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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

这天温度鲜见地到了零下,近水更冷,冻得人抓耳挠腮。

“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回车上吧。”霍双龇牙抖腿。

副驾驶座被礼品塞满,一天下来事情太多懒得卸,我便钻进后车座。刚要关门,霍双上半身跟着钻了进来,腰伸得老长,一条腿跪在皮沙发上。

“进来干嘛,开车呀?”我拍了他一下。

他那条腿膝盖死死抵住车座,上身更是纹丝不动。“回去了也睡不着……”他耳朵红得几乎透明,也许是冻的,又或许。

我摸了摸他的耳廓,滚烫。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他是从哪学的?

我伸出食指,指尖按住他的喉结。霍双的骨架并不宽大,喉结也较为小巧,像颗青涩的果实,没有丰熟的重量、野性的起伏,形状都不够圆润,但却可爱。稍尖的凸起啄在指尖上,像小鸟的喙。

他毛衣里穿了件衬衫,我手指就顺着门襟一格纽扣一格纽扣地往下爬,到皮带处稍作停留,而后勾了进去。

这个过程我其实迷迷糊糊,不大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哪怕最常见的有勾引意味的那些小把式,它们都从未进入过我平滑的大脑。一有需求我只会问“今天做吗?”,得到赞同后就火速脱光衣服。

我干什么事都很务实的!

而现在,我像台中了木马的电脑,运行着自己都解不通的公式。

直到那根属于我的手指离开霍双的裤腰,皮带啪一声弹回他腰部,我才从宕机中重启。

我又是从哪学的?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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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着霍双衣领,我把他拖进车里。他失去重心,扑倒下来,明明没剧烈运动过,却趴在我胸口上直喘粗气。

“关门!”我说。接下来我还想说什么,可他那一胸子砸下来,直接把我压得大脑空空。

有一晚我们在浴室里脱光了称体重,霍双净重136斤,加上冬天衣服,得有140多斤。

他肩胸这部分白天不显,夜里衣服一脱,却叫人想起许多与山脉有关的诗句。

举头红枣近,回首棉被低。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金穗猿声啼不住,一重山又一重山。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四季罩着雾。

而且他腰又细,衬托得更是巍巍壮观,那两片肌肉皮实紧密,每每俯身上来时,便造成极强的视觉冲击,由此我不禁大胆猜疑,这两快胸得有36斤。

他老大不情愿地起身关了门,又趴回来。我蜷起腿踹他一下。他刚起身,空气涌入胸腔,我想起要问什么了。“你从哪学的?”

我还没跟人车震过呢,我想这应该是种刺激又高难度的运动。

“那个,泰坦尼克号里面不是有。”他卖乖地嘿嘿笑。

他精神亢奋,士气高昂,这会要是把他拉到足球场上,国足都能踢进世界杯。他这样的状态实际上是很危险的,我怕他待会一顿龙腾虎跃,把车给顶翻了。

“慢一点。”我说。

“嗯。”他认识到自己猴急了,红扑扑的脸低下,右手来拉我的裤链。我起先没让,而是五指包裹住他的手,将他手指一根一根捏进手心里。他试着扭了扭手,我攥住不放,他停下来,茫然对着我。

“亲嘴。”我说。

他便凑过来和我亲嘴。

说到亲嘴。我的吻技之前仅李元可见,霍双在我之前又没吃过好的,自然以为我技术天下第一。

可其实我很菜,很菜还很爱玩。

之所以这么多过山车开过来了还如此拉胯,是因为我有个非同常人的障碍。

每次办事,亲嘴都是我最百感交集,最别扭的部分。从生理反应上,我十分享受接吻带来的心跳加速肉酥骨麻,可我的耳朵却受不了“嘬嘬”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就像听到指甲划拉玻璃的声音一样,我会情不自禁地打激灵。

霍双名师出高徒,水平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接吻就像野生动物从对方嘴里抢肉吃,像两条鱼互相进行吐泡泡攻击。

只亲了一小会,我已抖得不行,而霍双还在如痴如醉地嘬嘴。

还是收了这个神通吧,我决定。

亲吻中,我的手一直抓着他的,放在我裆前。做完决定,我手把手扯下了拉链。

我这边能借到些窗外的光,能看见内裤被支出了小山包,他那头漆黑一片,只有靠摸,他手掌包住那里,迟疑地揣捏了少会,随后将四指缓缓插进裤腰,接着又不动了。

我握起他的手腕往后拉,他的手被带动着一扯,裤子被拉下,那根东西就从里面弹了出来,嘭地打在他手背上。

我舔了舔嘴唇。他嘴唇还湿浸浸的,水亮反光,他也舔了舔嘴唇。

“嗯?”他试探发声。

我也“嗯”。

他扶起那活儿,先拿口腔前端浅浅包住龟头,用舌尖舔弄马眼,继而是周边的皮肉。直到前端完全潮湿,他又吞下大半根,舌头更大力地刮擦茎肉,同时上下用嘴套弄。

霍双在口交上悟性很高,我没具体教过他,只形容那叫做“吃”,他立刻就懂了,第一次就吃得像模像样。

我被吸得喘不过气,腰部一阵阵激麻。

霍双后脑勺朝着我,他刚剪过头,满头乌黑的小刺,加上本就饱满浑圆的颅形,使他的头从后面看去,很像一颗杨梅。

他发尖梭梭地蹭着我的裤子和我的大腿,我就慢慢把手覆住他的后脑勺,揪起一小撮头发来。他头发是很细软的质地,极滑,难以捉住,一抓起,就如电流般从指尖流走。

头发细软的人个性都是很温柔的,李元的头发就跟他的胡渣一般硬,我的头发,我妈亲口盖章过“随你的脾气,一天比一天不亲手了,跟老虎屁股似的”。

霍双宛如一头乳羊温顺而认真地吃着我——这个想法由于过分真切而让我哭笑不得。我扶起他的额头,往后推,想叫他松口,可又异态地觉得留恋。

我只让他去“吃”,忘了告诉他不能咬。大约是第一次没提醒的缘故,这个毛病他之后就改不了了。那张绵热的口腔有如一片未知之地,阒黯中不时会伸出几粒小牙齿,无辜又像在使小坏地叮我一口。不过很轻,不会造成疼痛,尤其在接近释放时,还有催发效果。

我在他口中再度膨胀,泻出。

他抬起头,呼吸粗重,嘴到下巴都湿着,眼神懵然。

“进来。”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艰难而简短地表达出意愿。

这次的前戏因为双方都等不及而十分潦草,我跨腿坐到他身上,两人各出一根手指进去扩张。坐的姿势,膝盖又被褪下的裤子绞住,臀瓣难以分到最开,半夹起着,入口就极窄,我的手指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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