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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你怎么进医院的?”
他没有回答。
“你醒来以后还有没有意识?”
“……你今年几岁?”
“说话啊,哑巴了?”
见白年生气地板起脸来,裴盛这才急着解释:“我,我七岁。”
“神经病啊!”白年笑出声,“你有病是不是?你七岁,那你妹妹多大?”
如愿见到他的笑容,裴盛轻轻伸出双手握住白年的手,十指和他紧紧相扣。
他的手很冰,像埋藏在冰下几十年的蛇皮。却又隐约闻到很淡的幽香,这份香不似香水刻意,更像是从手指的肌肤、骨缝中隐藏的香气。
白年耸耸鼻子,茫然地看向裴盛细颤的睫毛。
这个味道,只有他能闻到吗?
“我喜欢你。你不要讨厌我。”他轻轻地说,“我可以很听话。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是大人。”
“好。”裴盛餍足地眯起眸子,“那我就做听话的大人。”
“哎你……”
初步可以确认,他是真的傻了。智商可能停留在了七岁。这个年纪,他一定不会再骂他是“婊子”“廉价的赔钱货”……也不会再把他当做别人的替代品。
看到他的一生被毁,他好像也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和他一切有关的事物了。
白年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好!傻的好!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呀?”
“不记得。但我知道我认识你。你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先出现一只白色的小狐狸,然后你跟在后面走出来,你个子很高,瘦瘦的,你和小狐狸好像。”
“我就是狐狸托生的,第一世做人。”
“真的!?”裴盛期待地眨眼,“那你可以变回狐狸吗?”
“你,你干嘛?”
“我要把你养成宠物。”
“……”
白年无奈地撇嘴,这人傻了都想囚禁他。
“那你现在和妹妹住在一起吗?”
“嗯!妹妹,给我买,好大的螃蟹,螃蟹。对我可好啦。”
“哈哈,那你想不想来找我玩?我带你玩好玩的啊。”
“好玩的?捉迷藏吗?还是打游戏?”
“都不是。但是比你说的这个好玩多了。”
说着,白年把手放到裤裆前,模仿着撸管的动作给他看,这个动作很猥琐,裴盛先是呆呆地看了两眼,随后就莫名红了脸,羞着低下头。
不是吧……
连这点事都忘了?
“诶,你知道我在干嘛吗?”
“不知道。”
“不知道我教你。”
白年说到做到,将手伸到他的胯间摸了两下,紧接着握住他还疲软的阴茎,顺着阴囊一路找到龟头,只是轻柔地摁下去,裴盛的身体已经给出了强烈的反应。
小腹痉挛,裴盛羞的直摇头,他连忙摆手:“不行摸。妈妈说,这里不能让陌生女人碰。”
“我又不是女人。”白年握起他的手放到柔软的胸乳,“你不是喜欢我吗?知道怎么做吗?”
“……”他红着眼,极其委屈。
“怎么了?别这么看着我,我又没欺负你……”
“你是流氓。”
白年挑衅地挑眉,“对,我就是。有本事别喜欢我呀。”
“那、怎么做才能不喜欢你?”
“我怎么知道。”他无所谓地吹口哨,“全世界人都不喜欢我才好。”
说完,叹气道:“想不到你变傻以后这么无聊。你不会阳痿了吧?因为阳痿,所以偷偷编个理由骗人。”
裴盛疑惑地皱眉:
“阳痿?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鸡鸡废了。还不如切了算了。”
“……”
过了很久他也没说话。
天气冷了,裴盛轻轻咳嗽了两声,清瘦的肩胛骨一起一伏。
终于,他像是想明白了。
“干嘛,又这么看着我。”
那种好似见到神明般崇敬又热爱的眼神,又裹挟些许羞意、无辜……实在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年下意识后仰身子,但还是没料到裴盛会伸出长臂,一只手护住他的后脖领,以轻柔却又有力的姿势将他拢到自己胸前。
两个男人同时阖上双眼,睫毛似扇动翅膀的蝴蝶般轻触,挺拔的鼻尖碰在一起,下一秒——
白年感到唇前一片濡湿的触感。他清晰地记着,这是裴盛的涎水,清凉湿润仿佛甜蜜的花蜜,同时也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他恨他的一切,又嫉妒他的一切:天使般的面孔,优越的家境,富有的职业……
可他最爱他低头吻他的这一刻。如此单纯、可爱,不含半点虚假。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意义。
他灼热的呼吸瞬间乱了起来,心脏也加速跳动,身体的本能让他想要加深这个吻,他伸长了舌头想要探进他唇齿间,可裴盛却疑惑地睁开眼。
像是不理解他的行为。
最终只是轻轻碰了下他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
“你!”白年又露出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撸起袖子正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裴盛却很认真地说:
“这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碰到喜欢的人就要亲他的嘴巴。只要这样做,我喜欢的人慢慢就会喜欢我了。”
“谁,谁说的!”白年还在嘴硬,“我才不会喜欢你!”
裴盛打断他的狡辩:
“没关系,我等你。”
简单的一句话,挡住了白年后面想说的所有话。
第七十三章 算了,我没兴趣。
来不及待太久,裴盛被妹妹强行带回家,临走前还对白年依依不舍,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又哭又闹。眼看着裴欢欢的脸涨成猪肝色,白年美滋滋地欣赏兄妹二人的闹剧,差点就没憋住。
看完别人笑话自己就要遭殃了。他们是步行打球,没开车,来的时候觉得还算轻松。可回去就让他犯了难,他每走一步,体内的小球就在甬道里进出,实在堵得慌,还想尿尿,走到家已是热汗淋漓,面若桃红,一副又痛又发情的模样。
“去卫生间自己排出来。”秦厉钧说。
“哦……”
被冷漠对待的白年在心里把他祖宗二十代骂个遍,又不敢当面骂出来,真觉得憋屈。
在厕所艰难地抠出小球时,五只手指并成的拳头将肉屄捅开一个手臂大的洞,血红的软肉还在痉挛,白年紧紧咬住衣领不发出声音,跪在地上迎来高潮,潮水从腿间喷了满满一地。
换完裤子红着脸出来,一股烤焦的菜味和白色烟雾从厨房飘来,白年愣住,心生不妙,小跑着赶过去。
站在厨房门口观望,现实比他预想的还要残酷——
白色浓雾又呛又熏。酱油、生菜叶、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