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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一边又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容熙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你还不扶我起来?!”
容熙气呼呼地低吼了一声,听上去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哦哦哦!”宴清这才反应过来,屁颠屁颠地过去扶容熙。
“怎么从前没觉得你力气这么大呢?”容熙忍不住蹙着眉头,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
将容熙扶起来后的宴清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回答,只好讪讪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
误伤容熙这事儿,宴清自己也觉得十分的手足无措。
宴清抿了抿唇,虽然软和着语气,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犯了他嘴笨的老毛病,居然明知故问了一句:“疼不疼啊?”
容熙:“……”
“再多说一句,别逼我动手打你。”
要不是有容清越的人躲在暗处偷窥着,他只能在宴清面前做小伏低,软言软语。
否则,他今晚高低得让宴清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宴清立马噤声,不再问那些废话来惹容熙生气。
默了片刻,宴清忽然开了口:“要不,我先扶你去屋里坐一会儿吧?”
这话倒是正合容熙心意。
去屋里好歹还有墙瓦遮掩,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幕天席地的,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第165章 算我求你了好吗?
容熙跟着宴清回了房。
宴清本是想扶着他的,但容熙却有些扭捏地说了一句:“我可以自己走,你开门去吧。”
宴清遂先行一步走在前头去开门,容熙则紧随其后跨入房门。
然后容熙脚步一拐挪到屋脊那人瞧不见的角度,二话不说就将那房门给关上了。
宴清:“???”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两个人共处一室,又将房门紧闭……
干柴烈火,未免生烟。
宴清瞧着闷声关门的容熙顿时有些发懵,不明就里地眨了眨眼,还有一点点的紧张与尴尬。
容熙眼一瞥,就知道这笨蛋脑子里又在想入非非了。
顿时容熙那张因为方才摔得有些疼,而且来郡王府的路上被冷得有些发白的俊脸,不由得染上了两抹绯红。
“我…我冷,不行吗?”容熙故意冷着脸色反问了一句。
宴清的反应笨拙如稚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哦哦,那…我给你暖暖?”
容熙的脸霎时变得更红了,说话也开始不怎么利落了起来,“这,不太好吧?”
谁知下一秒宴清就已经大咧咧地转过身去了,再回来时他手上竟多了个六瓣梅花型的黑漆描金勾莲手炉。
炉内置有红罗炭,炉身雕镂錾刻着山水人物的图画,镶嵌银丝,立体而精致。
炉盖是散热的部位,因而只能镂空。
此手炉的炉盖上镂空雕刻着喜鹊绕梅的吉祥纹形,加之手炉中还有清淡袅袅的梅香传来。
可见宴清当真是极爱梅花了,容熙甚至还隐约记得他衣上熏的也是浓梅香。
手炉形小,精巧玲珑,可以捧在手上,也可以笼进袖中。
宴清一把将其塞到容熙的手中,趁机冷不丁地摸了下他的手,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道:“果然手有些凉,暖一暖吧。”
容熙缓缓垂下眸子,望着自己手中盈盈可握的暖手炉怔了怔。
原来,他是跑去给自己找手炉去了。
他还以为…他说的我给你暖一暖是抱一抱什么的呢。
容熙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将手炉捧在手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都不好意思再与宴清对视。
幸好宴清那根木头比旁人缺根筋,也察觉不到,否则说不定还以为他在期待发生些什么呢。
此时入秋也没多久,倒也不算是特别冷。
只是容熙披星戴月而来,身上沾染了些夜晚的湿意与雾气,加上他确实也有体寒之症,所以才会觉得偏冷了些。
宴清觉得容熙的表情似乎有点古怪,疑惑地蹙了蹙眉头。
心里纳闷,嘴上便也就这么问了出来:“你怎么好像有些失落?莫不是不喜欢这手炉,又或是想让本王亲自帮你暖?”
宴清的语气里带了那么点的揶揄倨傲,要不然,他是不会在容熙面前自称“本王”。
说罢,宴清还不待容熙出声回答,就自顾自地走到容熙跟前,然后屈膝蹲了下来,伸出手握住容熙的双手。
宴清的手掌要较容熙的宽大一些,刚好可以包住他的手。
然后宴清又握住容熙的手,笼靠在了手炉的两侧。
手炉内里燃烧的是炭,炭埋在灰中,灰也起到保温作用,但没有明火,因而手炉表面不是很烫却有暖意。
容熙坐在木凳上望着他,而宴清则伏身蹲在他的腿边。
宴清微微仰起头,望向容熙的时候仿佛就像在望着他的全世界一般,眼中满溢着柔亮的星光。
“这样,可暖和些了?”
宴清有些不安分,在容熙的手背与指间摩挲轻抚着,看似是在帮容熙取暖,实则却是在暗行揩油之事。
容熙:“……”
他就是一块冰,被宴清这么捂着暖着也该融化滴水了吧。
被狗狗星星眼一眨不眨盯着看的容熙有些把持不住,只好将目光挪向了别处,可不敢继续再与他对视下去。
宴清也不是一直都很木讷呆愣的,比如此刻,他就能够感觉到将脸别过去的容熙其实是在害羞。
宴清不由得弯起了眼眸,嘴角与脸颊上也都不自觉的浮现出的笑容,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忽然宴清心中微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再然后便是温热的唇瓣轻轻触上了容熙白皙柔软的手背。
宴清微敛双眸,神情诚挚,于他手背上落下虔诚一吻。
仿佛,他不是在亲吻着容熙的手背,而是在心悦诚服地匍匐于他心间的圣地。
那圣地皑如白雪,皎若清月,只他一人得以见,唯他一人能所有。
纵使只是蜻蜓点水,却已交付他的全部真心。
温软的触感从手间传来,容熙身子蓦地一僵,愣愣地看了过去。
“容熙,我很想你。”
宴清自他手间徐徐抬起头望向容熙,眼中带着破碎的笑意,心口微涩地扯了扯嘴角。
“虽不知你今夜因何而来,可你来了我就很高兴。”
短暂的欣喜过后,宴清便清醒了过来。
容熙定然是有事才会来他府上的,不管他是为什么来的,总归不会是因为想他就对了。
容熙:“……”
不知为何,看着宴清这副模样,容熙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对他有些残忍。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他只是喜欢他而已。
容熙用自己的内力静心感知了一下周围,宴清房中屋顶上应当是没有人的,想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