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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再也没回来过。
平常倒是很礼貌,从不顶撞老师,只是逃课打架一个也没少。
彭古山有幸见过他打架,那叫一个快狠准,跟电视剧里面的冷面阎罗似的,摁着对方的头往墙上撞,对血液和惨叫毫无情绪。
所以就算言何不说,他们也不会去开温北的玩笑,又没活腻歪。
至于脸皮薄,彭古山一个字都不信。
温北落座后气氛有些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没说话。
介绍了人,言何难得挑起了话题,跟他们聊起了最近刚上线的游戏。
这个年纪的男生对新鲜事物都有着用不完精力,聊起来颇为火热,根本停不下来。
后来言何都没有主动说话,光是回应,都说的口干舌燥。
他端起橙汁抿了一口,偏头去看一直沉默着的温北。
对方垂着眼,长而密的眼睫在灯光下打落一片阴影,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平静中带着不一样的味道,似是无聊,又像是落寞。
言何在海边的围栏上找到温北。
大多的雄虫都不会水,所以这里特意搭建了观赏台,用一米多高的围栏挡着,确保不会发生意外。
温北此刻就坐在那围栏上面,两条腿懒散的支着,像是随时会跌进水里,消弭不见。
言何远远走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他绿色的发丝。
“……”
他竟然真的在烦。
言何本以为塔尔是在开玩笑……
他愣了愣,走近,在看清温北的表情时,整个人再次怔住。
对方的发丝被夜风吹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睛半垂不垂地盯着海面,目光又空又远,寡淡无味。
这个样子言何见过无数次。
无数次……
原来他是不开心的么……
为什么他以前从未发觉?甚至以为他是爱发呆?
言何的思绪飘远,却听温北有些诧异:“雄主?您怎么过来了?”
“过来找你。”言何下意识回答,又纠正道:“你,不要用敬称。”
“噢……”温北慢吞吞点头。
海边风有些大,温北不想让言何在这里多待,正打算跳下来,就听到言何突然发问——
“为什么不开心?”
第37章 亲吻
问话的言何很温柔。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 都比午后阳光下漂泊的海浪还要柔和几分。
温北几乎要溺毙其中。
衣袖下的指尖狠狠按进皮肉,温北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意。
夜风稍凉,拂过衣角时, 甚至猎猎作响,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
良久, 温北矢口否认:“没有。”
像是怕言何不信, 他又喃喃地重复:“我没有。”
这几个字太过单薄,说起来……他自己都不大信。
温北觉得他应该用更长的、更大段的话去掩饰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该说些什么呢?
说他明明已经站在了离言何最近的位置,却还是不可控制的嫉妒着每一只跟他攀谈的虫?
说他的不甘和怨念, 说他的善妒和小气, 说他不干不净的占有欲?
还是说他那些肮脏杂乱的念头呢。
“温北。”言何猝不及防的出声,嗓音缓缓, 温和至极。
温北下意识抬起头, 看过去。
“我希望你能说出来。”言何也正看着他, 神色很认真:“因为我不是很细心,你不说的话, 我可能不会发现。”
那正好, 我也不希望你发现。
温北在心里说。
他静静地望着言何, 眸底情绪暗沉不明,半晌才开口。
“没有雄虫会关注一只雌侍开不开心, 雄主。”他说,“你这样很奇怪。”
“嗯。”言何大大方方承认了, 他本来就不是虫, 当然不一样, 他牵动嘴角,笑意吟吟:“我也知道这很奇怪。”
“但是——”他话锋一转, “我认为伴侣是唯一的,我如果不关注,谁来关注?”
唯一。
唯一……?
这个词汇対于温北来说有些陌生。
他沉默片刻,并没能理解言何的意思。
唯一是什么意思呢?言何是他唯一的雄主,那他也会是言何唯一的……伴侣吗?
但雄虫怎么可能不娶雌君呢。
温北想不明白。
“雄主……”半晌,他重新在栏杆上坐下来,觉得有些冷,于是胳膊紧了紧,自嘲似的笑了下:“你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会误会的。”
他总喜欢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温北不懂,就如同他也不明白言何为什么対他那么好,好到像是他做了一个梦,梦醒……
“不是误会。”言何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温北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不会娶其他人……虫,我有你就够了。”温北的发丝被风吹起来,言何没忍住上手揉了揉,柔软的触感让人心生满足:“我认为,伴侣是唯一的,你觉得呢?温北。”
“为什么?”温北细长的眉毛狠狠皱起来,是真的很不解:“为什么是我?”
他対言何的恋爱观没有异议,只是不理解言何为什么会选择他。
“因为喜欢啊。”言何理所当然,他笑着,半真半假道:“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很早就认识了,已经相处了很多年,所以这一次我看你第一眼就很喜欢你。”
温北不说话了。
他猛的扭过头,不再看言何,就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言何眼睁睁看着他的头发又慢慢的变成了青蓝色。
“…………”
他有这么吓人吗?
言何有些自我怀疑。
“我……”言何打破安静,“我吓到你了吗?”
“没有!”温北飞快的摇头否认。
这里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起身就想跳下来离开,却不知是不是太过惊慌,站起来时脚下不稳,竟往海里跌了去。
他一整套动作下来都很快,言何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想拉他已经来不及了。
噗通——
温北掉进海水里。
言何记得他不会水,也不喜欢去海边玩,这种情况就算是在浅海区也是有危险的,他赶忙翻爬过栏杆,去捞人。
“温北!”他喊了声,抓住対方胡乱挣扎的手腕,“别动了温北,没事了……唔…!”
温北大幅度挣扎着,看起来很是异常,他不像掉进了温度适宜的海水里,反像是落入让他痛苦万分的油锅,一秒都不能多呆,挣扎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拼了命。
军雌的力量不容小觑,言何用了十二分力气才摁住他,因此呛了好几口水。
但这样的姿势他很难把温北带上岸,松手的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