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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像她,一定极好?看。”
危怀风彻底笑不动了,横竖觉着王玠在骂人。王玠身?心舒畅,三两下易容完,便在这时,一人走?进大帐里,行?礼道:“启禀殿下,何家有密信传来!”
三人精神一振,王玠伸手,却见来人面朝危怀风,倏地反应过来,他两人这厢已互换面容。
危怀风接信,看完后,唇角浮笑:“今日夜半,何家人要开?明德门!”
众人振奋,危怀风眼神锐亮,看着王玠:“殿下,天意如此,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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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里,杀气四震,危怀风手刃光睿帝,原本潜伏在暗处的饕餮杀手仓皇遁形,被严峪迅疾拿下。
侍奉在左右的几名内侍、宫女惨然色变,不敢遁逃,伏跪求饶,抖似筛糠。危怀风拔走?光睿帝咽喉里的利箭,竟见箭镞黢黑,涂有剧毒,冷然哂笑。
奉天殿外,气氛依旧剑拔弩张,梁王扣押着杜知?涯,依稀听见大殿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想要凝神分辨,偏偏“危怀风”开?口说起话来。
“梁王已是道尽途穷,梁指挥使竟然还愿意为他卖命,可见也是难得的忠良。可惜,你?奉错君主,就算尽忠而死,最后也不过落得个?为虎作伥的千古骂名。趁着大错没有酿成,及时回头?,九殿下宽洪海量,或能留你?一命。”
梁平脸颊抖动,皮笑肉不笑:“危怀风,别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愿意为那虚伪险诈之人鞍前马后!”
“虚伪险诈?”王玠失笑,委实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人,“那我倒是想听一听,在梁指挥使眼里,梁王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今日命你?在大殿外扣押群臣,逼迫九殿下入殿,又可有想过,计谋得逞以后该如何为你?周全?”
梁平拧眉。
王玠道:“梁王心有不甘,设下此计,不过是想与九殿下同归于尽。梁平,你?的性命,从?来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你?不过是他的一条走?狗,一颗废棋。为这样的人尽忠,背负骂名,累及族人,当真值得吗?”
梁平愤恨:“休想挑拨离间!陛下英明决断,待擒下叛贼王玠,尔等自当束手就擒!”
“哦,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王玠环目四顾,奉天殿外,兵甲重重,除丹墀前的一百名金吾卫外,剩下的全是危、严两家的骁勇大军。“那你?错了。为杀至此处,我呕心沥血,倾尽所有,为保住一人放走?杀父仇人,断无可能。你?信不信,若是九殿下真有不测,我危怀风今日便能在这奉天殿里登基。”
“你??!”梁平震恐。
王玠沉声:“最后奉劝你?一次,扔刀放人,我保你?梁氏一族无恙。否则,九殿下践祚也好?,我捡便宜夺位也罢,梁氏都休想善终。”
殿外哗然,不少金吾卫心神动摇,相顾示意。梁平狠狠瞪着王玠,惊疑难定,难以抉择。
“愿投诚者,免罪,诸位请便。”王玠接着宣告。
金吾卫心潮涌动,忽有人扔走?佩刀,跪地请罪。很快有人效仿,刀落声“哐哐”地砸在耳际,此起彼伏。
梁平回头?:“蠢吗?!他说免罪便免罪?若是糊弄你?们呢?!”
“救人。”王玠吩咐金鳞。
“是。”
金鳞招手,围在四周的铁甲军冲上前救下被扣押的朝臣。投降的金吾卫越来越多,被解救下来的朝臣也一个?接着一个?。有些年纪大的,已是衣衫尿湿,狼狈不堪;也有些年纪很轻,脚步虚浮,面无人色。
一人从?王玠身?前走?过,脚下一软,瘫倒在地,王玠下意识去扶,却见这人怀里寒芒一闪,一柄匕首挟风刺来。
“危怀风,受死吧!”
第158章 登基 (二)
王玠始料不?及, 胸膛被那尖利的匕首刺中,但听得“铮”一声锐响,心口震动, 仿佛碎裂。
金鳞大惊失色, 拔刀来救, 喝令众人?护驾。那人被金鳞一刀砍断胳膊, 断臂、匕首跌落在地上, 更唬得群臣震恐, 不?知所措。
“殿下?!”金鳞扶起王玠一看, 见他捂着胸口,指缝里有血渗下来,霎时?胆颤心惊,“传军医, 快!”
王玠眉头紧皱,竭力忍耐,道:“……无碍。”
他今日身穿危怀风那袭甲胄, 有铁衣护胸,伤口并?不?严重,但来人?力劲极狠, 锋刃刺破甲衣,朝着心口而来, 杀意滔天,令人?防不?胜防。
王玠不?由疑惑:“那是何人??”
金鳞盯着被麾下扣押住的行刺者,见其年纪极轻,不?及弱冠, 挣扎惨叫着,模样竟颇有一些眼熟。他眼力向?来极佳, 认人?的本领也很不?错,顿挫间,千百张面孔从脑海里闪过,他敏锐地捉住一张,喃喃道:“崔家……”
“崔家?”
“原西陵城节度使?崔越之。”金鳞想起那次去?崔府抄家的情景,恍然,“他是崔越之的儿子!”
“无耻叛贼,杀我父亲,抄我家门,害我崔氏一族颠沛流离,家散人?亡!唯恨不?能生擒你,否则,我必将你千刀万剐!……”那少年已丢掉一条手臂,痛不?欲生,然仍在哭嚎喝叱,毅力惊人?。
王玠默然。
很快,金鳞召来军医,搀扶王玠先行退至偏殿诊治。军医并?不?知晓眼前此人?乃是王玠,拆下甲衣,验完伤,放心:“无妨无妨,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心脉。将军体?魄强健,每日按时?换药,多将养几日便好了。”
金鳞欲言又止,皱眉:“大夫还是仔细看看。”
王玠想说不?必,外面倏地传来一阵脚步声,进来两人?,气压极低,乃是危怀风、严峪。
先前在奉天殿里,危怀风、严峪顺利解决梁王及其余党,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谁知一掉头便听说丹墀底下发生变故——朝臣里竟藏有崔家后人?,蓄机刺杀王玠。危怀风一听,一颗心差点蹿进脑浆里,想起王玠烧蛋算的那一卦,头皮都麻了起来。
万幸进来以后,看见的景象不?算糟糕,危怀风极力平复内心的惊惶,沉声道:“伤势如何?”
军医看他忧心,安慰道:“殿下放心,没有伤及要害,将军是习武之人?,身经百战,这一点伤不?算什么。”
危怀风道:“我不?是殿下,你眼下诊治之人?,才?是殿下。”
军医大惊,看回?王玠,心说难怪这人?脸跟身上不?是一个肤色,慌得冷汗涔涔,重新验伤诊脉,万分小心。
众人?屏气噤声等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半晌,军医包扎完伤口,收拾药箱,千交代、万交代:“虽然伤口不?深,但毕竟是在心口处,殿下务必要卧床休养,每日按时?换药,如有不?适,即刻传医。另外,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