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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宝宝了。”他又想起诊所里难闻的消毒水味还有挥之不去的鲜血。

“我害怕。”

害怕婶婶,害怕呆在这里,所有未知的已知的都让他害怕,要是钟宴庭还在就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在家里当个透明人,那段时间,他连吃饭都是躲着婶婶吃的,更没什么有营养的食物,能填饱肚子都是万幸。

不安跟敏感伴随着他整个孕期,难受的时候,整夜都睡不着觉,一遍遍地看着窗户,盯着外面枯败的树,然后熬到天亮。

很想钟宴庭,有时候也很渴望一些东西,他说不上来,陌生的腺体很不舒服,但他没说,除非真的忍不了,不然不会轻易去医院。

他会趁着大家都睡着的夜里偷偷地洗澡,来舒缓疲惫,不会耗太长时间,因为嫌热缺氧总会觉得晕,穿着单薄宽大的衣服,挺着堪堪隆起的肚子,然后喝一大杯水,就是他整个晚上最开心的时候了。

“这都几点了,你还洗澡?全他妈是你的味道。”姜何的声音隐匿在黑暗里,姜理分不清他在哪,但光听着声音就让他汗毛竖起。

“我......”他闻到空气里怪异的气味,屏住呼吸,小声地解释:“因为、好几天没洗了,有点难受,对不起,吵到你了吗?”

“是啊,吵到我了。”

姜何说不上来哪里怪,让姜理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本能想要逃跑,那股味道在姜何向他走来时越来越浓。

借着窗外的月光,姜理看见了姜何上半身背心敞开的领口,只一眼就低下了头,不安感蔓延开,想跑却被拽住,手腕生疼。

“做什么?”姜理抖着嗓子试图挣脱。

“连裤子也不穿?”

两条腿笔直又细,没什么肉,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因为怕发出声音,他都没穿鞋。

孕期的Omega信息素没法随自己控制,总会不经意泄露,可能被姜何闻到了,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姜何还不睡。

“你放开我。”

“奇怪了。”姜何的声音带着骇人的温度,“谁把你肚子搞大的啊?你不是跟钟宴庭在一块儿吗?不会是钟宴庭的吧?”

姜理在那股异常的气味中软了腿根,却还是倔强地摇着头,眼泪失禁,啪嗒往下掉,“不是、不是的。”

“那是谁啊?姜理,你还挺有能耐,随便给人操啊?”姜何阴森森的话语仿佛地狱里的恶魔,姜理怎么都逃不开。

“味道都他妈传我屋里了,还挺会勾引人啊。”

“我没有!你放开我!”

姜何身上的味道直冲他脑门,他十七年都没有这样直面过Alpha的信息素,太恶心了,恶心得他想吐。

姜何的手已经摸上他的腿,像块炙热的铁,他下意识要抬腿去踢,姜何直接将他向后推,后腰撞在方桌坚硬的角,他疼得喊出了声。

“啊......”

鼓起的腹部限制了他的行动,然而Alpha的猥亵并没有因为他怀孕而停止,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粗鲁地撕开他的上衣。

皮肤骤然接触到空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滚开!滚开!不准碰我!你滚开!”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强烈的反抗姜何,Alpha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恶心。

他被没有理智的姜何按在桌上,疯狂地挣扎叫喊,却并没有让姜何停下,信息素已经失控,压制着他,Alpha粗糙的手指几乎越掐越紧,姜理的瞳孔开始涣散,腰上的手胡乱地摩挲,然后拽下他的内裤。

“别碰我......”喘息困难,脸颊开始充血。

下一秒,姜何从他身上滚了下去,他呼吸停滞,灯光骤然亮起,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瞳孔不停收缩,耳朵里开始耳鸣,听不见姜何痛苦的哀鸣声以及婶婶的叫声。

“你干什么!你要打死他吗?”婶婶蹲下身去扶姜何,不停地用手拍他的脸,摸到了后脑一片黏腻,血红的,哭出喊道:“他易感期啊,流血了,姜平威,你儿子流血了!”

“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姜理捧着肚子,双腿张开,有丝丝缕缕的血顺着腿根流下,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宝宝......”

叔叔将他拖起来,“理理,理理?”

姜理失神地望着花白的墙,张了张嘴,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眼泪无知无觉地落下。

“钟宴庭,我好怕。”

第20章

周五上午,姜理在送姜莱去学校后,便去了趟市中心的肿瘤医院。

他照着信息找到了住院部,然后在三楼的走廊,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姜平威。

只有叔叔一个人,偶尔有护士经过,姜理连忙走上去。

“叔叔。”

姜平威半眯着眼,闻声睁开,动作非常缓慢,凹陷的眼睛在看见姜理时睁得很大。

“你怎么来了?”

姜理问:“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姜平威看上去状态一点都不好,面黄肌瘦,没一点精气神,摇了摇头说:“又没什么大事,年纪上去了,总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

姜平威撑着手想从床上起来,姜理过去扶他。

“你们什么时候来临京的,是不是来了有段时间了?”姜理问。

“好像是吧,记不清了。”

姜理感到一阵心酸,生病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现在才知道,叔叔竟瞒了他这么久。

“怎么睡在走廊呀?”

“没病房了,睡这儿一样。”

姜平威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似乎昏昏欲睡,强撑着跟姜理说话:“小孩子呢?他不在吗?”

“在上学。”姜理忍着喉咙口的酸胀,说:“等周末,我带他来看你,莱莱说他想你了。”

“真的啊?”姜平威扯出个笑来,眼角周围的皱纹很深,“我也想他,很久没见到了,你们过得好就行,早点走吧,别耽误你上班。”

“才不耽误。”姜理说。

俩人并没有聊很久,姜平威就睡了,姜理扶着他躺下,替他把被子盖好,揉了揉眼睛,恰好碰见了回来的婶婶。

俩人对视一眼,短暂的沉默后,姜理喊了她一声:“婶婶。”

何怡看了眼病床上的姜平威,然后对着姜理说:“你过来下。”

俩人到开水房。

何怡看他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姜理也没指望婶婶能对他有什么改变。

“叔叔的病是不是要手术?”姜理问。

“嗯。”

“什么时候?”

“没排上,要等。”

姜理舔了下唇,问道:“费用呢?多少?”

何怡抬起眼皮盯着他看了一眼,这个眼神让姜理有些不自在。

“四十万。”

姜理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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