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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擂台就他一个没事,很快便有人质问虞渊是否与昨夜前来进攻的人有勾结。

“我也不想如此怀疑你,但昨夜有人看见你与那边的头领在打斗中聊天。”

虞渊立马知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面色淡然:

“那你们怎么就不多看两眼,再无意中看到我一脚把他踹下去呢?”

一个阵师飞快看了虞渊一眼,又收回目光:

“说不定是苦肉计。”

“那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相信我?”

不等领头者开口说话,他又故作受伤,

“这样吧,我把自己的擂台让出来,你们总能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吧。”

领头者沉默片刻,终究没拒绝,跳上虞渊的擂台道:“既然如此,想来是我等误会你了。”

还真敢要?

虞渊被他的无耻短暂震慑一下,将人狠揍一顿扔下擂台后,在其余人放狠话要上来打死他的叫骂声中扬长而去。

不多时校场内便流言四起,关于虞渊里通外敌,里应外合两面三刀配合抢擂者抢擂的流言满场传颂。

虞渊倒也不怎么在意,魂不守舍地操纵擂台四处乱飞。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甚至开始怀念小师弟他们了。

大抵思念太强烈,飞着飞着,茫茫擂台中,他竟又与其他三人不期而遇。

“……”

四人将擂台停靠至一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许久不见,你们还好吗?”最终虞渊率先开口寒暄。

容肆神情萎靡,夏西楼黑发凌乱,季怜青眼内无光,皆一副惨遭生活毒打的模样,但他们异口同声道:

“我们很好,你呢?”

虞渊掩下眉眼间的疲色,也嘴硬道:“我当然也好。”

又是长久的沉默。

毕竟昨日互相嫌弃到分道扬镳,打完招呼后,四人理所应当该各自告别。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所有人都没动,也不开口说话,站在原地彼此僵持。

容肆手指摩挲发间成串的幽蓝宝石吊坠,张了张嘴,又闭上嘴。

季怜青总算找到话题,飞快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都嫌我吵,都让我少说话。”容肆瞥了夏西楼一眼,委屈巴巴地开口。

“话多又如何,谁敢嫌弃你?”

夏西楼蹙了蹙眉,语气不善,仿佛第一个明确表示嫌弃的人不是他,

“有本事他就一辈子也别张嘴。那什么,容肆对吧,你……”

“楼啊,你叫对我名字了,你心里有我!”容肆死死抓住夏西楼衣袖,热泪盈眶。

“……”

“其实,我一直觉得八卦是修士的优良品质,尤其是既会布阵又能八卦的。”

“黑色的衣裳也很好,很吉利。”

“打架时没有人在旁边说话真的很不习惯。”

“不多不少两只手,洒毒药时刚刚好。”

“……”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虞渊左顾右盼:“既然如此意气相投……”

季怜青心照不宣:“今天晚上……”

“我们……”

“还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正义的背刺计划

最难以启齿的部分都说出了口,接下来的一切便更为顺理成章。

容肆坐在擂台上,自抱自泣不影响口若悬河:

“阿渊你不知道离开你们后,我昨晚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十来个人的联盟啊,占了优势就是他们机智勇敢无人敌,陷入劣势全怪我射箭射得慢,说我心高气傲看不上他们。天可怜见,我再快也只有一个人,一有事锅就往我身上甩他们不全灭就怪了!”

虽说同样是挨骂,但至少陷入劣势时四人联盟是除了自己谁都骂,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一视同仁,没让容肆感觉自己遭受了不公平待遇。

夏西楼撇嘴:“你这还算好,你见过一个联盟里全是阵师,负责补阵,只有一个人对敌的情况吗?”

就算疯起来再不管不顾,喜欢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的人,也得被一个人的连轴转给转吐。

“那你们见过法修放术法把自己人炸成烟花的吗?”

季怜青抬眼望苍天,无意露出袖间被炸出的黑灰痕迹。

“……”

对比产生美,经历无比糟心的一夜并活到天明后,其余三人的缺点在他们眼中早已无伤大雅甚至变得可爱。

比惨没分出高下,虞渊在四个擂台周围布了屏蔽阵,开门见山:

“今晚一过擂台赛也彻底结束了,不妨把没来得及做的事解决了。”

“比如说——”

他说到这时微微低眸,清亮瞳仁半掩,形似桃花瓣的温柔眼尾竟带出一片刀刃似的锋芒,

“报仇雪恨。”

这话说到众人心坎上去了,阵内一时磨牙声不绝。

谁也没忘了第一夜黎明将至时被坑的奇耻大辱。若不是虞渊喊那么一声,他们说不定真会全军覆没。

“那道金光是解阵金玲,由十里一线天首席炼器师的弟子谭云泽,也就是问乾榜第四制作。”

夏西楼眯了眯眼,语气不紧不慢,眼里却暗芒闪烁,危险十足。

十里一线天位列八大门派之一,乃是一个专精炼器的门派,而谭云泽更是修真界有名的器痴,所炼法器因构思奇巧,坚固实用而广受各大门派欢迎。

就连各大门派弟子之间传讯的玉简最初也出自他手。

夏西楼从储物袋内掏出一枚镂空的金色铃铛,在手中晃了晃,继续补充:

“但十里一线天曾对外匿名拍卖过谭云泽炼制的解阵金玲,所以动手的不一定是他。”

季怜青打着哈欠:“你这废话挺有水平。”

刚重归旧好不宜大动干戈,夏西楼假装没听见:

“炼制解阵金玲的材料太过难寻,那次匿名拍卖每一枚金玲都卖出天价,从这一点上就可以把范围缩到很小。”

说罢他扬了扬下巴,表情得意,非得有人求他才愿意继续说下去。

然而等了许久,依旧不见有人来恭维他。

季怜青道:“那天路过我们周围的一共十五座擂台,从头顶飞过的有七座,我记住了他们的气息,目前已确定其中四座的主人是谁,找剩下三座不过是顺藤摸瓜的问题。”

言下之意是他不说也没关系。

虞渊记得季怜青多年与草药为伴,鼻子超乎常人的灵敏。只要闻过的气味无论多驳杂多淡,时隔多久他都能立刻辨认出。

容肆摸了摸鼻子,也道:“其实我们容家世代修习一门瞳术,名曰‘业罗’,修到至高境界便能洞生死窥阴阳,一眼看破一个人的过往与未来。我虽还没到那个程度,但那天确实在金光下看见那人背影。他穿紫衣,背后背着一把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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