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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龙精虎猛,英姿勃发啊!”

危怀风眼眸微眯:“让你来催人?的?”

“没有,夫人?说不急,她还能等两个时辰。”

“……”危怀风语塞,往主屋里看?一眼。

“平日少爷一般卯时便起,雷打不动,风吹不倒。今日辰时二刻方才出来,看?来昨儿睡得真是香甜。‘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话果然不假啊!”角天接着捧场。

危怀风看?回他?,笑问:“舌头不要了?”

角天一梗,默默捂嘴,退至一旁。

危怀风知?道木莎在等,但没进屋催人?,等岑雪出来后,牵着人?往外?走。

危家长辈就木莎一人?,两人?敬完茶,岑雪改口唤“娘”。那一声出来,危怀风胸腔里一震,竟比木莎还激动,想着过两日回岑家省亲,也要改口唤岑元柏“爹”,心潮汹涌,更有种难以言说的触动,像是在无形中与岑雪更紧密了,两人?切实地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家。

原来,这?便是成亲的感觉?

“昨日有人?来府上送礼,说是从雍州来的,奉的是九殿下的命令。角天已替你收下贺礼,放在库房,一会儿你带阿雪去看?看?。”

“嗯。”

“还有,你二叔、三叔他?们也来了信,说是恭贺你们修成正果。西陵城那边一切无恙,你们不必担心,全心辅佐九殿下登基便是。”

“嗯。”

木莎欲言又止,看?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心思根本不在正事上,懒得再?费口舌,摆手:“走吧。”

两人?一怔,齐刷刷看?过来。危怀风从善如流:“行,娘先忙。听说城里有家银楼很不错,娘若有兴致,可以前去逛一逛。”

木莎呵笑两声:“行啊。”

离开上房,岑雪心虚,指责:“哪有你这?样跟娘说话的?”

“怎么了?”危怀风浑然不觉。

岑雪道:“就算是要逛银楼,也该是我俩陪着她一起去,你叫她一人?前去,是要把人?支开不成?”

“是啊。”危怀风干脆承认。

岑雪捏他?手掌。

危怀风勾唇:“手很有劲啊,看?来休息得很不错,元气恢复得差不多了。”

岑雪一下想起被?他?折腾的那些,哪里是元气恢复,腿都要发软了:“我没有……你别胡来!”

危怀风闷声笑。

走进库房,两人?被?琳琅满目的贺礼震慑住。角天已来收拾过,橱柜、博古架上齐齐整整地放着礼盒,大的有一小箱,小的锦盒、木匣则各式各样。

角天委实是管家的一把能手,他?也很为自己骄傲,打算前来介绍,被?危怀风一个眼神扔开,委屈巴巴地为两人?关上房门。岑雪乜他?:“你不让角天来介绍,又怎么知?道哪样贺礼是谁送的?”

“猜呗。”危怀风随手拿来一个红缎面?的锦盒,打开后,看?见一柄锻造精美的匕首。岑雪颦眉:“谁送的呀?”

人?家大婚,多么喜庆的日子?,送来一把杀人?的匕首,算是何意?

“不知?道是哪家的憨儿。”危怀风也感晦气,扔到一旁。

岑雪打开一个镂花梨花木木匣,从里面?取出一座掌心大的和田玉并蒂莲玉雕。

“谁给的?”危怀风凑过来。

“凌远。”

“怎么看?出来的?”

“有他?的信。”岑雪示意手里的信笺。

危怀风眼神一动,追问:“写的什么?”

岑雪打开,会心一笑:“愿姑娘一生顺遂,志有所成,康乐无忧。”

危怀风也笑,然却是个冷笑,岑雪看?向他?,不明所以。

“他?跟着你多久了?”危怀风先问,不提心底的那一点不痛快。

“半年多。”岑雪想起初次遇见凌远的时候,补充,“但是从认识算起,已有一年多了。”

危怀风瞄着信笺上的字:“一生顺遂,志有所成,康乐无忧。送的是新婚礼,却一字不提你新婚,有点意思。”

“你在乱想什么?”岑雪皱眉。

危怀风想说不是乱想,男人?也有敏锐的直觉,头一次在营区里见到凌远他?便有些不舒服,后来看?见他?跟在岑雪身后,但凡岑雪有个闪失,他?都能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比方说,上次在江州城外?等岑元柏出城,马车来后,岑雪匆忙登上,差点摔倒,凌远扶得又稳又快,那是满心里装着她才会有的反应。他?就是这?样,所以不可能猜错。

“行,算我乱想。”危怀风不欲深究,以免被?笑话小肚脐肠,可是念头一转,仍是不放心,“爹那边什么意思?往后他?都是跟着你了?”

当初前往西陵城时,岑元柏命令凌远护送岑雪,从那以后,他?一直跟随在岑雪左右,护她安危,听她差遣。

“嗯。”岑雪应道,“他?是农人?出身,吃过苦,也能吃苦,后来投身行伍,也建过一些军功。待我们去了雍州,他?也是可以上阵杀敌的,若是能得殿下青眼,以后封侯拜将,便算是我在军中的头一号亲信了。”

危怀风心头更酸,她说起军中的头一号亲信,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他?,扯唇:“哟,那就祝他?马到成功了。”

岑雪从他?语气里听出促狭,轻哼一声,懒得与他?计较。

两人?在库房里待了大半天,用完午膳后,岑雪回房休憩,危怀风缠上来,要抱她,被?她三令五申:“不许做别的。”

危怀风嘴硬:“你求我,我都不一定?做。”

岑雪心想最好如此,掖紧被?褥,闭眼入睡。

“昨夜那几?样,你最喜欢哪一样?”危怀风忽然开口。

“……”

“我看?你在底下时叫得最开心,是喜欢那样吗?”

“……”

“或者是趴着来更好?”

“怀风哥哥!”

“在呢。”

岑雪被?他?气得快睡意全无,想要打人?。危怀风闷笑着,下颔撞在她肩头,认错:“我不对?,不说了,睡觉。”



新宅的后花园与岑家相邻,次日一早,危怀风领着岑雪来看?那棵刚栽种下来的石榴树。

角天候在月洞门旁,揣手看?着两人?恩爱依偎的模样,满脸憨笑。

后方传来脚步声,角天转头,看?见金鳞走来,伸手便拦:“大清早丧着个脸,干什么呢?”

金鳞抬手,指间?握着一封信函:“有少爷的信。”

“很急吗?”角天先问,一副城门侍卫查人?的架势。

“雍州来的。”金鳞不答急与否,说明信的来路,既是从雍州而来,那多半是与九殿下王玠相关。

角天却不买账:“既然不是急事,那便先缓缓,你没看?见少爷、少夫人?在做什么?”

金鳞往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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