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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了一出活灵活现的默剧。
太好猜了,秦简叹气,他不相信褚楚会把他的毛衫弄脏、弄破、弄丢,唯一的可能就是褚楚要用这件全新的来偷梁换柱。
真是… …明明摆出一副克制又闪躲的样子,却又偏偏这么不巧,被这样的意外猝不及防地露馅儿了计谋和心思。
秦简都替他觉得委屈。
而现在,又要怎么配合他才好?
金色的包装盒像火焰,褚楚拿在手里,被烫到一样慌张无措。
他还是走在前面,一路上直到回到他的单间,身后的秦简都没有追上来多问一句。
褚楚感觉自己得救了。
他把盒子递给秦简,再把冷静归位后现编的说辞呈上:“你借给我穿的那件,被我不小心洗坏了,这件赔给你。”
“怎么洗坏了?”秦简接过盒子,不想拆,想知道自己原本的那件被藏在哪里。
“用、用水洗变形了。”
“很严重吗?”
褚楚一瞬间如临大敌,害怕秦简下一句就说要看一看变形得多严重。
可还没等他想出托词,秦简又大赦他了,他听见秦简轻笑起来,问:“那你以后会和我穿情侣装么?”
褚楚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简依旧噙着笑,他低下头啄吻他一口,还是那句话:“就当你默认了。”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
第20章 不许变卦
【不许变卦】
二十.
一个装过空调外机的大纸箱横放在床边,把狭窄的过道一分为二。
褚楚在这边拿着小本核对假花种类和数量,把今天要交货的全部小心归拢到箱子里,秦简在那边倚着墙壁随处打量,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气安静,气氛微妙得无法言喻。
褚楚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他用拙劣的演技蒙混过关了,但说不清道不明的,总有种自己其实早已被看穿,是秦简好心放过他而已的感觉。
心虚让人抬不起头。
褚楚只敢看着一朵朵假花,一边摆弄它们,一边对着它们虔诚许愿,希望秦简好人有好报,不要不开心。
铁架床上铺的花也被搬下来了,露出了藏在底下的面具。
秦简看见了,没动,他从进了这间屋子,就一直在幻想褚楚躺在这张小床里,只戴着面具,将自己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地直播给陌生人观看的场景。
那些人会在评论区里发表什么样的言论?会留下什么样的评价?
褚楚会看吗?
又能赚到多少钱?
… …无法再细想下去,秦简默默吐息,心口憋闷得想放火把这间牢房一样的屋子烧毁殆尽。
或许这里唯一算得上有生活乐趣的东西,就是立在门后的那一个滑板。
秦简蹲下身,这样近距离了,他才发现眼前的滑板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浓郁的纯黑色,板面有毛边,滑轮粗糙,以及清晰可闻的油漆味。
“别碰!”
马上就要触碰到滑板的手顿时被吼停,秦简转头看向褚楚,很意外他会这么激动。
“别碰,”褚楚拧着眉,手里的小本被他攥皱,他说,“不要碰它。”
秦简的心往下沉。
如果这个滑板是个宝贝,褚楚不会用这样的神情来阻止他,简直是像怕他会被可怕的毒蛇咬伤毙命。
“为什么?”秦简问。
褚楚直接跨过纸箱到秦简身边来,抓住秦简的胳膊,将他拽离滑板。
“它不是好东西,你不要碰。”褚楚打开防盗门,把秦简往走廊里推,“我马上好了,你就在这等我吧。”
秦简:“… …”
门“嘭”得被关严。
秦简垂手站着,深呼吸也无法压住他的怒火,甚至有点可笑。
前一秒还以为那会是唯一的乐趣,结果,原来,它不是好东西。
既然不是好东西,那很难不跟潘万联想到一起。
秦简转身撑到走廊围栏上,怒不可遏却无处发泄,一时间不仅想放火,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把装满假花的纸箱放进后备箱,褚楚再次坐回副驾里。
车厢安静,只有导航在指挥方向。
褚楚很想找点话题来说,可他已经把这一上午弄得很糟糕了,会不会不开口才是最明智的——
“如果我刚才碰到了滑板,你要怎么办。”
秦简突然发问,语气听起来平平淡淡,反而更像十分生气。
褚楚攥着安全带,犹豫一瞬才实话道:“带你去寺庙里洗手,跪拜佛祖为你祈福。”
秦简直接听笑了。
他看准路况后变道进辅路里停下,问:“它是被潘万下了诅咒吗?”
褚楚垂着眼睛,不回答。
“那你就把这么不好的一个东西,天天放在身边?”
褚楚咬着牙,心脏跳得震耳欲聋,他刚解开安全带想要逃跑,就听见车门落锁的声响。
秦简侧身面对着他:“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褚楚的鼻尖泛酸,感觉自己真是十足的混蛋,把一切都搞得这么失败。
“你也不是,”秦简将他手里还握着的安全带重新扣好,说,“昨晚是谁听我说‘不要跑,就跟我在一起’之后,一直紧紧抱着我不放手的?十二小时都不到,你就出尔反尔。”
褚楚小口地急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简迁怒地晾了他几秒钟,才问废话道:“潘万找你了,是不是。”
他说:“不要去。”
“不行,”褚楚终于有反应,“我得去。”
“为什么。”
“… …我… …我必须得害怕他、顺从他才行。”
车窗外行人往来,这么繁华的城市,每一个人都比他自由。
而秦简也在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他几乎用确认的语气说道:“这是你的计划之一。”
“… …嗯。”
秦简失笑道:“果然骗我。”
褚楚深呼吸,他捂住脸搓了搓,又转头过来看向秦简:“秦简,你喜欢这里吗?这座城市。”
秦简也看着他:“还行。”
“你应该生活得很幸福,不愁吃穿,性格也好。性格好跟家庭离不开关系,所以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你们都很相亲相爱,是吗?”
这回轮到秦简不说话了。
褚楚说:“我会离开云泞的。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儿,但我以后肯定会离开这里。我讨厌农村,也不喜欢城市,我一个人也无牵无挂,可能… …可能满世界流浪吧。”
车厢里陷入沉默。
沉默又很快被来电铃声打断,秦简看见“姐夫唐涉”亮在屏幕里,想也不想就挂断。
气氛变得更加难言。
褚楚轻叹一口,反正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主动坦白道:“我下午就得去找潘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