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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意味不明的悸动,皮肤莫名燥热起来,人像被炭火烤。

原以为要多等些时候,这次不等岑雪把内心里?的想法厘清楚,房门“咯吱”一声,竟被人推开?了。

进来那人一袭红袍,正是危怀风。

候在槅扇外的喜婆笑脸相?迎,恭请危怀风进来完礼。春草、夏花捧着托盘来,呈送合卺酒。

危怀风眼尖,瞄着岑雪含羞低眉的模样。

“喝过?了?”

“没有。”

“那脸怎么红成?这样?”危怀风俯身,在那铺霞似的美人面上一摸,指腹厚厚的,粗粝的茧擦在细腻肌肤上,岑雪心尖发颤。

危怀风唇角笑意更深,接过?合卺酒杯,与岑雪交手对饮。礼毕,喜婆、春草、夏花一行恭祝两?人鸾凤和鸣,离开?新房。

岑雪一颗心跳得更快,“噗通噗通”的,像要从耳膜底下震出来。她屏住呼吸,偷偷长吸一口气,想要尽量镇定一些。危怀风尽收眼底,勾唇笑着,抬手解开?衣襟。

岑雪看见?他单刀直入,衣衫就那样敞开?来,杏眸圆瞋。

危怀风外袍敞开?,雪白的里?衣晃进岑雪眼里?,领口处是一片深蜜色的皮肤,锁骨匀称,脖颈有些筋脉的痕迹,喉结突起。他的脸轮廓很分明,从下往上看,能看见?清晰的下颌角,他垂着眉睫看下来时,眸光微闪,像极琥珀。

“怀……”

岑雪话没说完,被他俯下/身来堵住嘴唇,他亲得不霸道,吻一下后便?挪开?,但?是说出来的话不容置喙。

“这次是来真的了。”

第143章 完婚 (三)

岑雪小时候想要养猫儿, 杜氏不让,说是那猫爪锋利得很,脾气也乖戾, 不像狗儿, 瞧着吓人?, 但是赤诚热情, 养熟以后是会认主的。

岑雪与危怀风在一块后, 慢慢发现他?很黏人?, 像是母亲嘴里认主的狗儿, 每次两人?挨一块,他?都要来抱她。他爱低头埋在她颈窝里,不一定?是亲吻,但是会贴着她, 嗅她身上的馨香。也爱揉捏她的手指,勾着那葱根似的指尖来回摩挲,厚茧擦着柔肤, 激开一层层抵入心底的酥麻。

当然,他?有时候也会用别的方式来表达热情,譬如小狗儿见着久违的主人?, 定?是要扑上前来,吐着舌头一顿猛舔的。他平日里很讲究, 两厢见面?,看?一看?、抱一抱便行,可若是私下厮磨,便会缠着她不放, 弄得人?呼吸急促,胸腔都快要被他侵占。

岑雪原以为那时候的危怀风算是很热情了, 后来陪他?入眠,被?他?怂恿着胡闹了几?回,才知?道小狗儿根本不足以囊括他?的本性,在不加遮掩的爱念里,他?可以变身为一头恶狼。

那时候,岑雪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他?从灌木丛里掳走的一只小兔儿。恶狼顽劣,手里心攥着小兔儿,也不急着吃,就那么磋磨着,要欣赏它泫然欲泣的表情,听它不成声调的呜咽,诓它说一些羞于启齿的话语。

上一次,恶狼埋在小兔儿怀里,齿尖抵着小兔儿的心口,吓得那兔儿不迭求饶。恶狼便满足地笑起来,贴着小兔儿的长耳朵,诓:“你也来。”

小兔儿无奈,便也埋进它怀里,有样学样,舌尖稚嫩地动着,长耳朵被?吹得耷拉在脑袋上。

这?一次,似是耐性十足,恶狼的手法更多起来。小兔儿蜷缩在它怀里,嘤咛有声,也不知?恶狼究竟是在做什么,后来发觉疼时,已是为时晚矣。

春草、夏花两人?候在房外?,因知?晓今夜里头会发生什么,各自眼观鼻、鼻观心。秋夜岑寂,前厅的欢闹声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

约莫亥时一刻,外?面?的声响消停,房屋里的动静则大起来,两人?依稀听见隐忍的哭声。

待床前的铃声传来时,已快子?时,春草已然睡下,夏花负责值夜,提起精神,从外?准备热水走进屋里。灯架上的红烛已燃烧殆尽,光影绰绰,旖旎气息弥漫屋舍,衣物散落在拔步床的脚踏上。纱幔落着,夏花看?不见里头的情形,也不敢细看?,在屏风后放满沐浴用的热水后,匆匆离开。

原以为这?一趟便算是忙完了,谁知?快要天亮时,房里的铃声又响起,外?间?守夜的夏花一激灵,匆忙又往外?提水进来。

辰时,天光大亮,春草来与夏花换班,见她哈欠连天,不由关心:“昨晚没睡着,困成这?样?”

夏花撇嘴,往屋里头示意:“先别关心我,关心一下姑娘吧。”

新婚次日要给公婆敬茶,这?是大邺的规矩,也与夜郎国的习俗不谋而合。春草知?道这?件事耽误不得的,进来为岑雪梳妆,见人?已坐在镜台前,旁侧站着一人?,手里拿着胭脂盒,竟是危怀风在为岑雪描眉。

春草讶异,赶紧退回槅扇后。

“你……行不行呀?”

槅扇那头,传来岑雪的质疑声,旋即便是危怀风笃定?的回应:“别动。”

春草想了想,干脆先离开,关上房门后,一转身便又与夏花相见。夏花反应很是震惊:“又来了?!”

春草示意噤声,拉她走去檐下,道:“姑爷在为姑娘画眉呢。”

夏花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春草顺便交代?:“以后主屋里的事不要多嘴,姑娘、姑爷新婚燕尔,私下自然会恩爱一些。”

夏花委屈,回顾先前听见的那些动静,担忧:“可姑娘哭成那样,真没事吗?”

春草结舌,也不知?那样算是什么情况,严不严重,不及琢磨出结果,屋里传来喊人?的动静。春草道:“你先回屋歇着,我进去伺候姑娘了。”

夏花撇眉走了。

春草甫一走回新房里,便听得岑雪在嗔怪:“你看?你,画成什么样了!”

危怀风笑得前仰后合,大喇喇喊:“春草,你来。”

春草迎上前,看?见菱花镜里映出的妆容,差点失笑,抿着嘴忍住,接过胭脂盒,重新为岑雪梳妆。

“外?面?等你。”

危怀风留下一声笑,先行离开。

春草先擦掉被?危怀风画歪的眉,接着重新上妆,细辨岑雪脸色,见得其面?颊有光,嘴唇红润,整个人?神采奕奕,并不憔悴,不过眼睑底下有些青影,说话时,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

“简单化?一化?就行,头面?戴那一套。”岑雪开口,指着镜台上挑选出来的一套金镶玉头面?,是成婚前危夫人?送来的。

春草应下。

新房外?,鸟语啁啾,秋风卷着枝头枯败的树叶,飘旋而下。危怀风一袭黑蓝相间?的交领锦袍,手束护臂,脚踏云靴,气宇轩昂地站在庭院一角,漫天秋色皆被?衬得黯淡。

角天前来夸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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