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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这好不容易找到的身体又被大卸八块。
赵止筏一进膳房就看见满屋子的鸡飞狗跳,他低咳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丫鬟小厮连忙跪了下来。
赵止筏看着趴在屋梁上的林辞,说道:“闹够了吗?”
林辞冲赵止筏悻悻然的笑了笑,扒着横梁的爪子却没松开。
“还不下来?”赵止筏皱眉。
林辞乖巧的眨巴着豆豆眼,他该怎么告诉对方自己下不来了呢……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赵止筏叫来暗卫将林辞接了下来。
林辞趴在赵止筏腿上将自己缩成了个球。
别问,问就是丢脸,非常丢脸!
赵止筏却没放过他,笑着细数今早发生的事,“擅自出逃,偷吃包子,吓到丫鬟,最后还困在横梁上下不来,怎样,今早玩得开心吗?”
林辞捂着自己的耳朵,用屁股对着赵止筏,掩耳盗铃的姿态做得十足。
别说了,可给他这只仓鼠留点脸吧。
林辞这一折腾,算是在全王府出了名,现在王府的下人没有一个认不出他这只御赐家鹿。
林辞:“……”这种出名不要也罢。
不过出名也有出名的好处,至少现在他不需要再东躲西藏,全王府的下人看到他都恭恭敬敬的,毕竟有御赐这一道身份在,可不得供着。
尴尬期过了,林辞在府邸里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这只仓鼠长得可爱,奶茶色的绒毛,小巧的耳朵,圆溜溜的眼睛,府里丫鬟适应了,也敢投喂起林辞。
第七章 探御书房
林辞的小日子顿时滋润了起来,除了身后跟着一个不知是保护他还是监视他的暗卫,林辞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
林辞这边玩得开心了,赵止筏却对着书案上的信纸,脸色阴沉,“查明情报属实了?”
习司弯腰站在一旁,回答道:“属下派了三批人去查探,情报不会有错。”
赵止筏闻言冷笑出声,“胃口真大,军粮也想贪,就不怕噎死了。”
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思索了片刻,“去通知姚琛,让他将这件事透露给户部尚书。”
姚琛是他安插在户部的一个棋子,现在这枚棋子也该动用了。
习司领命,退出了书房。
赵止筏斜靠在椅背上,斟酌的如今的局势。
由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一家独大,皇帝自然不愿见到这样的局面,扶持了四皇子与二皇子制衡,而他也是用来制约二皇子的一枚棋子。
三皇子和二皇子一母同胞,这些年一直尽心为二皇子出谋划策。
赵止筏看不上二皇子,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蠢货,空占着嫡长子的位置,比起他,躲在他身后的三皇子更让他警惕。
而四皇子为淑贵妃所出,淑贵妃是当今右丞相的妹妹,右丞相自然和四皇子绑在了一起。
至于其他皇子,年龄都太小,还构不成威胁。
如今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夺位之争越发激烈,他此时被召回京,何尝不是皇帝算计。
赵止筏舌尖轻抵着上颚,似笑非笑,想拿他当磨刀石,也不怕崩了刃。
眨眼时间,三天已过,到了入宫觐见的日子。
赵止筏捞着还在睡懒觉的林辞进了宫,皇帝顾及他的腿伤,特地允许他坐着马车进宫。
林辞躲在赵止筏的衣袖里睡得正香,一路马车颠簸,也只让他翻了个身。
赵止筏见他这闲适的样子就手痒,他捏着林辞的后颈,将人提了起来。
林辞睁开眼,就见到赵止筏一张大脸,他揣着爪爪,想着自己今天应该没招惹对方吧。
自从那天在膳房被抓,林辞看到赵止筏就躲得远远的,面子丢完了,可不能再把里子丢了。
算起来他也有两天没见过赵止筏了。
仓鼠歪着脑袋看着赵止筏,似乎是在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
赵止筏握着林辞,在手心里掂量了两下,“重了不少,最近伙食不错?”
林辞冲赵止筏嘿嘿一笑,伙食一般,全靠他讨人喜欢。
“王府不养废人,你今天去御书房探探。”赵止筏用指尖戳了戳林辞肚子,还没用力指尖就陷了下去,这何止是胖了一点。
林辞手脚并用的抱住了赵止筏的手指,默默往后挪了挪屁股,他一只仓鼠就不要面子的吗。
他这一退,赵止筏更加得寸进尺,指尖一个用力,将他戳了个仰倒。
林辞:“……”这画面该死的熟悉。
林辞瘫在赵止筏的掌心,摆烂了,撸就撸吧,反正他又不会少块肉。
欺负完林辞,赵止筏心情明显好上不少,这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了他到养心殿。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赵止筏又换上了那副儒雅的笑容,温文尔雅的与守在门口的太监谈话。
纵使知道赵止筏本质上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林辞还是被惊叹到了,披着这身风光霁月的皮,又有谁能想到这人本质上就是个疯子呢。
也难怪书中描写,赵止筏令京城贵女心生遐想,念念不忘。翩翩公子,面如皎月,能文能武,这谁看谁不迷糊。
林辞偷偷从赵止筏的衣袖中溜了出来,向着赵止筏给他描述的御书房的方位溜了过去。
幸亏御书房和养心殿离得不算远,不然那该死的透明墙又得出来找存在感了。
赵止筏其实根本没指望林辞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他只是看对方太闲不顺眼,想给对方找点事做做。
林辞可不知道赵止筏的用心险恶,他像平时出任务一般,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摸索到了御书房。
只可惜他一只仓鼠实在太过矮小,随便一本书都能把他砸扁,实在不太好翻阅御书房内的资料。
林辞思索片刻,决定先去换个身体,他刚刚在来的路上就看到了只大橘猫,离他不算太远,他正好可以飘出去找对方。
打定主意,林辞找了个竹篓躺了进去,准备安置好这具身体再出去,却不想他躺了半天都没个动静,林辞不信邪,努力尝试脱离这个身体。
却不想熟悉的剧痛席卷而来,林辞立即住了手。
林辞一骨碌爬起来,看着自己的“瘦弱”的身体,傻眼了,他好像离不开这个壳子了。
他不会是只能在玉器中来回穿梭,在动物体内就强制锁定吧!
林辞哀嚎出声,亏大发了,他当时就不应该答应赵止筏,色字当头一把刀,美色误人啊!
林辞从竹篓里爬出来,整只鼠都十分萎靡,他完了,他得当好久仓鼠了。
想起赵止筏还交代了任务,林辞骂骂咧咧的爬上了书案。
奏章在桌面上摞了有半人高,对于林辞这只仓鼠来说,得有十几个他高。
林辞仰头看着这一沓奏章,第一次体会到望而却步是个什么感觉。
一个个翻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林辞想着先挑有特殊标记的翻看,虽然不知道那记号是个什么意思,但打上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