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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下定决心,“你好好对祉风。我刚刚,看到你和他的女儿了,和他长得很像,很好看。有时候也很羡慕你,每天都能待在他身边,还能为他生儿育女……这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嗯。”白年浅浅一笑,“你会遇到更好的。”
“但愿吧,借你吉言。”
他和秦祉风做十多年的兄弟,一直以“朋友”的名义。自以为在他心里已经是无可替代、最重要的人。却不想他们的关系说断就断,如今,连朋友也做不成。
李笑笑苦涩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白年看着他远离的背影,终究欲言又止。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
很快到晚上,大院里点上一整排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的灯笼在夜空中如明媚的火焰,在风中起舞摇摆。很快,伴随着欢声笑语,热腾腾的饺子出锅,弥漫的烟雾翻滚而来,橙色灯光从窗户透出,更显温馨。
一共有三种口味:白菜猪肉馅、韭菜鸡蛋馅,最后一种是茴香馅的。
白年最爱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再加上这里的厨师做饭好吃,他狼吞虎咽一整盆,一盆里最少也有十五个饺子。
吃完以后全身舒服,暖暖的。
这次晚饭,他和秦厉钧、秦祉风坐在一张桌上吃。三人共同进餐,免去繁琐的规矩,不用面对一群趾高气昂的陌生人,白年待在这里很舒服。
“你肠胃不好,别吃太多。”秦祉风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吃饭时要细嚼慢咽,吃太快会把财吃没。”秦厉钧说。
白年睁大眼睛:“真的?”
“嗯。”
当然假的。
只是这类说辞对于见钱眼开的白年更有说服力。
“那我下次一定要慢点吃了。”白年安抚着胸口,“哎呀你们不早说。”
“你看你吃的,肚子都大了。”秦祉风笑着打趣,“跟怀孕了似的,还鼓起来了。”
白年朝他投去疑惑的表情。
那不然呢?
“秦老,嘿嘿,新年快乐。”他向秦厉钧做出拜年的手势,“新的一年,祝你越来越年轻,我没有压岁钱哇?”
突然听到这话,秦祉风“噗”地一声笑出声,差点被饺子噎住。
白年先是瞥他一眼,继续朝秦厉钧嬉皮笑脸。
他心里很清楚,家里的财政大权不在秦祉风手上,而在眼前这个正慢条斯理吃着饺子的、一脸性冷淡的中年男人手上。
还是要讨好金主爸爸。
秦厉钧笑盈盈地抬眸:“你还是小孩子吗?”
“当然了,我和你比不就是小孩子嘛?”
“嗯……”
秦祉风打断他们的对话:“不就是压岁钱吗?念念,别管他要,他可抠了!我给你!”
“笨啊!”白年狠狠瞪他一眼,小声说。“你冲什么大头?要来的压岁钱我们平分。你爸钱多!”
“哦……”
“平分?”
声音再小也没逃过男人的耳朵。
秦厉钧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合起伙来诈骗?”
“我和你最亲最近的儿子一起分钱,也算诈骗嘛?”
“嗯……”他若有所思,“看不出来他哪和我亲了。”
秦祉风红着脸破口大骂:“谁要和你亲啊!神经病。”
“希望你下次找我要钱也这么理直气壮。”
“操!我他妈早就能独立生活了好吗?谁稀罕你的钱。”
“好,很好。”秦厉钧依旧含着笑,“很有骨气。白年,你听见了?不是不给你们,是人家不想要。”
白年扶额:“我真受够你们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看到父子针锋相对,他从最初的恐惧、慌乱,到如今已经到习以为常,甚至有一丝想笑。
即便如此,白年依旧很是心安。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
今晚的月亮很美。是二十多年来见过最美的一晚。
第九十四章 得知
除夕这夜,他们住在秦宅。白年和安安睡在前院,小女孩晚上睡觉总是踹被子,他一宿要起好几次给她掖被子。宅子的床板很硬,不像床柔软,他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第二天果不其然地睡到下午才醒。
醒来就觉得饥肠辘辘,白年简单洗漱后就去后院厨房给自己盛一碗米饭,就着剩下的凉菜和冷饮狼吞虎咽、胡吃海喝。
抽空打开手机,看见白怡然一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
【哥,想你了。我想见你,顺便见见安安。】
白年回复:
【好啊,你明天就来吧。新年快乐,昨天和同学玩得开心吗?】
那边回的很快:
【可开心了。这次期末考试,我考进年级前十了嘿嘿。】
他喜笑颜开:【太厉害了!】说完,又给她转账1000元。
【把钱收了,给自己买点好的。】
【嗯!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指不定在那里当乞丐呢。】
白年宠溺地笑了:【傻然然,别瞎想了。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的。】
【嗯!有哥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知道就好。先不和你聊了啊,我继续吃饭了。】
白怡然回复一个小猫点头的表情。
关掉手机,白年感慨万分。他忽然想起,弟弟妹妹还小的时候,很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玩。白磊只到他胸口,白怡然只有小板凳那么高。他们都穿的破破烂烂,白年的白衬衫洗得褪色泛黄,白磊一到冬天就会流着长长的鼻涕到处乱甩,嘴唇还是开裂死皮,白年总是随身携带纸巾给他擦鼻涕。
每次看到大哥给二哥擦鼻涕,白怡然都会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很是傲娇地抱臂冷哼:“白磊你都多大了还让哥哥伺候你!”
可她也许忘了,直到现在还是白年给她洗头、吹头发,每天都给她换花样扎辫子。白年对他们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孩子,给尽所有偏爱。
算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白磊还像小时候一样可爱就好了。
白年叹气,看着眼前的米饭发愣。
窗外狂风呼啸,已入深冬腊月,玻璃窗上结出厚厚的冰霜。
恍惚间听到凶猛的寒风中吹来模糊的咒骂声,白年回过神来,连忙扔下饭碗朝外冲去。
果然是白安国。
他穿着一身军绿色大衣站在秦宅门口怒吼白年的名字,破口大骂,脸红脖子粗,像发疯的颠公。也不知在外面站多久,鼻子都冻紫了,管家也是狠人,不论他说什么就是不让他进门。还一直劝他离开不然就报警了。
“……你怎么找到这的?”
白安国看见白年后更加无礼,扯着嗓子骂街,唾沫飞溅:“白年你个小杂种,你把你弟弟送哪儿去了?!老子生你是为了让你把自己亲弟弟送进戒毒所的?!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