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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的杂种……”
白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颤抖的唇挤出极轻的声音,可很快就被风吹散:
“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在门口喊。进来说。”
见状,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退步给男人让路。
白安国狠狠瞪他们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刚到客房,白年还没来得及坐下,白安国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顿骂:
“老子怎么射出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跟你那个婊子妈一模一样!你赶紧让你对象把白磊放出来,我今天就要见他!”
白年忍无可忍:“你凭什么骂我妈?这么多年,你像个缩头乌龟东躲西藏,一走就是十多年,从没养育过我们。我妈一个人把我们拉扯大,累出一身病,四十出头就死在医院里!任何人都不配骂她,尤其是你这个懦夫!”
“你你……”白安国面部狰狞,“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爹!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呵,你还知道你是我爹啊。”
白年瞥他一眼,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热水。
“白磊在外面吸毒,赌博,不学无术。我把他送进戒毒所有错吗?”
“不就是吸毒吗!?他吸毒怎么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个卖的,你双腿一张不就来钱了?”
他愕然抬头,满脸不可思议。
作为一个父亲,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白年胃里排山倒海,一阵恶寒,汗毛直立,刹那间,胸口堆积太多闷气,心酸、恶心、愤怒、委屈……一时间涌出来,让他如剥皮去骨般毫无力气。
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口。
“还有,你总供白怡然读书干啥?她一个女人,读再多书也没用,将来嫁出去不还是别人家闺女?反正你跟她一样,张开腿就来钱,哼……”
“住嘴!!!”白年猛地站起来,怒火中烧,一时头晕目眩险些被气晕过去,“你这什么思想?!滚出去,我不想再和你争辩!还有,我本来想告诉你然然在哪里读书,现在我不可能让你见到她一面!更别想见到白磊!”
小腹传来剧烈的痛意,白年像是突然被抽走所有力气,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密布额头。
他不禁放低声音,有气无力却又坚定道:“然然是我的亲妹妹,只要她还想读书,就算她想念到博士后,我拼死也会供她上学。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配做我们的爸爸。滚出去。”
“你个小婊子!”白安国气急败坏,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就你这劣质垃圾的贱种,生的闺女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将来说不定跟你一样……”
“安安什么样用不着你说!白安国,你管好你自己!”白年眼眶湿润,“是,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可我至少还有人性!我知道人不能六亲不认。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尽一个长兄的责任,我对白磊和然然从没有过一丝偏心……任何人都可以说我,可你不行!因为我对得起这个家,我是在替你收拾你的烂摊子!你听明白了吗?!”
这么多年,积攒在心底的委屈终于爆发了。
他也骂过自己蠢,没必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弟弟妹妹身上。可在一个贫穷又冰冷的出租屋里,他怎么忍心抛下他们不管不顾?又怎么忍心他们被冻死,或者饿死?
“我已经做的仁慈义尽。”最后,他虚弱地说。
白安国此时果然不再说话,保持片刻静谧后,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一步、两步……仅仅跑三步的距离就走到他面前。
白年茫然地抬头,只看到男人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愤怒的眼球布满红血丝快要爆出来。
忽然间——
一个兜着风的巴掌劈头就扇到白年脸上,直接把他抽翻摔到地上。
这个巴掌近乎如一块滚烫的烙铁重重地砸上来,落在脸颊上时发出极其沉重的闷声,可见是用足力气。
白年整个人朝后倒下去,右耳发出尖锐的嗡响,下一秒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鼻孔、唇缝流出,一滴又一滴地落到地上。
小腹痉挛着痛,白年迷茫地抬起头,出于保护腹中胎儿的本能,他护主了肚子,而不是脸庞。
头晕目眩间只看到地上一小摊血迹。他以为下体在流血,顿时惊恐无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直腰,第二记响亮有力的耳光再次把白年抽翻在地。
这次摔的更重。同一个地方,耳孔在朝外流血,大脑受到重击,如被铁锤凿过千百遍,眼前出现重影……
白年笑了,同时眼泪滚滚而出。
他的家人让他知道他的善良是一件多么愚蠢可笑的事情。
——
秦祉风终究又是晚来一步。
他赶到客房时白年刚挨完第二个巴掌,苍白如雪的脸颊上布满血淋淋的掴痕,耳鼻口伤得很重,惨不忍睹。
而罪魁祸首正是他曾经伸出援助之手的“老丈人”
愤怒如火焰般热烈,秦祉风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奋力朝白安国头顶砸去。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打白家人了。
总之除了白年,都是畜生。
“你特么再动白年一下试试!!!”
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力如雄狮,死死扯着他的衣领,不给他丝毫逃脱的机会。他手劲更是力气惊人,如缠上几千斤硬石拉着他的脖子,紧迫的衣领更让他难以呼吸。
“这是,咳咳咳……我和我儿子的私事,你个外人别插手!”
“你还知道白年是你儿子?你那是下狠手想打死他!”
“谁叫他狼心狗肺,把我小儿子送进戒毒所!”
“你离白年远一点!不然我现在就派人去戒毒所把你的傻逼儿子做成人彘扔到美国街头上让黑人轮奸!连你一起!听懂了吗!!!”
这番恐吓属实让人毛骨悚然,也震住白安国。看秦祉风凶神恶煞的模样,这的确像他能做出的事。
“你,你先松手!”
“老子今天就把你赶出秦家,从今以后你别想再看见白年!”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看,秦家还轮不到你说话!!”白安国不见棺材不落泪。
恰好此时,他用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样伟岸挺拔的身姿,只是秦厉钧更加稳重。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就这样沉默地观察他们,一字不说。
“小风,松手。”
“凭什么!?”
“松手。”秦厉钧又重复一遍。
秦祉风恶狠狠地瞪向他,但还是缓缓松开手,只是警惕地盯着白安国,不给他一丝靠近白年的机会。同时,他扶着白年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亲家公!您可算来了!”白安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就教育一下自己孩子,这小风不知道怎么了就掐着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