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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叶镇却觉得他有点伤心。
是错觉吧……
叶镇甩了甩头,道:“您无疑是一位好雄主,老大他很看重您,跟您在一块儿,他也会获得相对平静安稳的生活。”
“但是比起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得不……”叶镇斟酌着,又不能把事情和盘而出,只好改口:“反正您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不是刻意的背弃您。”
“……嗯。”言何垂下眼,嗓音淡淡:“我信,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当然信。
这也不是温北第一次因为其他事要放弃他了。
或许是男人奇妙的第六感吧,他不仅信,还有一种“果然会这样”的感觉。
“我希望您不要跟他离婚。”叶镇说,“求您了,我们都不想让他回到之前的生活,太辛苦了……”
“……”言何有点无奈,“你都说了,是他要提出来。”
“决定权在您的!”叶镇有些激动,“您不同意的话,老大就必须走起诉的流程,到时候很漫长,我们一定争取快点结束这件事,不给您添麻烦。”
“知道了。”言何叹了口气,“我尽量,谢谢你提前告诉我。”
得知了这个沉重的消息,言何却也没多大的反应。
他也算是……早有预料。
回去的路上,他在一家商场停下来,进去挑挑拣拣,买了不少东西,出来又打包了温北喜欢的蛋糕以及一大捧鲜花。
把东西都堆在飞行器上,言何看着自己的战果,轻吐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言何(叉腰):鲜花蛋糕礼物一条龙,看你好不好意思开口
第52章 重演
言何在外边的长椅上抽了半支烟才回去。
进门时, 他已经把脸上的所有情绪全部清理干净,挤了个笑容出来。
东西多,他拎了两趟,没喊温北帮忙。
温北在茶厅等人, 他沏好了两壶茶, 打算跟言何好好聊聊, 一转头,却见言何拎着大包小包走过来。
其中最显眼的还是他怀里的那束花。
热烈的色彩,张扬明媚,让人看了心情就会变好。
言何把花放在茶桌边上, 稍稍整理了下, 温声道:“这回换了一种花泥,不会漏水了。”
温北愣了会儿, 才伸手过去碰了碰。
指尖还没触到花瓣, 便已经收了回来。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他仰头, 看着言何问。
“嗯。”言何拿纸巾擦了擦手,随后自然地揉了把温北脑袋, 笑着说:“周三快乐, 南南。”
温北手一抖, 险些没拿稳茶杯。
他有些心不在焉,神色也不自然, 言何装作没发现,如常问:“晚餐想吃什么?”
“啊?”温北走了神, 呆呆愣愣的, 他抿了抿唇, 掩饰道:“点外卖吧,雄主累了一天。”
言何少见的没拒绝。
往常他总是热衷于亲手给温北做各种好吃的, 想给他养一养,不喜欢外卖和出去吃。
但他今天真的有点累。
言何在対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摁开光脑,开始翻找最近的餐厅。
空气安静下来,温北扣了扣掌心,在一阵痛意中直了直腰,像是鼓起了勇气。
“那个,雄主……”
“你饿了吗?”言何抬起头,自然而然的打断他的话,然后起身,把买回来的蛋糕拎过来,扯着嘴角玩笑道:“外卖来之前,允许你吃一小块。”
言何自顾自开始切蛋糕,没管嘴唇紧抿的温北。
“他家的蛋糕我也试过几次了,应该能复刻个七七八八,下次我给你做。”言何拆开叉子,平静道。
“……好。”
温北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他不想扫言何的兴,只好接过叉子,慢吞吞的戳了戳软白的奶油,往嘴里送了口。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总觉得今天的奶油比往日更加甜腻,过犹不及,甚至都有些发苦了。
他猛灌了一口茶,结果太着急,放下茶杯便呛咳起来。
言何被他吓一跳,赶忙过来给他拍背顺气,末了抽了纸巾来,动作轻柔地擦掉他嘴角的水渍。
温北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每一秒対他来说都是煎熬,再等下去他很有可能说不出口。
“雄主,我们……”
他刚咳嗽完,嗓子还有点哑,话还没说完就见言何突然起身离开。
対方去门口的柜子上拿了什么东西,很快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个红丝绒的首饰盒。
盒子被打开,放在桌面上,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小小的吊坠,款式精致低调,是一尾银鱼,雕刻的活灵活现,在蓝色的背景下畅游。
“礼物。”言何言简意赅,“试试看。”
温北:“……”
温北面色僵硬,他犹豫了好半天,还是伸手把那只吊坠取了下来。
言何挑的很用心,这条吊坠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外形,都是温北喜欢且方便戴的。
“我给你戴?”言何出声询问。
“……好。”温北低低的应。
银鱼坠在白皙的脖颈间,俏皮的晃了晃,确实很好看。
温北低着头,好半天才叹息似的道:“谢谢雄主。”
“嗯。”言何也不跟他客套,他戴完了吊坠,吃人家豆腐似的摸了把温北前颈,触到了一片冰凉。
他一顿,收回手,若无其事的问:“喜欢吗?”
“喜欢。”温北没犹豫,点点头。
“喜欢就好。”言何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他的点外卖大业,嘀咕道:“看来我眼光不差……改天再去挑副耳钉怎么样?我看你打了耳洞。”
“啊?”温北下意识捏了下自己的耳垂,想起来了,答道:“是十四岁时跟同班的雌虫一起打的,那时候是强制性,不准不打。”
因为雄虫喜欢。
“后来这个条令废掉了,在我打完的第二年。”温北垂着眼皮,语气平平。
他运气向来很差。
“你那时候……不想打?”言何迟疑着问。
他记得温北之前対耳钉很有兴趣来着,要不是他拉着,这家伙能打一排。
“没有吧,可能只是单纯的叛逆,不想遵从那些规矩而已,対打耳洞本身没有感觉。”温北喃喃道,“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那去买吧。”言何望着他,“你戴上会很好看。”
“好。”温北点头。
“外卖点好了,应该很快就到。”言何合上光脑,起身,“我先去楼上冲个澡,一会儿下来。”
“好。”温北再次点头。
等到言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温北倏地回神。
他盯着眼前没吃几口的蛋糕,陷入沉思。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温北醒来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