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的时候,他便摇摇晃晃的跑去洗手间一阵呕吐,将水龙头里涌出的冷水扑在自己被酒精烧烫的脸上。
算了,下次还是换个惜命点的消遣法。
彼时,裤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来电显示瘟神。
楚亭山混沌的大脑被猛的刺了一下,但也还是不太能清醒过来。
他吸了口气,嗓子因为刚刚的呕吐而变得沙哑:“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傅秉明此时刚刚结束了一场招标项目,在办公室里放空的时候,忍不住给关星河打了电话。
他那沙哑疲倦的声音一传进傅秉明的耳朵,原本随意靠在椅子上的傅秉明猛地便挺起了脊背:“你在哪?不舒服吗?”
楚亭山的脑袋晕晕乎乎,一说话就觉得恶心,只好高度概括成了自己在和春饭店陪酒。
等自己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这表述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关星河,你在那给我等着,哪也别去。”傅秉明即刻从办公椅上起身往饭店赶。
楚亭山现在已经快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保持清醒都有件难事,也就顾不得傅秉明误会不误会的了。
他扶着饭店过道的墙,勉强走回了包厢,发现老山和那几个油腻的制片人已经走到了饭店的前厅门前,似乎是在门口进行离开前的寒暄。
楚亭山强撑起被酒精麻醉的身体,挂上虚伪的笑走过去准备演完这场戏。
“星河回来啦,快来和张总他们道个别。”老山朝他招手,笑得同样虚伪。
他走上前,脚步略显摇晃。
此时门前忽然驶来一辆闪着灯的迈巴赫,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又是那连着8和0的车牌号。
楚亭山一看就知道是傅秉明的车,忽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迈巴赫后座的车门被推开,傅秉明从车上下来。
他穿着一件灰色大衣,在夜色中徐徐朝关星河走来。
无论是这辆迈巴赫还是傅秉明,在岚京都是出名的,所以经纪人和那几个老变态也都认得他。
老变态们随即便收起刚才那副高高在上装腔作势的嘴脸,谄媚的迎着傅秉明:“傅总,好巧啊,你也来吃饭?”
傅秉明压根没理他,眸光直直落在在他们身后的关星河身上,皱着他那双好看的剑眉:“过来。”
楚亭山只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不由自主的便听话走到了他身边。
经纪人和那几个老变态都微微睁大了眼睛,一副惊诧的模样。
傅秉明的那双杏眼里显出寒意来,将眸光落在对面那几个老变态身上,冷冷的开口,满是警告的意味:“不巧,是专门来看看是谁要我的人陪着喝酒的。”
此话一出,只见对面几个老男人都汗如雨下的讪笑着:“啊这…傅总误会…我们……我们不知道……”
老山眉心一跳。
?
这小兔崽子可真的没和他说过自己抱着这么一条大腿啊。
“所以,钱山老师是觉得星河跟着我没前途吗?还是觉得,我的人也得去陪酒?”两个反问句,冷冰冰的语气里找不出愤怒两个字,可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傅总误会了…这…这真的是,星河也没告诉我……”老山汗颜,自己的名字都被傅秉明记住了,想必是要完蛋。
不过他这次是真的冤,自己要是知道关星河有这么大本事,他还在这拉拢这几个老变态做什么。
楚亭山喝的太多,晕乎乎的已经快站不住了,傅秉明也看得出来他很难受,于是懒得再和他们说下去,扶着他一边往车里走一边缓缓留下一句话:“下不为例。”
仍然谈不上威胁,但就是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禁打了寒颤。
挂着显眼车牌号的迈巴赫扬长而去,只剩下几个老男人还有怨种老山在风中凌乱。
也没什么,就是怕傅秉明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努力了半辈子的事业都给挫成灰。
在车上的楚亭山缺少了冷风的刺激,酒精和暖气混合在一起,上了头。
他红着脸对着傅秉明耍酒疯:“傅总......你最近是很忙吗?”
“为什么这么问?”傅秉明轻轻蹙起眉。
瘫在座椅上像滩烂泥般的楚亭山猛地像他贴近,伸出一只手来将他皱起的眉心给舒展开:“不要皱眉,不好看了。”
楚亭山浑身发烫,贴在傅秉明身上的时候,灼热的温度便烧到了他身上。
喝了酒的楚亭山,一改强硬蛮横的性子,竟变得软乎乎起来。
这是傅秉明没有料到的。
楚亭山的下巴抵在男人的胸上,手指抚在他的眉间,醉眼朦胧的趴在他的身上。
像一只小猫。
傅秉明僵着身子不敢动,那双眼一直盯着关星河看,喉结滚动:“我要这么好看干嘛?”
楚亭山举着手举累了,松下手来,咂了咂嘴:“傅秉明,你有没有觉得......”
他忽而又换了个话题。
“觉得什么?”傅秉明很配合的问着,忍不住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理了理,动作温柔,语气则像是在和小孩说话一般。
“其实你更适合做小白脸。”
“……”
他歪着脑袋,对着傅秉明傻乐。
前排的司机小何听着他的话,说实话,很难忍住不笑。
傅秉明的脸黑了黑,但也没恼,只默默将后座的隔板升起。
“那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他微微垂下脑袋,贴近他的脸蛋。
“什么?”楚亭山眯着眼。
“应该有职业操守,你现在做着我的小白脸呢,去和别人喝什么酒?”傅秉明直勾勾望着他,忍不住掐了一下他那红扑扑的脸蛋。
楚亭山吃痛:“嘶,不好意思啊,头一次做,没经验。”
他的回答又认真又好笑。
傅秉明摇着头笑出了声:“关星河啊......”真拿你没办法。
“傅秉明......”楚亭山将脸埋进了男人的怀里,一股熟悉的木质香萦绕在自己的鼻间。
“你到底喜欢谁啊?”似乎只有喝醉了酒,他才能有勇气问出这句话来,但也因为喝醉了酒,说话已经没有大脑把关了:“你到底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关星河......还是喜欢谁啊。”
“你不就是关星河吗?”傅秉明听的有些疑惑。
“我不是他。”他仍旧将脑袋埋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的眼底闪过几丝异样:“那你是谁?”
他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似乎是在找一个舒适的睡姿:“我谁也不是......”
说完,楚亭山便闭上了眼,在男人温暖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秉明小声唤了几声,确认他是睡着后,便也没有再强行问下去。
这些天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