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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体质来看,这貌似真差不离多少。

这日,早早被叫醒的燕阳一面由着几名婢女给她梳妆换衣,一面兴致缺缺的听心腹雁门给她说今日的规程。

“公主今日要到东宫给太子讲解论语三道,再是骑马射箭,直到午时便去西宫与素色娘娘用午膳,然后.....”

“后面的全部取消,用完午膳直接回府。”燕阳淡淡打断他,余光见侍女给她拿来一件嫣红绸纱的振袖大袍,她便稍皱浓眉。

那侍女伺候她多年,早练就一副剔透心肝,眼尖瞧见后便会意的换成另一件颜色稍沉的华贵紫袍。

于是她才满意的回头看向雁门,续道:“前日本宫答应了金楼今晚要陪他的,他脾性有点大,要是本宫回的太迟了他肯定要吵闹不休。”

“是,那后面的事情属下便替殿下回了那两位请公主过府一叙的大人。”雁门顺从的点头。

瞧着心腹无比顺从的应答,燕阳忽就想起那夜那人温顺如羊的模样,难得兴致上来,扭头看向身边给她整理冠饰的贴身丫鬟:“溧光,驸马近几日都在作甚?”

“回殿下,自打驸马受了风寒后便一直待在偏阁养身不出了,他又不喜奴婢们随身服侍,丫鬟们不能进去伺候,所以无人知晓驸马在屋里做什么。”

溧光认真仔细的答她,想了一想又道:“不过昨日有扫房丫鬟进去打扫屋子,发现桌上有两张墨迹未干的纸,上面画了些花花草草,奴婢想驸马空闲时便是在作画了。”

“随便画了些花花草草便算作画了?那谁不会!”燕阳嗤笑一声,随即满不耐烦的吩咐道,“去,告诉他每日都多出门走走,别整天闷在屋里,没病也要憋出病!这要是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本宫怎么亏待虐待他了,门都不准他出!”

见她发了话,溧光本是想再劝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便答了声是。

她心里不住的暗叹这驸马也是可怜至极,遇上这个恋色花心的暴躁公主实在算他倒霉。

第四章

公主的命令无人敢不遵,晚点溧光特地到偏阁一趟,把这个消息委婉传达给了柳三更。

彼时柳三更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桌边喝着茶,突见公主身边的大丫头来访就吃了一惊,听完后一时无话。

他在溧光满含同情的目光中缓缓点头,神情极为平静。

“好,公主的一番苦心,草民必会遵从。”

其实溧光也清楚,这公主府中的许多人就等着看他难堪,借机取笑打压他呢,最近闭门不出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无论公主此举是有意无意,只要他踏出了这道门,哪怕他任何事不做,都会有祸事天降。

这府中没有一点人脉声势的柳三更,身世孤苦又没可靠的后台,身骨还奇差,走哪都是一个行走的活靶子。

府中人人都能看出公主对他漠不关心,甚至成婚当晚就夜宿男宠房中,对他是何态度已经昭然若揭,自然也不敢顶着其他受宠面首的面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就是最好的雪中送炭。

这日,午食过后柳三更小休片刻,整顿了心情就毅然推开了房门,第一次主动跨出了这道保护屏障般的大门。

恰好今日阳光明媚,金光熠熠,人站在了阳光下站的久了似乎都能与暖暖阳光融为一体。

可惜这样的好天气,却不是适宜出门的好日子。

因为这样春寒刚到的冷风冷月,难见一日晴头,人们就特别喜欢出门见见太阳。

他见的却不是暖日朝阳,而是寒刀把把。

果然柳三更走出偏阁不远,到了一处花梯水引阁台的精致雅亭,隔得不远便见三两个华服锦衣的青年坐在亭中一面说笑,一面吃着桌上的几盘点心打发时日。

旁边站立的几名小厮仔细剥着水果,桌面上皆是摆的一盒盒精致的什锦水果拼盘。

柳三更机敏的转身欲走,只是他站的地点不适躲藏的好地,才一转身那亭台里的几人就眼尖的瞧见了他。

其中金丝黄袍的俊秀青年当即甩袖站了起来,扬声向他笑嘻嘻唤道:“哟,这不是府里的大贵人驸马爷嘛!快些过来坐啊!”

要来的迟早要来,横竖躲不过。柳三更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不想他才一进入亭台里,离得亭内还足有三丈远,左边坐着的绿衣纱袍的青年瞧着是琼枝玉树之身,突然捂住鼻子颇为不满的叫唤道:

“哎呀,什么味道这么臭不可闻?!”

话音刚落,对面的黄袍青年就抿唇轻轻的笑了,看向他的目光赤裸裸的写了不怀好意四个字。

有时候男人的嫉妒心与心肠狭隘,说话狠毒并不输嘴碎的妇人太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三更的脚步一停,然后便站在了原地干脆束手不动了。

这手段虽说老套,胜在用的轻巧,在柳宅时那几位姨娘私底下便是常常如此互相挤兑,气的对方花容变色。

他一向不善言辞,既然暂时没有还手的能力,又何必再强自迎上去受辱呢?

从接到那道要命的圣旨开始,这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

见柳三更镇定站立,声色不动,丝毫没有接这把刀的意思,青衣男子不觉趣的哼了一声便扭过了头。

这时右面默默打量他许久的一身明月猗猗的青年便微微带笑,好看的眉目如画如岚,眼中的切切暖意叫人分不清有几分真情假意:“驸马爷,这几日在府中待的可还习惯了?”

“还好,多谢关心。”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柳三更便点头,礼貌回问道,“草民柳三更,不知公子尊名?”

“驸马爷品位皆是高了在下等人许多,无需自称贱称。在下叫做陶酒,驸马爷便叫小酒就好。”青年瞧着是这里面几人最好相处的人。

他各指了黄袍与青衣两人,笑道:“这是思帝,南乡子,公主平日叫他们小思,阿南,驸马爷也便这般叫好了,容易记得,省的回想麻烦。”

正夫与无数的情夫男宠会有今后吗?会有,还会很长。

长到他一度怀疑其实自己就是个充数的笑话,而他确确实实还真是个笑话。

柳三更谦声道:“不敢,我还是称呼陶公子,思公子,南公子的好。”

别看这些男宠只是供公主玩乐的面首,但这其中大多数来历都不简单,少不得哪个就是达官贵族的孩子,最起码的也比他这个六品小官的庶子要高多了去。

他一个柳家最不受待见的偏室庶子,起码的看人识眼色还是会的。

柳三更对其一一敬重稽首,却是除了陶醉礼貌回应了他之外,另外两个连看他一眼都不屑。

“陶哥哥,对他这么客气干甚?”思帝手拿纸扇不快的敲着石桌边,满是不屑,“一个小小六品官员的庶子,长得又这么丑,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家伙,竟然还敢腆着脸来公主府!”

陶醉立马责怪的横他一眼,呵斥道:“小思,你说话过分了!”

他再看向柳三更,替思帝致歉道:“驸马爷莫要见怪,他只是心直口快而已。”

柳三更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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