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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我好想你呜呜小风……”
他好像听到他咯噔的心跳,紧接着就是秦祉风颤抖的声音:
“念念?你在美国哪里?你……”
阴戾的气息愈发浓郁,像一团黑色的浓雾,围绕在白年身前,不知何时会就突然吞噬他。
不等秦祉风问完,裴盛已经飞快地夺过手机,电话没挂,喇叭里还在放着他的呼喊:
“你还在吗?念念!你还在吗。喂?喂!?”
白年猛地扑过来,“手机还我!!”
“你别忘了,这是我的手机。”裴盛侧身躲过他的攻击,“你心里还有他?”
“你他妈有病吧!?我说了,秦祉风在我心里比你重要一百倍,我心里一直有他,现在是,以后还是!”他故意刺激他,“他是正宫,你就是个小三,小三知道吗?就是插足别人爱情的畜生!没家教,没皮没脸,缺爱!”
“你再说一遍。”他嗓音沙哑。
“我说,你就是个畜生,没人爱,应该去死,和你那个傻逼哥哥一起下地狱!!亡命鸳鸯哈哈哈……哦对,你哥哥他也是个畸形的双性人吗?那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个下贱的鸭子啊?说不定他下面早就被玩烂喽,他是不是得艾滋病死的啊?哈哈哈哈……”白年笑出泪花,“死的好,死的好。”
裴盛脸色煞白,咬破的嘴唇流出鲜血,“不许你这么说他。”
从来没人这么说过哥哥。
他对所有人都很好,人人都喜欢他。
“你操过你哥的屁股吗?爽不爽?像你们这种强奸犯最喜欢乱伦了吧?”
“够了——!”裴盛头脑晕眩,险些站不稳脚,“你和他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他?”
“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啊。”白年麻木地笑了,“可我就是恨他。可我更恨你!你们兄弟二人狼狈为奸,谁比谁好?!”
“白年!我把你和他分的很清楚,我知道你是你,他是他,我承认我最初喜欢你、对你好都是因为你身上有他的影子,会唤醒一些残留的记忆。可现在我喜欢的仅仅是你!你呢?你敢吗?”
裴盛眼眶湿润,“从头到尾,你根本都没在乎过我,更不喜欢我。”
“凡事先看看自己配不配。”白年冷冷地说。“你就没反省过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反省?我……我想过。可我想不明白。”
白年在心里嗤笑一声,当然是因为你过得太幸福,你又太优秀。
虽然他身份卑贱,过去也不光彩,可他不还是像条狗一样屁颠屁颠地求他爱他?他可没强求。
“因为你心里有另外一个人,让我太伤心了。”
“是的……我知道……”裴盛惆怅地捂住脸颊,晶莹的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我很后悔。真的好抱歉……”
“其实想让我喜欢你也可以。”白年忽然冷静下来,还微微扬起漂亮的下巴,露出流畅的下颚线。
“……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能满足你。”
“哦。其实很简单。你现在跳楼,断两根腿,成一个残疾人,下辈子只能靠坐轮椅。或者今晚出去站街,让七八个男人轮奸,最好是下半辈子再也抬不起头见人那种。”白年咯咯地笑着,光是说出来就让他很享受。
“所以,你选哪个?”
第五十九章 生病
“所以,你选哪个?”
白年的笑容还是那么耀眼迷人,可裴盛却感到毛骨悚然,脚底彻骨得寒冷。
他不是要他死,而是要他痛不欲生。
只要这样白年就能原谅他,实现他梦寐以求的愿望:和他重新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些条件时还是怯场了?
“非要这样吗?”
“不然呢。”他催促道,“快点啊!你敢不敢?”
“……”
裴盛犹豫了。
他以为:为了白年。他能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能满足他所有事。可是真的听到那些要求时,他还是犹豫不决,实在难以忍受。
“白年,你从什么时候这么恨我的?”他执拗地看着他,想从他眼中窥到几分答案,可只看到冰冷的漆黑的瞳孔。“我已经是你最恨的人了吗?”
当然是从见你第一天起就恨你。恨你拥有我从没拥有过的。
嫉妒的火苗让白年难咽恶气,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抿了抿唇:“从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裴盛,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好。我知道了。”
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曾经他最爱的人也很爱他,他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可惜后来那个人死了。
如今他最爱的人却对他恨之入骨。视他如肮脏的老鼠、蟑螂,虽是面对面,却像隔着一个世界那么遥远。面对这种距离和仇恨,他手足无措,极度恐惧。他们的感情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越来越大,已是无力回天。
“可你那些要求……我做不到。”裴盛无力地侧头,“除了这些,我都可以。”
虽是白年意料之中。可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他还是感到一股巨大的火气。只想把他连皮带骨扒了去!
“做不到就滚,滚蛋—!”白年翻脸不认人,也不要手机了,只想揍人,“再不走我就拿烟灰缸打死你这个杂种,狗娘下的!滚!”
“夫人,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其实我患了……”
“我管你怎么了?你赶紧死得了!!你怎么不得癌症替好人死去?”白年一边赶他一边骂,“好人全死了,都是被你们这些人克死的!你应该脑子里长个瘤……”
裴盛半张着嘴唇,欲言又止。在离开他的前一秒,他只是绝望又茫然地看着他,侧目时眼泪就流出来了。
一行泪水,从眼角流到下巴。
他的夫人,他的宝宝,他的年年……怎么这么讨厌他了?
做再多弥补的事也是无济于事。
“是。我该死。我应该死。”裴盛望向紧闭的大门,伸手触摸果然冰冷。“等你愿意见我的时候告诉我。我走了,记得吃饭,别饿坏了身子。”
沉默如剧烈的潮水,却毫无回应。
—
接下来的五天,白年都没有再见过裴盛。每天悠闲自在,也不绝食了,顿顿吃海鲜,尤其是生腌的红魔虾,就着啤酒吃一盘,吃完就睡,简直不要太美哉。
这里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全把他当成房子的主人。
白年经常在那间紧锁的小房间前来回游荡,近些日子闲下来了,他竟然对这个英年早逝的哥哥升起好奇的心,甚至念念不忘。外人只看到他在这个门口走来走去,来回绕圈,时不时还朝门缝里张望,但没人知道他肚子里又在憋什么坏水。
这里的保镖都对这个“东方美人”情有独钟,忍不住多瞟他几眼,可每次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