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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刀子割肉,锋利的刀刃刺进小臂,再深一点就能扎爆大动脉。而他却感受不到痛,嘴角衔着幸福的笑容,平常到像在给爱人做一顿晚饭……
怪不得不管多热他都会穿长袖,因为此刻他的手臂上满是刀痕,自残留下的刀疤那么深,白色肉虫般,都能想象到它们鲜血淋漓的样子。
这么诡异的画面快把白年吓尿了,简直毛骨悚然,他一动不能动,只能喊着:“不要。不要。”
“来,宝宝,张嘴。”
裴盛的胳膊还在淌血,甜蜜的嗓音像一簇欲火,他用两指蛮横地撑开白年的上下牙膛,使他的嘴巴张成一个洞。
鲜血很快染红了床单。
“不,额——”
腥甜的血液滑进喉口,很粘稠,像精液一下糊嗓子。白年的牙齿都是血红色,血盆大口里,还有裴盛落下的眼泪,他的血也很多,旧血凉了,即刻有新血送上来。
“夫人,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好喝吗?”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完蛋了……
白年胡乱地扭动四肢,挣扎良久,终于能有勇气踹到裴盛小腹上,一脚把他踹开了!
“你不要命了!?”血喝多了,有的都呛进鼻腔了。
“是夫人先说不想活的,我陪你啊。”
“止血,快点止血!”
裴盛委屈地垂眸,“我不会啊。我要死了啊。”
“你你你。”白年快要抓狂,泪水夺眶而出,“你真想让我和你殉情吗?我看你就是想逼死我。”
“只要我死了,我就会放你走。”
“那你死吧!去死吧!”白年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泪,一把跳上四楼阳台,打开窗户向下看,别墅的夜色犹如一片星海,花园里花香四溢,可他却无心看风景,只闻到风中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也死,我马上就从这里跳下去。”
夜风吹来,拂起白年乌黑的秀发,泪珠随风而飘。
他双目通红地看着他,已是心如死灰:
“放我走。不放我走,我就死在这里。”
第五十八章 虐攻|复仇之扭转乾坤
“好。我放你走。”裴盛平静地说,“听话,你先下来。”
“别想再骗我了!说放我走至少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先把手机扔给我!”白年攥紧扶手,冷风灌进喉咙里直咳嗽,“快点儿!”
鲜红的血珠滴到地上,裴盛随手抽了张纸巾裹住伤口,看着一手的血迹他有些恍惚,丝毫不怯,待理智回神后,再看向白年嘴角沾上的血渍,他很快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给他喝了他的血。
“好啊。”裴盛勾起唇角,“你想打给谁?”
“关你屁事啊!你算老几,我凭啥告诉你?!”
“也对,我在夫人心里又算什么呢?”
裴盛眯起长眸,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机,像一件最诱人的诱饵,端详片刻摁下开机键,朝他亮出屏幕。
“想要吗?”
白年眼睛一亮,音量也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别他妈废话,快给我!”
如获至宝般接住抛空而来的手机,他的呼吸都在颤抖,激动的头脑发热,手忙脚乱地拨通了当地警方的电话。
一阵电话忙音后便出现女警询问的声音。
白年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用尽毕生所学的英文和她交流,奈何他词汇量贫瘠,只说了一些奇怪的句子。绝望感隐约袭来,他从最初的平静转向焦急,声音也带上哭腔。
看着他发红的眼眶,裴盛只觉得可爱,像在看一只在笼子里乱蹿的鸟儿。
关掉电话,白年颓败不已。可好不容易得到手机,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夫人,慢慢来。不着急。”
“有你这个死全家的贱逼什么事?你再说一句话明天就烂嘴吐血,七窍流血!”
白年横他一眼,“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公狗。四处发情,尿尿标记!”嘴上在骂人,眼泪却一行行地流下来,总觉得心里酸涩,委屈。
“年年……”
“别这么叫我!恶不恶心?!你们一家子都是强奸犯,一窝的畜生。有点臭钱逼上都镶金边,要不你也是个挨操的命!”
侮辱人的话不堪入耳。裴盛先是诧异,他不敢相信白年这么恨他,像是恨之入骨。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们真的还能重归于好吗?也许再也不会了吧。
他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有钱的强奸犯。
两人对视良久,白年眼里的仇恨比刀子还让他疼痛。
是,白年以前确实喜欢过他。但他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挥金如土,有个可爱的逼,和他一样是双性人,真新奇。可以做他无聊时的消遣。可仅也仅限于喜欢。
可现在他对他还多出几分嫉妒。
凭什么你和我同样的身份却能享尽荣华富贵?凭什么你不被强奸,不用堕胎,不用怀孕?我希望你贫穷苦命,吃不饱饭,陪酒陪到胃出血,我希望你去工地上搬砖,抬钢筋混凝土,吊到三十层的高楼上给有钱人擦玻璃,顶着风雨送外卖,累到吐血……把我体验过的所有苦都要体验一次!
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出去站街,晚上走夜路时被男人们强奸,用他们的精液射大你的肚子,把你下面操烂,你一定要怀孕,必须去堕胎,或者流产死在手术台上!我希望,我希望你的人生就此毁了,整日郁郁寡欢,最后跳楼自杀,最好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我把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都送给你。因为你比我幸福。
白年红着眼睛死死瞪着他,那口恶气憋在胸口又烧又烈,连声音都哑了:
“裴盛,只要你的人生被人毁了。我就能原谅你。”
只要你有天变得一无所有,痛不欲生,我一定会怜悯你,疼爱你,因为——
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
裴盛死也想不到白年这些心思,而是仔细琢磨它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他的人生还没被毁吗?死了最爱的人,现在又失去了一个。得了一身病,每日和幻觉作伴……难道这还不算吗?
“你在给谁打电话?”此刻,他只在乎这个。
白年着电话那边传来悠长的忙音,心脏跳的很快,手脚冰凉,内心也焦急地祈祷:快些吧,快一些接吧。
“我再问你一次。白年,你在给谁打电话?”
裴盛显然没了耐心,正步步朝他走来。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了!!”
话音一落,电话竟然接通了。
熟悉的声音透过耳膜,直达脑髓,瞬间掀起记忆深处最温暖的回忆。只有一声很低的男音:
“你好。”
白年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强忍着思念和委屈,哭着喊出他的名字:
“小风——!我在美国,你快来救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