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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年崩溃地流出眼泪,边哭边摇头。
“不了,不要了。”
是他高估了自己。这些年他享受到了太多好日子,也没有男人们会经常欺凌强奸他,他的逼自然不如以前吃的多了。
秦厉钧蹲下身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痕,又拍了拍他的脸颊,像是在奖赏。
“穿上裤子吧。继续打球。”
白年疑惑地眨眼,滚下一滴珍珠大小的泪珠,他哑着嗓子问他:
“还有第三局。”
“不用,天气凉。起来吧。”
“哦、哦。”
他猜不透秦厉钧,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到一个结论:他只是他无聊时消遣的玩具。
不然怎么会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呢?
刚穿上裤子,白年双腮泛红,鼻子上也全是汗水,说话时还能呼出一团白气。他站在他身边显得拘谨又单纯,揉了揉鼻子说道:
“球……还能拿出来吗?”
“能。”
“那,怎么拿啊?”
秦厉钧看着他的眼睛:“不会?回家我帮你拿出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会。”
“嗯。”他眸底露出笑意,“那就好。”
——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道略沉的女声从远处传来,还是在喊秦厉钧:
“秦哥。”
随即而来的是她推动轮椅的声音,车轮在草地上留下明显的车辙。
秦厉钧微微眯眼,“欢欢?”
白年顺着他的声音望去——
那是一个五官深邃艳丽的混血女人,个头极高,红色卷发在阳光下更加瞩目。她将长发扎成高马尾,一身女士西装干练又挺拔,优越的原生条件顿时使得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带着我哥哥来打高尔夫,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哈哈。”裴欢欢笑了两声,“咱们都多久没聚了?”
白年不认识她,但他绝对绝对认识轮椅上的男人是谁。
不仅认识,而且是刻入脑海,他的面孔是他在漫天大火里最后的记忆。
“嗯。自从你去法国留学,我们也有两年没见了。这次回家待多久?”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替我哥照顾公司。”
秦厉钧叹气,“你哥的病怎么样了?”
“害,命捡回来了一条。就是……傻了。医生说他的智力倒退十年,还忘了很多事。这不,把我都忘了?”裴欢欢打趣道,又看向白年,“这位是?”
“白年。我的爱人。”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白年从恐惧中短暂抽离出来。
他从没想过他在他心里会是这个位置。
“你好,”裴欢欢指向轮椅上的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二哥,裴盛。”
像是听到呼唤,裴盛的蓝色眼眸毫不犹豫地看向白年。
熟悉的湖蓝色,一见如故。
第七十二章 亲吻
裴盛的金发长了些,恰好能笼罩削瘦的肩头,鬓发足够遮挡两颊,只露出一个白似莹玉的傲挺鼻尖。玫瑰金的发丝耀眼又尊贵,随风飘起几缕,又见他垂着眉眼,纤长的睫毛缀在纯白色肌肤上轻轻地颤抖,鲜红的双唇好似能呼出芬芳的缭绕白雾,让白年一直盯着他饱满的唇瓣看。
的确是漂亮无比,又有几分病态相随。那苍白色的脸颊又薄又脆弱,底下盘踞着青色血管、紫色血管,在宛若雪花细腻的脸上盛开,每一根都像精心刻画上去,仿佛一戳就破,易碎无比,有种诡谲的绮丽。
他像是畏寒似的,将尖细的下巴藏进一条格子围脖里,唯一露出的双手也缩进藏蓝色羊毛大衣里。
听到白年的声音,裴盛受到记忆深处的召唤,悄然抬头看向他——
白年先慌了神,随后又错愕地扭头。
这双潮湿的湖蓝色双眼依旧摄人心魄。如一颗蓝宝石镶嵌在深邃的眼窝里,明亮瑰丽。
曾经,他常在他眼里看到忧郁、悲伤、木然,可现在他的眼睛变得澄澈无比,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单纯又无辜,像是没受到过半点世俗的玷污。
凭着这双眼睛,白年想到了山峰上最纯洁的雪水,天空里一抹温柔的蔚蓝……
“我记得他。”
就在这时,裴盛开口说话了。
美好的幻想破灭,白年愕然抬头,慌张地对上他的视线,生怕他说出真相。
“他叫白年。”没想到他只是笑弯了眸子,“我喜欢白年。”
暖阳撒下他琥珀色的长睫,他勾起唇角又轻声重复:
“喜欢,白年。”
猝不及防的告白让白年手足无措,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竟然不恨他?
这人是不是想碰瓷?
嘴唇发抖,他刚要撇清关系,裴欢欢略显诧异地笑道:
“真神奇啊,哥哥把我都忘了,竟然还记得白先生。”
白年强颜欢笑,这人怕不是装傻又想赖上他。
真是个黏人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
“哈哈,我们是朋友嘛。”
“原来如此。”
留意到白年的尴尬和慌张,秦厉钧深感有趣。
他露出玩味的笑容,又轻轻揽住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暧昧地打趣:“要不要和你的小情人单独聚一聚?”
“!”
白年红着脸瞪他一眼,又急又气地别过头去。
不料裴欢欢却看出两人的心思,还真以为是两位老友要重新叙旧。
“秦哥,好久没和您打球了,我这几年在法国可是一直在练球,就等这天和您比较比较。我们今天正好有时间,要不打一场?”
“可以。”
白年把求助的目光求向秦厉钧,却不想最后这根救命稻草还是离开了。
该死,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裴盛。
“那就麻烦您把我哥哥照顾好啦,我们一小时后就会回来哦。感谢!”
白年笑的比哭还难看,点着头:“好,你们……走吧。记得早点回来。”
“放心吧。”
最终,他也只能目送裴欢欢和秦厉钧远去的背影。
冷风吹来裴盛很弱的声音:
“你怎么不过来?”
——
不得不承认,裴盛的确迷人,又生了一副好骨像,这张脸不论白年看多少次都不会厌倦,除了他咒他死的时候。
现在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瘦长的身姿似清隽伶仃的竹,几分挥之不去的病态,两腮上两抹玫红色……白年的气焰又熄了一半。
“你真傻假傻啊…?”他蹲下来,微微抬头,捧住他的脸,左右端详片刻,“你的腿残废啦?”
“我不笨,你才笨。我的腿……妹妹说,会好的。我还可以走路呢!”
“哦,”白年咧嘴一笑,“我还盼着你残疾呢。”
裴盛失落地低下头,“为什么?”
“我讨厌你啊。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