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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成?!
这人莫不成……真是他表兄么?
不然他怎么这么听话,一定是血脉压制!
周自言把望远镜放到文昭眼睛上,叫他闭紧另一只眼,“看到了吗?”
“看到……”文昭看着望远镜里的稀奇景色,喃喃回应。
周自言:“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文章觉得不可思议,“这、这东西怎么能看到这么远!若是让别国之人拿到手,不是能在本地窥探大庆的情况?”
“你小子,想的还蛮多的。”周自言惊了,这小孩的思维倒是不同寻常,看来不是什么不懂事的纨绔。
“哼。”文昭端起胳膊,仰头,“我才不是那等没有心眼的监生,我将来定能成为大庆的肱股之臣。”
“你既这么关心大庆,方才为何要对顾司文咄咄逼人?顾司文不是大庆人?他爹不是大庆官员?”周自言又问。
“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整天招摇过市,惹人讨厌!”文昭‘哼’了一声。
顾司文气地跳脚,“你才惹人讨厌!你最是喜欢背后捅人刀子,你这个阴沟虫!”
“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方才那种怀疑大庆官员的话,不能再随意出口。”周自言按住两个少年,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不说大庆律令有规定,不可随意妄议朝廷重臣,单说其他,正是有了顾司文的爹在外疏通商道,保障官道商道畅通,大庆的商货才能如此丰盛,才能让你在这遥远的京城见到南边刚刚才有的望远镜。”
文昭低下头,却不以为然,“不过是几条商道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几条商道?”周自言笑了,“你可知道大庆现在有多少条官道,多少条商道?你可知道从京去进最近的广阳府有多少条路可以选择,这些路上有多少驿站,驿站站长都是谁,周边情况如何,若是有山匪劫道,那些山匪最有可能从何处来?”
“当有一条商道废了,该如何考量才能用最短的距离,如何分布,才能重新把废弃商道沿边的城镇都串起来?”
“这还只是旱路的一小部分问题,你还要我问问你水路吗,嗯?”
“……我!”文昭哑口无言,“那你就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周自言摇头,“但顾司文的爹就知道,因为这都是他爹的责任。”
顾司文听到此处,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爹要做这么多事情,但还是厚着脸皮挺起胸膛。
“你若是不喜顾司文,大可以和顾司文进行一番争论,孰强孰弱,一看便知。但万万不能扯到顾司文身后的太仆寺卿。”周自言看文昭有弱下气势的意识,补充道,“太仆寺卿,从三品的官员,那是真真为大庆做实事的官员。你方才都能考虑到望远镜对大庆的危害,如何能直接出言伤害这样一位大庆官员?”
“……”文昭这次是真的低下头,闷声闷气道,“我……我只是一时上头。”
“那我替我爹原谅你。”顾司文抓住空隙,瞬间赶趟占便宜,“顺便我也原谅你,嘻。”
“你!”文昭又攥起拳头,“顾司文,你果然脑子有病。”
“好了好了,再闹下去,小心我让你们都关禁闭。”辜鸿文站出来和稀泥,“都别在这儿站着了,快回去温书。”
“等一下!”文昭指着周自言问,“你到底是谁?”
周自言对辜鸿文和姜南杏弯腰作揖,“学生周自言,今次岳南府乡试解元。”
“周自言……?”辜鸿文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理解游弟为何换了名字。
倒是姜南杏反应较快,她端起气势,点点头,“知道了,以后便在国子监里好好读书吧。”
“是。”昔日同窗如今这么正经,周自言低头憋笑。
“乡试解元……那岂不是来率性堂读书的。”文昭和顾司文都惊了一下,“这么年轻就是解元?!”
辜鸿文趁机敲打两个人,“是啊,人家这么年轻就已经是解元了,你们呢?十七八岁的年纪,还在乡试里打转!”
顾司文,文昭:“……”
目前只是秀才功名的两个人,纷纷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
都怪这个解元,这么年轻做什么!
“等等!”顾司文眼睛突然亮了。
要是这人真是自己表兄,那他岂不是有一个乡试解元表兄了?
那他日后的乡试,岂不是能有专人指点!
爹啊!你可真给儿子争气!
第99章
有周自言这么一打岔, 一场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争吵瞬间化于无形。
虽然顾司文和文昭日后肯定还会闹腾,但今天总能歇下了。
赶走一群看好戏的监生,辜鸿文紧紧抓着周自言的手去博士厅。
姜南杏碍于男女大防没有靠周自言太近, 却也一直跟在后面, 半步不落。
国子监有十五名五经博士,人人都有一间自己的小耳房, 辜鸿文就是把周自言带去姜南杏的小耳房,关门落锁。
辜鸿文目光灼灼地看着周自言。
周自言后脊发凉, “辜兄,你作何这么凶神恶煞。”
“你怎么改换名字了?还成了乡试解元?你不是早就拿过□□了么?”辜鸿文从周自言这一串行为中,嗅到了不太一样的味道。
姜南杏则皱起眉头,“你其实并非去了边疆,是吗?”
“唉, 瞒不过你们。”周自言找了把椅子坐下, 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辜鸿文和姜南杏。
他身上的事儿确实挺大, 但这两位,也不是外人。
姜南杏和辜鸿文都是他之前在国子监遇见的同窗。
虽然姜南杏和辜鸿文都是京城本地考生,家中势力也不小, 但他们为人都清清飒飒,端正君子, 所以周自言极喜欢与他们交往。
那时候, 周自言虽然有现代的学问做基础,可他对于大庆会试所需要的文章还是有些拿不稳,是姜南杏和辜鸿文每夜点灯,逐字逐句给他做分析, 让他彻底转变现代写作文的风格,把自己的学问融入到大庆的文章中。
自然, 姜南杏和辜鸿文也时常会问他的想法,他们三人,算是亦师亦友。
后来他去了刑部,从底层小官一步步走到高位,这两位不愿意参与朝堂争斗,选择去国子监传道授业,除去休沐日,他们再难相聚。
不过偶尔也能从别人嘴中听到彼此的消息,知道对方都过得极好,也在按照自己的道路一点一点往前走,也就够了。
姜南杏听完周自言的故事,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危机性命的大事。”
“难怪自从你消失后,从前和咱们关系不太好的那几个人,天天乐得和什么似的。”辜鸿文一想到那几人的嘴脸,忍不住呕了一声,“肯定就是他们撺掇的。”
“无所谓,反正我仇人太多,早就记不得了。”周自言深知自己以前是什么德行,所以他一朝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