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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呢,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就是不知这位“好心人”,究竟明不明白他这其实也是在把自己往“伤心人”的路上逼呢?

情之一字,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步错了,便只能就此一路错下去,直至彼此彻底错过方才止息。

在江无虞前头的卫澜霆放慢了速度,有些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江无虞。

发现他刚好将视线从别处转了回来,不禁疑惑地问道:“无虞,你在瞧什么呢?”

“我在瞧…一自找苦吃的痴儿。”江无虞哑然失笑。

罢了罢了,想必这也都是他们几人的造化。

“痴儿?”卫澜霆连忙四下张望了一番,却并未看到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别找了,殿下也是痴儿不成?”江无虞眼瞅着卫澜霆紧张戒备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白了他一眼。

卫澜霆颇为哀怨地瞥了他一眼,委屈而憋屈地埋怨了一句:“也就只有你,竟敢嫌弃孤。”

“好了好了,不管他们了。”江无虞微笑着放柔了语气。

江无虞看着坐在马上还要时不时侧身回头看看自己是否跟上的卫澜霆,绯红的唇瓣不由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眼底稀碎的笑意也随着这抹弧度汇聚到了一处,如杳杳星光一点一滴堆积成星海。

潋滟花色,妩媚青山,莫过如是。

望向卫澜霆的江无虞,笑靥如春,连音色都悦然动人:

“殿下,你知道吗?经历目睹了这些,无虞心里其实是乱的,乱成一团。但又有一件事,在我心中愈发清晰明了起来。”

“哦,何事啊?”卫澜霆的眼神愈发宠溺温柔,兴致盎然地去接江无虞的话。

始终侧着身子回头望的卫澜霆似乎与常人不同,根本不会嫌腰累也不会觉得脖子酸。

只要江无虞稍稍对他露出一丁点的好脸色,只要他每一次回眸与抬头望见的都是同一个人,只要他每次执起的都是同一双手……

反正只要陪在他身边的是江无虞,爱恨嗔痴,嬉笑怒骂,就皆是天可怜见施下的雨露恩泽。

为此,让他吃更多、更大的苦头他都情愿,并且甘之如饴。

迟疑片刻,抑或皱一下眉头都是对江无虞的不尊重。

因为于卫澜霆而言,仅江无虞一人之分量,就已远超这天下和那至尊之位许多。

这不代表卫澜霆心中没有离朝的黎民百姓,而是上一世的他昃食宵衣、视民如伤,自觉已无愧百姓。

人生在世,岂能人人都对得住?

上一世他对得住百姓,对得住所有人,唯独对不住江无虞。

所以这一世理当加倍怜爱偿还,只要对得起他便好。

也并不代表卫澜霆会放弃身份地位,因为只有身负权柄,执掌生杀大权,他才能护得住江无虞。

如此种种,都是在为他的无虞铺路罢了,只愿供他应有尽有,随心所欲。

有了宴清与容熙这样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除了暗自唏嘘,江无虞还感到了一丝的幸运。

“无虞只明白了五个字,怜取眼前人。”江无虞望着认认真真等他开口的卫澜霆,眼中的笑意满得快要盈溢出来。

卫澜霆听完凤眸微敛,眼底似有暗流涌动,一如这山间朝暮的晦明变化。

良久,他才郑重地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地说道:“有理,确应如此。”

“殿下方才在想什么?竟然走神了。”这下子,轮到江无虞皱着眉头问他了。

“我在想,若是能早些明白这道理,这世间是否就不会有那么多有情人分离?”

卫澜霆停顿了片刻,还是没有将心头最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若是能早些明白这道理,我不必执迷不悟,你不必为我以身挡箭,你我不必蹉跎半生。

“也许吧。”江无虞点点头。

覃奚骑着马,像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地到处寻找着覃鸢的踪迹。

不想覃鸢没找到,倒是让他先找到了卫澜霆。

着急上火的他便一边驾着马一边冲着卫澜霆急吼吼地喊道:“太子殿下!不好了!”

卫澜霆和江无虞齐齐看了过去,一眼就注意到覃奚的马上挂了只奄奄一息的赤狐。

栩摘星则是屏息注视着覃奚靠近,手悄然搭在腰间,以便能够第一时间拔剑出鞘。

毕竟覃奚是异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得不防一手。

覃奚将马急急停了下来,脸上的焦急之色颇为真切,不像是在装模作样。

“太子殿下,鸢儿失踪了!”

卫澜霆则是与江无虞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隐隐含笑的眼色。

他俩心里不约而同地想道:

这覃奚莫不是个大傻子?他妹妹不就在后头忙着谈情说爱吗,他这便宜兄长又是在搞哪门子的笑?

“覃鸢公主好端端的,怎会失踪?”卫澜霆眉头一皱,装作颇为关切地问道。

问到这个,覃奚顿时心中颇感惭愧,他用手拍了拍自己马上的小赤狐,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我本与鸢儿同行,后来见到这赤狐便想着猎来替鸢儿多做一条围脖。不曾想,待我猎回赤狐,鸢儿也不知所踪了。

方才我还见到了鸢儿骑着的那匹小红马,马上空无一人,但是马屁股上却插了一支箭。我担心,鸢儿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第153章 父子仨都是蠢的

卫澜霆、江无虞:“……”

这哥当得还真挺让人无语的,真担心妹妹安危,早干嘛去了?

又见覃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江无虞忍住心中的无语,开口说道:

“这…覃奚皇子怕是多虑了,方才我与太子殿下恰巧见过覃鸢公主。

她正在此去半里的一处洞穴外,安然无恙。身边亦有人保护作伴,且相得甚欢。”

覃奚怔了片刻,皱起眉头,只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何、何人?”

也不知他是惊得结巴,还是恼得结巴。

江无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卫澜霆。

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问是否现在就要告知覃奚那人是宴清。

卫澜霆神色寡淡瞧不出喜怒,眉眼间却暗藏着几分锐利寒芒。

“是孤的义弟宴清郡王,亦是孤心目中唯一承认的弟弟。”

似乎是忧心覃奚会看不上宴清一介毫无实权的闲散郡王身份,因而卫澜霆着重又添上了后面的那半句。

覃奚嘴角往下稍稍压了压,心下暗忖:倒是听说过卫澜霆跟一郡王交情颇深,感情甚笃。

只是这卫澜霆莫非是自己不愿意娶鸢儿,才让与他交好的宴清郡王去亲近鸢儿的?

瞧覃奚迟迟不曾出声,卫澜霆便沉声说道:“既然覃鸢公主希望自己亲自择婿,覃奚皇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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