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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边已经没了人影。
温北暗怪自己醒的晚,又让言何早起忙活早饭,赶忙爬起来去洗漱。
等他整理完毕从卧室出来下楼时,他才发现言何不止是在忙活早饭,他还想拆家。
整个客厅已经是兵荒马乱,沙发被搬开,茶几也挪到了门口,就连那几个昂贵的花瓶都散落一地。
言何身上系着个围裙,上边已经落满了各种颜色,一手拿着个大大的滚刷,脚边放着个漆桶。
温北原地愣了半天,以为自己没睡醒。
他闭眼再睁眼,试图换一个打开方式,却见言何已经刷刷刷把半面墙整成了草绿色。
“雄主?”
“醒了?”言何扭头瞥他一眼,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道:“早餐在厨房,你自己去吃,牛奶要喝。”
“你这是……”温北走近几步,“要重新装修吗?”
“嗯。”言何点头,“之前都是现成的,虽然好看,但好像少了点家的味道。我打算自己改一改,换成你喜欢的风格。”
家?
一个字把温北砸懵了,他茫然的杵了会儿,回想起言何的下半句,更懵了:“我喜欢的风格?”
他喜欢绿色吗?
他怎么不知道?
等言何把整个客厅装好,温北才慢半拍意识到,那确实是他喜欢的风格——
跟他们当初在一起时住的房子一模一样。
他越来越迟疑,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为了拍综艺而请的假期结束,他要回军部上班了,也依旧没有找到机会跟言何说明白。
他无数次尝试开口,都半途而废。
対上言何的眼睛,就像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心脏,并缓缓收紧,带来隐秘的痛意和难言的苦楚。
他逃避似的疯狂投入工作,不仅在两天内解决了积攒下来的军务,还向上申请了外出作战,把自己打发的远远的。
飞行器上,他接到了言何的电话。
“明天回不来了?”
言何轻轻问他,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温北低头回答:“这次估计要几天,雄主……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挂断,就这么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温北的光脑震动一下。
他点开免提,去看讯息。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第一行是他们反雄虫组织的暗号,几行空白后是焦急的催促,字里行间透露着恐慌。
这几个月是雌虫僵化期的高发时段,他们部里有些雌虫已经等不了了。
不能再拖了。
“雄主。”温北突然开口,“我这次回来后,我们好好聊一聊,可以吗?”
“好。”言何答应下来,“我等你。”
这次战役易奥斯歌赢得很彻底,把北方遥远的异族驱逐出三百里,还签了份协议,保证往后百年不再踏足边界。
虫帝乐的牙不见眼,给予军部无数丰厚奖励,还调出了几批治疗舱为这次受伤的雌虫做治疗。
庆功宴结束,温北在门口遇到言何。
“你下班了?”温北愣了愣,“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等很久了吗。”
“我也刚到,来接你。”
几天不见,言何总觉得这人又轻减了不少,他费时几个月养出来的那点肉已经没了。
言何轻轻叹气,牵过温北,问他:“有没有受伤?”
“没有。”温北脚步顿住,他看向不远处台阶下的咖啡厅,道:“我们去那里吧,顺便……聊一聊。”
“好。”
点了咖啡,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午后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格外犯懒。
言何拿着汤匙,轻轻搅拌着杯里的液体,嗓音淡淡:“想说什么,说吧。”
温北两只手都放在桌下,他低着头,目光落在桌角,不肯看言何。
“雄主。”他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声音轻了又轻,一阵风都能吹散:“我们离婚……好不好?”
言何平日跟他商量什么时,总是像哄小孩似的,在句尾加一句带着笑的“好不好?”
调子上扬,语气轻缓,格外温柔。
但温北不一样,他的这句好不好里除了卑微还是卑微。
都不用言何说什么,莫大的愧疚感已经淹没了他。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艳阳天。
太阳猛烈到刺的人眼眶泛酸,他站在台阶上,本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却撞上拖着行李回家的言何。
那时他其实是茫然的,那天的计划里并没有碰见言何这一项,所以他站在那儿,全身紧绷,不知措施。
他看到言何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他听不清。
绵长的耳鸣声中,他抿了抿唇,语调冷冷:“我们分手。”
陈述句,不是商量。
或许是阳光太刺眼了,又或者是他身体抱恙,总之哪里都是不舒服的,说完那句话后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哽的他浑身都疼。
如今坐在咖啡厅,旧事重演,那种不清不楚的难受劲儿又漫了上来。温北压着左手,始终没敢抬头。
第53章 掉马
高二下学期。
时间过的很快,言何和温北一直形影不离。
同学们对他们的评价从“a班那个帅哥班长跟吊车尾混混”变成了“a班那两个次次考试抢第一的学霸”
私下里,还有女孩们磕他俩的cp,并且很理直气壮。
谁家正经好兄弟牵手去食堂啊。
谁啊。
面对被发到表白墙上的牵手照片, 言何表示他可以解释。
自从温北办了走读, 他们两个时常一块儿上下学, 他的爪子一向不太老实, 喜欢贴贴,平时搭个肩膀牵下手腕都是小事,温北也渐渐习惯了。
这一习惯就是近两年,言何在学校也放开了, 经常缠着温北, 而被拍照片的那天,他正在哄人。
“我真不是故意瞒你,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言何快走两步来到温北前面, 拦住他的去路, 着急道:“我发誓行吗,我要是故意的就天打……”
温北一把捂住他的嘴。
“行了。”他皱眉, “别说些有的没的。”
“那你别生气了嘛。”言何撇了撇嘴, 拉了下他袖子:“你都一天没理我了。”
“……我没有。”温北松开他, 继续往食堂走。
“你有。”
你都快把我不高兴四个字镶脸上了。
后半句话言何没敢说,他牵住温北, 用了点力气没让他挣开。
中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比较早,方便学生们冲向食堂。
学生们也不负众望, 跑的比体育课八百米都快, 就怕去晚了只能喝汤。
言何跟温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