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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找关星河,他一直都想让自己弄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情感。

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给关星河一个答案。

这些天,他忍得很辛苦。

他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关星河,轻轻环住了男人的柔软的腰肢,眸色渐深。

楚亭山睡得有点闷,胡乱的扭动着身子,转过了趴在男人怀里的脸,露出半张侧脸来。

眼角的那滴泪痣也随之映入傅秉明的眼帘。

他无意识的乱蹭,无异于是在傅秉明的身上点火。

傅秉明依旧垂眸看着他,将他的腰肢圈的更紧了。

他想吻吻他。

第31章

他的眸光从男人的腰肢处渐渐往上,脖颈…喉结…侧颜再至眼角那滴泪痣。

心里那团燃起的火,在看见这滴泪痣的时候猛地熄灭了。

随之,大脑里不断显现出楚亭山的脸。

那双深邃明亮的桃花眼,那滴勾人心魄的泪痣。

他猛地松开了关星河,神色恍然。

不止是关星河想问,就连他自己也想问自己。

他到底是想吻谁。

他到底是喜欢谁。

他又有没有分清,关星河和楚亭山。

男人的眉心再度拧紧,这次没人再替他抚平。

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傅秉明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关星河上了楼。

一路上男人不知道在梦呓些什么,期间时不时的砸吧砸吧嘴。

傅秉明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拖着男人的腰。

等电梯的时候,楚亭山像是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一般,猛地抬头:“热…好热……”紧接着,他便抬手拍掉了缠在自己腰上的“火球”,身体不停的往外拐。

“你别动。”傅秉明抓着他,现在的楚亭山就像是没了骨头的一团棉花,只怕自己一松手这家伙就会摔一个狗吃屎。

楚亭山的大脑的确是不清醒的,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只听到盘旋在自己头顶话语是死对头的声音,便激动的抬起脑袋。

傅秉明那张周正的脸便映进自己的那双眼。

这一看,他的情绪就更激动了,猛地推搡开男人,指着他:“你…离我远点!”

话还没说完,头就疼的好像要掉下去,于是,只好将脑袋和身体往墙壁上靠,以此借力。

傅秉明别这么一推,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叹了口气,再上前去扶关星河:“你耍什么酒疯,关星河。”

没成想,男人压根不给他靠近的机会,他一过来就浑身都在抵触:“傅秉明…我劝你别…别趁人之危……”

“什么趁人之危?我扶你上去,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他的眉头一皱再皱。

“你…你哪有什么好心。”现在楚亭山的意识里,傅秉明和自己还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关系,“我们是天生…天生的冤家!你这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不对,是鸡给黄鼠狼拜年…嗝……我比你强,我是…我是黄鼠狼。”

果然,即使什么都忘了,醉成这个样子,楚亭山还是记得自己要比傅秉明强。

长篇大论的醉酒碎语还挺有逻辑……但是非要把黄鼠狼的身份塞给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被拒之千里外的傅秉明被他的醉话给逗笑了,但逗笑的同时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为什么自己和他是天生的冤家。

他天生的冤家明明是……

不明真相的傅秉明只以为这个时候,关星河也不忘去模仿他。

彼时的楚亭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墙沿,难受的紧。

傅秉明望着他,默默再度上前,有些心疼:“其实…你不用一直装他来讨我欢心的。”



不同于方才在车上的软软糯糯,现在的楚亭山暴躁的很。

他原本就难受的不行,这话听的他脑仁都开始疼了:“老子…老子讨你欢心?放你的狗屁……”

电梯终于停在了一楼,在提示音“叮”的一声后缓缓打开。

他摸着墙进了电梯,傅秉明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急忙跟进了电梯。

吼完这句话后的楚亭山,是彻底的没了力气,像摊烂泥般靠在角落里,但是倔的劲上来了,就是不让傅秉明碰自己。

男人只好看着他贴着墙根,一路踉踉跄跄的到了公寓门前。

“咦?”楚亭山在门前一通乱按,“怎么和我家密码不一样……”

他输的是从前自己别墅的密码。

身后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拇指按在了指纹屏上。

门便轻巧的弹开。

“你…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楚亭山摇摇晃晃的往屋子里走,却将想跟进来的男人拒之门外,随即毫不留情面的把门关上。

“砰”的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回旋在楼道里,也回旋在傅秉明的脑子里。

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他叹了声气,再次按指纹进了屋子。

此刻的楚亭山已经自己摸进了卧室,趴在床上连鞋子也没脱便呼呼大睡。

傅秉明见状,替他脱了鞋子,换了衣服,又用热水替他擦了脸。

将他安置在被子里后才关上的卧室门。

做完这些事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他有些疲惫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突然开始想自己这是花钱买了个花瓶还是花钱买了个小祖宗。

不过,他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做小祖宗的关星河比做花瓶的关星河更让自己喜欢。

他想他是疯了。

凌晨一点,他依然没有睡意,于是随手翻开了茶几上那本自己常翻的《唐诗鉴赏》。

随手一翻就是163页李白的《独坐敬亭山》

他不禁喃喃自语:“相看两不厌,独坐敬亭山。”

.

独坐敬亭山。

.

他想,或许他爱的依然是楚亭山。

.

翌日。

喝大了的楚亭山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他都恨不得不要这颗头了。

嘴巴里苦的难受,他只好从床上起来去厕所刷牙。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的像鸟窝,脸也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混沌的大脑在刷牙声里猛地清醒。

关于昨天晚上醉酒的记忆犹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记忆里傅秉明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灰色的大衣。风姿绰约。

md,还挺帅。

又想起自己在车上往男人身上靠,还有在楼梯口的一点记忆,零零散散的,凑不完整。

这些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怕自己喝大了管不住嘴张口乱说些什么怎么办。

万一说出了自己是楚亭山怎么办。

胡乱的漱完口,他便慌慌张张的给傅秉明打去了电话试探。

但并未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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