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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记恨我是应该的。”

“怀风哥哥并不记恨夫人?。”岑雪柔声道,“他只是心里委屈,想被你哄一哄,听你说?一声‘抱歉’。他与夫人?一样,都是嘴硬心软的人?。”

木莎眼波颤动?,倏而一笑:“以?前有人?给怀风算命,说?他是大富大贵、吉星入命之人?。我原本不信,现在?信了。”

岑雪不解。

木莎看着她,认真道:“能?与你相遇,是他三生之幸。”

“夫人?……”

木莎从?衣襟里拿出一样什物,锦帕包裹着,打开来后,是个精美的银镯,与危怀风手上的那个同一款式。

“十一年前便该送给你的,对?不住,来晚了。”木莎握起岑雪的手,把那银镯套进她手腕,“小雪团,谢谢你。”

岑雪看着银镯,听着这声“谢谢”,眼圈骤然?一热。木莎道:“银镯在?大邺不算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在?夜郎是最珍贵的饰品。回头等你与怀风完婚,我再送你最气派、最漂亮的头面,保准叫天下人?都羡慕你。”

“不用?……”岑雪道,“夫人?的心意,我都明白的。”

“既然?明白,就更要受着!”木莎握紧她的手,豪爽一笑,“以?前柔柔在?,有柔柔疼你;现在?柔柔不在?了,我替她疼你。怀风人?混得很,像你说?的,心软嘴硬,往后若是有什么怠慢你、欺负你的地方,你只管跟我告状。”

岑雪哑然?失笑。

两人?正说?着,墙垣外?忽传来一阵“唉哟”声,秋风萧瑟,有人?从?月洞门那头走来,像是负重前行,艰难喊道:“夫人?,岑姑娘……快别?聊了,先来搭把手吧!”

岑雪、木莎一怔,起身看去,竟见角天驮着危怀风走进来,满头大汗。

“角天?!”岑雪怔忪,赶紧上前帮忙,刚凑近便闻见浓烈的酒气,危怀风一脸酡红,显然?醉得不轻。

“今日庆功宴,大伙高兴,一喝起来便没了边。霍大人?、裴大人?、小谢将军都醉倒在?筵席上。官署里住房不够,三当家热心,便叫少爷腾了地方。我没办法?,只能?把他送来这里……安置了!”角天猛喘一口气,扶稳身后的人?,“夫人?,我没记错的话?,西厢房还有一间空房吧?”

“嗯。”木莎点头。

“行,那就先让少爷凑合着在?那儿歇一歇!”

木莎耸眉,瞄一眼危怀风,忽道:“你家少爷不想住进西园,你趁他喝醉把人?送来,不怕他醒来后找你问罪?”

角天一愣,道:“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儿……都入秋了,夜里这么凉,总不能?叫少爷流落街头。少爷是明事人?,醒来以?后,一定会体谅我的良苦用?心的。”

木莎眼微眯,不再说?什么,帮忙把人?送进西厢房里,住的是岑雪那间房的隔壁。

角天跟着打来热水,为危怀风洗漱,一边忙活,一边道:“夫人?,这儿有我跟岑姑娘在?就够了,您也劳累了一天,先回屋里休息吧。”

木莎环胸靠在?槅扇前,道:“你是他的贴身小厮,伺候他理所?应当,小雪团留下来作甚?”

“……”角天结舌。

岑雪扭头:“没事的,夫人?。我搭把手,一会儿便回去了。”

木莎欲言又止,最后瞄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危怀风,举步离开。

岑雪看回床上的人?,见其满面酡红,人?事不省,酒气冲天,跟以?往相比,简直可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不由忧心:“他今夜究竟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角天道:“也没多少,就是三大坛,少爷与大人?们分着喝的。岑姑娘,你往窗户外?偷偷瞅一眼,看夫人?回屋没有。”

岑雪莫名,不知角天意欲何为,在?他再三恳求下,走至窗前偷看,道:“回了。”

“灯灭了吗?”

“灭了。”

“行,”角天收拾棉帕,端起铜盆,“那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

岑雪莫名其妙,待角天离开,看回床上,原本躺在?那儿挺尸一样的人?已大喇喇坐起来,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满眼是光,哪里是一副醉样?

“你……”

“装的。”

不等岑雪质问,危怀风主动?“认罪”,坦然?道:“想见你。”

第127章 相认 (三)

岑雪被这一句“想见你”弄得愣在原地, 耳根臊红,原本要呵斥的话一下被浓蜜裹住,再难出口。

这人的嘴哪里硬?分明像软糖一样, 动?辄把人甜齁。

“你不想我?”见岑雪半晌没有反应, 危怀风眉一撇, 似醉非醉的神情里透出一抹委屈。

岑雪心?又一软, 走上前来, 坐在床边道:“你想来, 光明正大来便是, 何必自导自演弄这一出?”

危怀风不吭声。

岑雪知道他是脸皮薄,做戏给木莎看的。这个人哪,也不知道是不是牛托生的,脾气倔起来, 天王老爷都拉不回。

“人看完了,相思苦也该解了,赶紧休息, 我等你睡下便走,乖。”岑雪摸摸他滚热的脸,哄道。

危怀风哼一声, 看见她手腕有?银光晃动?,捉住一看, 认出是一只银镯。

“她送你的?”

“嗯。”岑雪应道,“你以?前不是说要送我一只银镯做生辰礼物?夫人替你送了。”

危怀风腹诽真会说话,道:“我欠你的那一只,不早就?给你了?”说着?, 突然?醒神,撸她衣袖, “在哪儿?呢?为何?都不见你戴?”

岑雪心?虚,那只银镯是他在夜郎国里送的,期间两人吵架,她叫春草藏进?木匣里,打算尘封,后来他来岑府提亲,她才又拿出来。不过,女儿?家的首饰大都是要搭配着?衣裳、发型来戴的,谁会天天一成不变?

“我上次有?戴过的,你没看见罢了……”岑雪耐心?解释。危怀风扣着?她皓腕,一截似羊脂玉的白映在眼皮底下,晃着?他眸光,搅动?他心?潮。那两只相似的银镯撞在一起,发出泠然?声响,更像鼓槌在心?头狠狠一落,皮肉震颤。

“明日换成我送的,戴上就?不要再取下来了。”危怀风道,“心?上人送你的定情信物,你不戴,他会伤心?的。”

岑雪心?说狡猾,辩道:“可那时候你说,是哥哥送妹妹的。”

“哦,我们也是哥哥妹妹啊。”

“哪有?哥哥妹妹这样的?”

岑雪反诘,衣袖都被他撸到了胳膊肘,两截皓腕都在他手上,又是这样面对面贴着?,旖旎不过在一念间。

危怀风笑?起来,唇角一勾:“也是,哥哥妹妹不能这样。”说着?,人愈发靠得近,头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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