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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远洲咂摸了一下这句话。要是在那里上班,可说不出什么欢迎你来玩儿。难不成···

“枫姐自己的公司?”

“有个合伙人,不怎么来。”

余远洲脸上浮出了崇拜之情。

姜枫就比他大4岁,居然在美国有了自己的公司。看着楼的规模,盲猜员工两百来人。

“真厉害啊。”他有点自惭形秽了。

“一点儿也不厉害。”姜枫谦虚道,“出资主要是合伙人。我顶多算个管家。”

虽然是谦逊的话,音量却分毫不减,更显出她的自信来。

“这些年,过得辛苦吧。”她不再谈自己,把话题转到余远洲身上。

余远洲也不太想谈自己的伤疤,一边翻看菜单一边含糊其辞:“谈不上辛苦。”

———

一年后。

X市监狱。会见室。

丁凯复拿起话筒:“老头儿最近咋样?”

“爸高血压犯了,这两天住院。”丁双彬答道。

丁凯复搓了下手指,问道:“严重?”

“还行。这岁数的谁没有点毛病。”

“嗯。东西带来了没?”

丁双彬知道丁凯复所谓的东西是啥——余远洲的照片。

他也是服了自己这个哥。亲爹进医院也就象征性关心一句,第二句都没有。那脸上的表情,好像就等着自己说句没事儿,然后他好直奔主题。

丁凯复这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不觉得同性恋丢人,也不觉得追求个老爷们儿丢人。那架势,比小姑娘追星还臊得慌。办公室里挂满余远洲的照片,画廊似的。就连丝巾都换成了定制的,上面绣满了「洲」字。

他是不觉得丢人,可丁增岳受不了了。丁家成了D城娱乐版块的头条,被人翻来覆去地讲,都要讲包浆了。

这回丁增岳鱼也不钓了,酒也不喝了,天天扎在公司里。银实地产和银拓安保两边忙活,忙得脑瓜顶稀疏。没空,也不想瞅这个在笆篱子里的逆子,探监基本就丁双彬自己。

要搁往常,丁双彬也乐意把东西一给,赶紧溜之大吉。和这活阎王面对面打电话,说不上来的诡异别扭。

但今天,他却犹疑了。因为那些照片里,有炸弹。

丁凯复往美国派了人,暗里保护余远洲,兼职偷拍。一个月寄一次照片,文件夹上封条加水印,就跟那高考卷似的。

这次的信封上有句要命的话:Suspected in a relationship(疑似正在和人交往)。

他怕把丁凯复刺激着,话在心里翻来覆去地考量。

“呃,哥。我觉得,有些事儿吧,你不能就看表面。”

丁凯复挑起眉毛,像看傻杯一样看他:“你要放什么屁?”

“就,余助的那些个照片儿,呃,也不能就说明什么问题。就像,我原来也和他勾肩搭背的,但我对他就没那个意思。”

丁凯复脸上的嫌弃越来越甚:“你他妈去公园儿摘菌子吃了?说的什么JB玩意儿。”

丁双彬见自己越说越傻,也就改打直球了:“余助的照片儿里,估摸有点亲密照。这事儿我正在查,哥你别上来就给下定义。”

这话一出,丁凯复就像是被雷给劈了。眼睛竖着瞪得大大的,像是墙上的插座窟窿。

作者有话说:

大狗傻B眼了哈哈哈哈哈哈!!!给自己整进去了,然后眼睁睁看着老婆在外边儿找人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枫姐和疯狗扯头花了。

第八十章

余远洲和姜枫去看了场电影。普通的爱情片,没什么意思。余远洲中途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灯都亮了。

姜枫正偏头看着他笑:“睡得好不好?”

余远洲有点不好意思,擦抹着嘴角:“抱歉。这几天忙,有点累了。”

姜枫把脸凑了上来,娇俏地撅了下嘴。

余远洲身子僵了下。他偷摸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自己凑上去亲吻。他还是不习惯和姜枫亲近,即便两人上个月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

是姜枫先表白的。其实余远洲想不明白,姜枫看上自己什么。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还颇为实在地和姜枫坦白,自己曾被gay纠缠过,有过一段不正当男男关系。直到现在,他还没能阴影里走出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姜枫提供情绪价值。

本以为姜枫会嫌弃,没想到她完全不当回事儿:“我不是小姑娘,还需要你哄。姐喜欢你,乐意哄你,也愿意陪你走出来。哪怕最后咱俩最后没成,要能帮你一把,也是一种结果,一种收获。”

这话太霸气,太敞亮了。

姜枫的爱情观,和丁凯复是两种极端。一个重视过程,一个只要结果。

姜枫今年三十三,交往过七八个对象。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清楚的知道,一生一世是幻想。爱情灭于时间,死于婚姻。她更注重沉浸在爱情里的快乐,不抱过重的期待。所以对于动心,也没那么谨慎矜持。喜欢就追,一个月开心,两个月更好。那分了,就各自欢喜,互不打扰。

可丁凯复不是。他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的喜欢是沉重的,缺乏安全感的。他一定要结果,一定要一生一世。如果最后余远洲不属于他,那他能炸了这个JB世界。

就这一点来看,姜枫是浪荡子,丁凯复是大情种。好似前者卑劣,后者高尚。但其实不然。

爱情,是需要边界感的。大情种,通常是很可怕的。

丁凯复抱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心态去爱人,一点风吹草动,就要疯,要闹。他的爱,是消磨,是折磨,是沉重的枷锁。

丁凯复的那些个罪过,带给余远洲伤害。而他的那些个自我感动,又让余远洲毛骨悚然。

余远洲做过无数个有关丁凯复的噩梦。梦见十岁那年的雷雨天,余光林挂在二楼的雨篷上,睁着眼睛。他顺着往楼上看,就见丁凯复趴在自己家阳台上,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挂着阴鸷的笑。

梦见清明节的雨夜,丁凯复一边施暴一边告白,滚烫的雨滴,硫酸一样灼着。

梦见丁凯复打断了他的腿。他一不听话,就用力震他的轮椅。他冷了,饿了,哪怕是上厕所,都得求丁凯复的照顾。

每当从这些噩梦里惊醒,余远洲害怕得浑身发抖。有好几次,他钻到柜子里,不停地掐自己,才能从那股心悸里缓过来。

余远洲迫切地想要自救。不是靠时间这种慢性中药,而是在心上来一剂猛药。

所以对于姜枫的告白,他没有拒绝。其实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姜枫的,跟她在一起很安心。姜枫的强大能传染给他,姜枫的心脏带着他的心脏一起跳。无所畏惧地跳。

只是有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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