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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要不还是别等他心甘情愿了,直接就这么打晕了拐回家得了。

走到走廊尽头,褚楚抬手按指纹,门开了。

入眼是一个单间,狭窄,几乎只有其他房间的一半大,一张床、一张桌、一个柜子。

褚楚进屋,开灯,把背包取下来挂在床头。

他没有赶秦简走,而是指着椅子对秦简说:“坐。”

秦简睁大眼睛,视野被花、被好多好多的花塞满了,光怪陆离。

他乖乖听从指挥,带上门,进屋坐到椅子里。

褚楚拿起一根细铁丝,一条已经剪裁好的绿色皱纹纸:“看着。”

秦简就看着。

褚楚把纸缠在了铁丝上,拇指和食指来回搓拈,眨眼便做成了一枝花杆,最后用胶水粘好。

“学会了吗?”

秦简也不管自己眼睛学会了,手会没会,答应道:“学会了。”

“那你做吧,我去冲个澡。”

秦简伸手接过这根样品,看褚楚转身背对着他站在床前,先脱下他的毛衫,叠好,放在枕头旁,不像是要还给他的样子。

再脱下里面的单衣,衣摆随着扯动上滑,露出两颗腰窝,然后是整片白背脊。

距离太近了,秦简只需要抬手就可以摸到。

脱完衣服,褚楚从床头取下挂着的白背心套上,再蹲下身,从床底下拿出脸盆。

极轻的落锁声,屋子里只剩下秦简一人。

他终于回神,后知后觉手里的花杆被他捏弯了。

他沉着眼,又将它复原,根本不想做什么花——原来都是假花,原来回到这里还不能休息,还要继续打工。

… …真想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 …花是一朵朵做出来的,该烧死的另有其人。

秦简气得没法,同时也没半点是客人的自觉,拉开抽屉,看见里面全部都是材料和工具,其中有一盒带珍珠的长针,刺得秦简眼睛一眯,冒出了想把它揣兜儿偷走的冲动。

实在太小了,这个住所。

秦简站起来,再次环顾四周,倏然目光又定住。

上铺的花团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秦简伸手去拿,拿出一个画着花藤的半面神明面具。

“怎么会有面具?”他诧异地嘀咕。

褚楚进门时,看到的就是秦简拿着他的面具。

比预想中好,还以为会翻到他枕头下面的假阳具。

褚楚把盆放回床底,真的太累了,他坐到床边,下逐客令道:“我要睡觉了。”

秦简装聋,问:“这是干什么的?”

褚楚回答:“直播时戴着。”

“直播?直播做花么?”

“嗯。”

秦简看他垂着眼,于是蹲下身去,仰着脸看他:“怕被认出来,怕他知道你在做花,找你要更多钱。”

褚楚也看着秦简:“嗯。”

“别做了。饭馆、超市、花店,和这份兼职,都别做了。”

褚楚的眼里平静无波。

秦简说:“都是赚钱,去我家做小时工家政不好吗?”

“… …不好。”

“你都没有去过,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不好。”

褚楚摇了摇头:“秦简,你的同情心过于泛滥了。我今晚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你现在知道我每天打几份工,什么时候下班,住在哪里。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不是说好了保持距离吗?”

秦简从鼻子里发出轻笑:“没人跟你说好。”

又补充道:“你今晚吃了我的水煎包,不送我花么?”

褚楚落败似的:“送,你要哪朵,随便拿。”

“我要你亲手送到我家去。”

褚楚终于生气,气得倒吸一口气,直接脱了鞋子躺进床里。

他捂着脸,眼不见心不烦一样,声音从指缝里飘出来:“快走,把门关严。”

秦简不置可否,站起来,问:“要关灯么?”

“不关,怕黑。”

“那我走了。”

“明天不要再跟踪我,不要来找我。”

秦简从善如流:“你来找我。”

又听到一口倒吸气,随后铁床发出吱呀响,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面对着墙把后脑勺留给他。

秦简抿着唇笑了一下,乖乖地带上门,确认关严了、推不开,这才安心滚蛋。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10章 好野

【好野】

十.

从福星城离开后,秦简就把桥湾的住址发给褚楚了,至今已经过去两天。

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秦简也没再继续围追堵截,怕追得太紧把人吓跑,他还挺乐观地想:这虽然没答应,但是也没拒绝啊,说不定一下子消化完毕想通了、跑过来,自己却不在家让人扑了空,那多可惜。

于是周末两天秦简哪儿都没去,窝在沙发里等了又等,望夫石似的。

没等来褚楚,等到杜从筵了。

茶几上倒着几罐啤酒,全是杜从筵喝的。

秦简嚼着牦牛干,听完他所讲的堪称是鸡毛蒜皮的分手理由后,只感觉无几把语,甚至有那么点搞笑。

他费解:“你们俩到底谁有病,这都能吵得起来,还吵到分手。”

又定论:“你们俩都有病。”

再剖析:“从我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你们是已经把‘分手’当成口头禅了,下次换成‘对不起’‘我爱你’‘原谅我’这些试试呗?别跟我说说不出口,那你们俩真就活该一 哭二闹三上吊的。”

杜从筵用怀疑的眼神猛瞅秦简,咂舌道:“以前我跟你吐槽,你都嫌烦得很,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简躺倒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不想以后我恋爱谈得舒舒服服的,还得三不五时听你倒这些没必要发生的苦水,提前给你指点迷津。”

杜从筵:“… …”

他放下啤酒,盘腿正坐在地毯上,没心思再说自己的事情了,他严肃道:“老秦,我问你,从上回你一个劲儿让我打听褚楚开始,我就有点怀疑,再到前两天你说你那创业大计是干翻土地主——你是不是… …我就直接问了,你是不是看上别人家的童养媳了?”

“别把这个词放在他身上,”秦简皱眉,“不乐意。”

“谁不乐意?”

“他不乐意,我也不乐意。”

杜从筵有点着急:“不是,不是,你这算什么?打抱不平还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就不能都有吗?”秦简也盘腿坐起来,说话时叼在牙齿间的牦牛干翘来翘去,“说起来,缘分还是你给的,没你求我陪你去潘万的生日趴体,大约就没后面我对他心心念念这些事儿。”

杜从筵哽住,满脸不可置信。

秦简抛过去一个眼神,说:“你们不是高中前都一起读的吗,他那时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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