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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吧?”铺垫这么一大堆,秦融总算是把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而楚尽闲也猜到了,猜到了女人无非是想问他要钱又或是要投资。
一千万对于他而言的确不难拿,可是如果这个钱是给秦融的,他一毛都不会给。
“我不会给你的。”他的那双桃花眼中,满是寒光。
“我的宝贝儿子,我知道你怕我,这个钱你一天不给我,你就不要想有一天好日子过。”秦融咀嚼着嘴中的葡萄果肉,眼中的厉色尽显无遗。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以为我会怕你?”楚尽闲咽下一口唾沫,掩饰着自己此刻内心的慌乱与尽失的底气。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早就不用再害怕秦融,可是他的身体和心灵永远都记得自己幼时被这个女人伤害的画面与感受。
他无论怎么暗示自己可以不用怕她都是无济于事。
就在刚刚见着女人第一面开始,他便早已乱了分寸,也早就清楚,他们的第一次交锋,他输的一塌糊涂。
他甚至,都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女人当然能看的出来他是在故作淡定,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知子莫若母,我的宝贝儿子啊,我看你能嘴硬几天。”
她说完,便缓缓从椅子上起身,临走前笑眯眯的对着他道:“你买单哦。”
手中依然握着勺柄的楚尽闲,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上冲,他将金属柄死死夹在手心之中,仿佛要把勺柄嵌进肉里,钝感的疼一点点传进他的感官,他却仍旧不松手,颤抖着身子红了眼。
不同于安静优雅的西餐厅,彼时的楚亭山正在放着DJ的私人酒吧里喝着闷酒,背景音乐震耳欲聋,气氛更是热火朝天。
他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趴在吧台边喝着琥珀色的威士忌。
一杯又一杯,他却就是没有醉意。
刚从舞池里出来的蒋慎见他还是这副鸟样,有些奇怪,正常来说,楚亭山这小子,玩的应该比自己还嗨才对。
“怎么,冠军都拿了,还不开心啊?”他很自然的搭住楚亭山的肩,定睛一看男人那张精致的脸蛋,嘴角竟挂着彩,“你脸怎么了,谁干的?”
楚亭山撑着自己沉重的脑袋,被这么一问更觉得烦了,摇着头:“这里头吵死了,我去外头走走。”
他挣开蒋慎的手臂,自顾自的便往酒吧门外走。
蒋慎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这家私人酒吧是开在岚京河上游岸边的,一出酒吧的门,楚亭山就能看见蜿蜒曲折,绵绵无尽的岚京河。
他沿着岸缓步朝前,微凉的河风拂过他的脸颊,好像能叫他浑噩的意识清晰一点。
嘴角的那块瘀伤被风一吹,莫名开始抽疼。
这也不得不让他想起傅秉明。
他知道,傅秉明这一拳是为了他打的,所以,他一点也生不上气来。
之所以觉得懊恼,是因为他现在好像不算是楚亭山。
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傅秉明了。
毕竟,现在在傅秉明的眼里,他就是十恶不赦的关星河。
他趴在岸边的栏杆上,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微信里清一色恭喜自己夺冠的信息,源源不断弹出的聊天框里,就是不见“瘟神”。
他的那双桃花眼难掩失望之色,他知道,傅秉明也许再也不会和自己联系了。
他也许再也不想见着自己了吧。
他默默将手机放下,目光重新落在河面之上。
今天的月亮又圆又亮,银白色的月光落于河面,粼粼波光随着或轻或重的夏风偶尔波涌出圈圈涟漪。
蒋慎从不远处朝他而来:“楚亭山你......你怎么就自己跑了......”
楚亭山现在身心俱疲,懒得理他,懒懒的继续往前走:“太吵了,我自己走走。”
没走几步,口袋里的铃声忽然响起。
他慢吞吞的将手机掏出,原以为会是老山来通知自己明天的行程了。
直到“瘟神”二字陡然映入他的眼帘。
傅秉明居然还会给自己来电。
他举着手机,意外的甚至忘了按接通键。
铃声响了一个循环,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接通电话。
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喂。”
还没有听到男人的回信,自己的肩便被猛地罩住,蒋慎的大嗓门一亮:“楚亭山,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好兄弟啊?什么事都不和我说?还一个人走走......不可能,快点告诉我你......”
之后男人说了什么,楚亭山已经接收不到了,他只反馈到一个信息点。
蒋慎的大嗓门叫着“楚亭山”,而他刚刚接通傅秉明的电话。
艹。
他捏着手机,死死咬住嘴唇,快要忘记应该如何呼吸。
良久,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男声:“楚亭山。”
第54章
楚亭山。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听过傅秉明这样叫过自己。
只觉此刻,身边的河波与晚风都已经静止。
呼吸都开始停滞。
将手臂搭在他肩上的蒋慎见他举着个手机不说话,刚才在酒吧嗨过头的神经终于回抽了一点:
“你在打电话?”
楚亭山闭了闭眼,整张脸上写满“忍耐”二字。
蒋慎毕竟和楚亭山是多年好友,知道自己要是再烦下去很有可能会挨揍,于是很有眼力见的默默逃开:“你先忙.......”
捏着手机的楚亭山,只觉周遭彻底静下来。
电话里的傅秉明又长久的不说话,久的他时不时确认电话是不是中断了。
“你在哪?”男人终于开口。
他的指尖摩挲着掌中的硅胶手机壳:“我......我现在在外头呢。”
“具体位置,我要见你。”傅秉明的语气冷峻,带着命令的口吻。
不知道为什么,楚亭山竟有点害怕见到他,支支吾吾的大半天:“我......我明天早上有通告,要不我们明天晚上......”
“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只可惜,这套说辞被一秒看穿了。
的确,躲得了初一他也躲不过十五。
楚亭山紧紧拧着那双眉:“我把定位发你。”
“好。”
发完定位的他,呆呆的坐在岸边,望着路口。
每每听到有车子从路口驶进,他都会紧张的按着自己的手指骨节。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见着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很快,大概也就过了十多分钟,那辆车牌号他已经倒背如流的迈巴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人将车子停在他跟前,车子熄火的同时,坐不住的楚亭山也站起身来,依旧在捏着自己的手指骨节。
傅秉明从车上下来,难得没有穿正装,只穿着一件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