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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的黑色短袖,但男人的皮肤很白,被这件黑色的短袖一衬,更是白的突出了。
忽然想起之前学过的一个成语,肌肤胜雪,大概就是这样。
傅秉明缓缓走近他,大概距离隔了两三米的时候,男人忽然顿住了脚步。
河边的路灯很亮,没有近视眼的楚亭山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此刻的神情。
只见傅秉明的那张周正的脸上,挺翘的鼻尖泛着红,那双圆圆的杏眼也泛着红圈。
想必又是哭过的样子。
傅秉明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犹如钉子一般牢牢钉在他的身上。
看着眼前的楚亭山紧张的捏着手指的样子,想起无数个他和楚亭山争第一,争地皮宣布结果的时候,男人都是这样捏着手指。
他应该认出来的。
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眼眶不由再次湿润,他仰头不想在楚亭山面前掉眼泪。
只是这动作太明显,楚亭山一下就猜到这家伙是又要哭了,忍不住走上前去:“你别哭嘛,我......我也不是故意死的,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傅秉明眼中打转的泪珠就就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出来,男人用手指将眼角的眼泪抹掉,深吸一口气:“我没哭!”
声音都是沙哑的,却还要嚷着自己没哭。
实在是有点叫人忍俊不禁。
“行行行。”楚亭山抿唇,自知理亏,撇着嘴憋笑。
男人却忍不住双手捂着脸,蹲下身来泣不成声。
他这副样子,急得楚亭山简直是无所适从,想伸手拍拍男人又不敢,俯下身来又直起身:“你......我......”
他懊恼的也蹲下身来,贴着男人小声到着歉:“对不起嘛......要不你再打我两拳解解气。”
闻言,男人抽抽嗒嗒的吸着鼻涕,抹掉糊在脸上的泪珠,看着楚亭山嘴角的伤口:“你......还疼不疼。”
楚亭山猛地摇头:“不疼了...嘶.......”摇头的动作太用力,牵扯到了脸部肌肉也连带着脸上的伤口,他向来很怕疼,一下没忍住“嘶”出声来。
身边的男人睁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抽噎着:“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你说了我怎么会动手。”
“你拳头挥这么急,我哪反应的过来。”他咬着嘴巴,只觉委屈。
哭的喉咙都干涸的傅秉明喉结上下滚动一圈:“有没有上药。”
楚亭山摇摇头。
傅秉明忽然伸手拽着他从地上起来:“回公寓吧,公寓有药箱。”
楚亭山被拽着,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车。
“明天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说实话,用楚亭山的身份和傅秉明相处,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怎么样奇怪的感觉。
因为习惯了和傅秉明剑拔弩张,结果现在却……
很奇怪,就是很奇怪。
“脸上挂着彩你还怎么去拍节目?”
男人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靠脸吃饭的这回事。
这么说来,还是有必要处理一下伤口。
路上,二人忽然就没话说了。
车里的氛围略显微妙。
楚亭山很奇怪,为什么傅秉明不问自己死而复生成了关星河这件事。
等了一路,眼看就要到公寓楼下。
还是他忍不住开了口:“你不打算问问我怎么会成了关星河……或者,你不怀疑我是不是假扮的?”
男人单手转着方向盘,将车子拐进地下车库:“打算问,不怀疑。”
回答简略,却莫名触动他的内心。
二人有些别扭的一起从车上下来,坐着电梯到了所住的楼层。
一进公寓,傅秉明便去储物间里翻箱倒柜找药箱,楚亭山则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本摊开的《唐诗鉴赏》。
纸张依旧是停留在168页。
他不禁将书籍捧在膝前,手指抚过纸上的印刷的那行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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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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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重新拥有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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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药箱的傅秉明彼时从储物间里走出来,见着翻着《唐诗鉴赏》的楚亭山,忽而有种没穿衣服被看光的羞耻感。
急促的脚步声也变缓。
楚亭山闻声,抬眸对上傅秉明那双难掩慌乱的眼。
第55章
四目相对。
男人慌忙挪开目光,将药箱摊在茶几上,翻出消毒棉签和膏药:“你把脸偏过来。”
楚亭山将有伤口的侧脸偏向傅秉明,双手扶在膝前的《唐诗鉴赏》上。
男人坐在他的身边,将棉签对着他嘴角的伤口进行消毒。
棉签上微凉的液体带着一点刺激,楚亭山怕疼,一点点疼都受不了那种,脸蛋下意识的往后闪:“你轻点......”
二人贴得很近,楚亭山张口说话时嘴中带出的热气便喷洒在傅秉明的脸上,顺带着,便染红了男人的耳根:“马上就好了。”
他将药膏拧开,挤出一块白色的膏体在棉签上,再轻柔的往楚亭山的脸上涂。
他涂的认真又仔细,注意力全然都放在了伤口上。
微微仰着脸的楚亭山趁机偷偷瞄着他,只见男人那对耳朵莫名染成了红色,红的比他的伤口夸张多了:“你的耳朵也被人打了?”
他承认自己嘴欠,实在是憋不住。
“......”
此话一出,傅秉明就不光是红了耳朵了。
连带着那张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一对红晕,沉默着将手里的棉签丢尽垃圾桶,而后默默收起医药箱。
一旁的楚亭山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自己嘴角敷上膏药的伤口,而男人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迅速抓住他那只欲图不轨的手:“不要摸。”
他温热的手掌紧紧将楚亭山的手腕裹住。
换做是从前,拉一下手腕倒也没什么。
但是现在。
不行。
他一碰楚亭山,就觉得从喉间乃至浑身都开始缺水干涸。
而楚亭山也是差不多的心境,僵着自己的手臂一动不敢动。
只觉傅秉明的手掌好烫。
男人猛地将手抽回,尴尬的又补了一句:“手上不干净,会有细菌......”
他点头,僵在半空的手臂往后一伸,挠着后脑勺。
一时间,二人都不说话了。
就在此时,那本《唐诗鉴赏》很是戏剧性的从楚亭山的膝上滑落,厚重的书籍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打破无声的氛围。
他即刻俯身去捡书本,没想到的是,坐在他身边的傅秉明也很是热心的伸手在捡。
二人的手便在电光火石只见又发生了交集。
男人的无名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