

秦祉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分手。既然你这么想结婚,又嫌我浪荡,你大可以找一个想和你踏实过日子的。招惹我干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太幼稚,一厢情愿,我以为我只是在配合你演戏,没想到你全当真了。还有,你的确对我很好,但又不是我逼你对我好,是你自愿的。别给我扣上无情无义的帽子,我不喜欢。”白年冷笑一声,“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不用改天了,以后也不用和我求婚,我不可能答应你。”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秦祉风愣在原地,通红的眼眶里已经掉不出一滴泪水。

钻戒也让血染的湿透。

不仅求婚未成,白年还要和他分手。

他笨,他分不清他是在说气话还是认真的。可白年格外认真的样子却让他无法靠近他半步。

他哪句话说错了?

让他不开心了吗。

“……你、你!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白年瞥他一眼,淡淡地说:“当然不是了,秦家大少爷身边会缺女人吗?年轻的,漂亮的,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好。想找就去找,我不拦你。”

说完,他倍感疲惫,拉下被子准备睡觉,“你今天和我求婚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如果以后还想见到我,最近几天都别来了。”

秦祉风失魂落魄地站着,想哭,想闹,想大喊,想把白年从床上扯下来给他一个耳光骂他是个婊子,还是个下贱的婊子。认钱认鸡巴就是不认感情,天生的贱东西。

可那些话堵在嗓子里,就是说不出口。

理智回神,告诉他,那是他的妈妈,他怎么能骂他打他?

良久,秦祉风的四肢僵到麻木。

胸口却堵得慌。

留下一句“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后便离开了。

六年,全当喂狗。

——

三天过去了,白年一直没看到秦祉风,只有两个男护工守在他的床边照顾他。

好啊,都不来了。不来也好,不来清净。

很快他就把这些事忘记了,除了养伤就是哄女儿睡觉,喂她喝奶。一对小乳涨的圆润无比,里面蓄满了香甜的奶水,足够安安吃饱了。小姑娘嘴上有劲,总能把乳头咬破流血,涨大一圈不止,夜里总是很痛,低头一看都紫红色了,奶水淅淅沥沥地流出来,把床单都浇湿了。

男护工一进来就闻到香甜的奶味,空气很闷热,潮湿,仔细闻一闻还能闻到湿漉漉的热汗味。

这味道太暧昧,让人臊得慌。

白年也觉得尴尬,尤其是护工伺候他大小便时羞的不行……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想起秦祉风的好。

早知道不激这个傻子了。

想到这他烦躁的不行。

再次见到裴盛是在产后第28天,还没出月子。傍晚时安安又哭着讨奶吃,白年只好掀开衣领,露出早就被嘬大的热奶头塞进女儿湿润的口腔,整张软乎乎的小脸扑进他胸膛,温热的奶水源源不断地流进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小女孩吃的开心了还会伸出小肉拳揪他另一边的奶子。

白年笑着吻住她的小手,“小坏蛋,都给爸爸咬破了,还要吃?”

像是听懂爸爸的话,安安恋恋不舍地松开奶头,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白年,湿润的小粉唇还沾着奶汁,明亮无比。她用小手在他奶子上划来划去:“咿呀,呀……”

白年很喜欢听女儿说话,奶声奶气,嗓子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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