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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叫林风致,年二十四,修为金丹初期,回天门首席弟子,修真界人称‘断刀仙’,与问乾榜第一‘逍遥仙’陌浮沉,第二‘画中仙’般入画,第七‘伐阵仙’欧阳金花,第十一‘诗酒仙’宋冽琅并称为北域五仙客。每晚抵御怪物和抢擂者时,他们都在合作。”
虞渊适时补充,
“那晚将近黎明时,围攻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他们一个抵不住,跑了。随后在将被追上时祸水东引,一阵金光从天而降……”便有了他们差点全军覆没的惨案。
夏西楼瞪着虞渊:“他靠鼻子,他靠眼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这么详细?”
“我靠卖眼泪。”
虞渊面不改色。
这是昨天他在卖眼泪时,徐知行亲口说的。
知道凶手是谁后,他心里属实咽不下这口气,故而昨日加入的队伍离北域五仙客极近,为了了解对方实力,打斗间隙虞渊曾短暂地观察过五人。
得出的结论就是,北域五仙客,确实极强,且配合默契。
围攻五仙客的人比围攻四人联盟的人多了三倍有余,他们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他一个人想要报仇很难得手。
季怜青顶着乌青眼窝面无表情地唱衰:
“对方五个人,我们四个,对方实力水准全在问乾榜前列,我们这边的战力……参差不齐,怎么打?”
剩下三人谁也没呛声。在自信这一点上,他们总有着异乎寻常的默契,坚定地认为自己绝对属于“参”的那一类。
容肆举手质疑,真心求教:
“青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没别的意思,也不是针对在场任何一个人,就是单纯地想问问,正面打不过的话不能偷袭吗,咱这名声臭的,也不像什么正人君子诶。”
话糙理不糙,虞渊和夏西楼捏着鼻子点了点头。
季怜青坚决不同意:
“我是一个道德底线很高的人。”
见其余三人满脸不信,他皱眉强调:
“我时刻牢记我师父的提醒,做好人,走正道,虽然我主攻用毒,拿师兄弟试药,昼伏夜出还爱装病,但这并不妨碍我是好人。”
见小师弟这般大义凛然,虞渊顿时明白,九师叔一定就在云阁上看着。
“那我们便不搞偷袭了。”
他从善如流地改口,“毕竟参赛前我师父也一直叮嘱我做个人。而且以德报怨,爱满昆山一直是我的处事原则。”
云阁之上,一直关注着校场内动静的裁决长老们乍听此言,一个个表情惊悚,眼神直往昭明身上飘,实在想象不出说这话的人居然是昭明教出来的徒弟。
昭明这棵歹竹一向无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真能教出这么圣光普照的徒弟?
不等其他人反驳,校场内的虞渊又道:“那我们直接进入下一主题——今晚是否要进行一场正义的背刺。”
“……你这背刺,怎么个正义法?”
“往小了说,这次背刺要是成功,一定会为他们今后的人生敲响警钟,往后再面对这种情况时必会有所防备,这种警惕心甚至还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他们一命;往大了说,这场背刺里蕴含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朴素道义,具有广泛的教育意义,让广大道友们明白勿以恶小而为之,你吹出去的一口气,迟早有一天会变成飓风,然后回来刮你两耳刮子。”
“干了!”
其余三人被他的大义感动,行动效率极高地开始讨论细则。
云阁上的长老们眼见事情这样发展,竟同时舒了一口气,歹竹出好损,他们果然没猜错!
校场内计划讨论接近尾声,虞渊最后向三人确认。
“今晚我们的目标是……”
“能搞下擂台几个搞几个。”夏西楼揉了揉手腕,眼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光。
“要是计划失败……”
“分开跑,别把自己搭进去。保住擂台,第二关再徐徐图之。”
容肆手指甩着他的蓝宝石吊坠。
“要是成了……”
“放狠话,让他们狠狠记住我们。”
季怜青说完之后,忽然想到什么,蹙了一下眉,
“他们叫北域五仙客,我们放狠话也得自报家门,报什么才能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四人陷入沉默,毕竟他们是临时组建的草台班子,根本没有统一的名号一说。
苦思冥想未果,夏西楼烦躁拍板:
“反正就用那么一次,我们四个人的名字各取一个字,随便捯饬得了。”
众人欣然应允,开始为最后一夜做准备。
与此同时,北域五仙所在擂台附近。
周遭清净冷落,白日一对一的条件下,即使是车轮战,敢来挑战他们的人也不多。
但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一旦入夜,数不胜数的挑战者就会亮出锋利爪牙,或为名或为利,一齐冲上来,无所不用其极地抢占擂台。
断刀仙林风致烦躁地在擂台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瞟一眼西北角围坐的四道身影,脚下移动愈发迅速,问其余四人:
“你说他们不是分道扬镳了吗,现在又聚在一起商量什么,不会知道我们前夜做的事了吧。”
一旁半躺在擂台上饮酒的宋冽琅听他提及前夜,回忆当时场景,本日第四次诗兴大发,脱口道:
“抬眼苍穹似墨染,
众眸森森心胆寒。”
“五仙仗剑千夫对——”念到此处,他声音愈发动情,
“二仙抱头窜,三仙望风逃。”
此诗一成,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问乾榜第一陌浮沉也微微蹙起了眉。
林风致更是直接炸毛:“宋冽琅你闭嘴吧,我再重申一次真的没人能欣赏你的打油诗,你看连浮沉今日都皱眉了。”
宋冽琅的自信分毫未被他的侮辱性言语打击半分,他撩了撩头发,毫不在意道:
“得了吧,陌浮沉在苦海这么多年,光练剑和长个子去了,他懂什么诗啊,只要每行字数一样,在他眼里就是好诗了。他皱眉不就因为我最后一行没和前面对整齐么?”
林风致气得差点抽出背上断刀掷过去:
“上次陌浮沉夸你诗好,我说他根本没有欣赏水平和审美时,你可不是今日这番说辞!”
一旁默默擦剑,气质冷而锐的青年停下手中动作,淡声开口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我在,没聋。”
语罢又继续低头擦剑。
“……总之陌浮沉不能算数,你这诗只有你自己能欣赏,不信你问入画和欧阳。”
二人针锋相对的目光纷纷移向另外两人。
白纱遮面,仙衣飘飘的女子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头看怀里的琵琶,偶尔拨出三两个不成曲调的音符,不曾多看二人一眼,姿态高傲而冷淡。
二人自讨了个没趣,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