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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热气都喷到自己脖子上了。
“吴医生……”
“老师,”吴羌笛试着一点点贴过去,右手握紧又松开,最后把心一横,手一伸,困住邓祁在墙壁与自己之间,歪了歪头,撒娇道,“你不叫我小笛了吗?”
救命!人生第一次被壁咚!
邓祁在这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空间里调整着呼吸,移开目光,假装轻松道:“小笛,我先考察考察,慢慢来好吗?”
慢慢来?吴羌笛忍得好苦。他一脸委屈,哀求道:“老师,我勃起了,你能现在就考察……嗯,查体一下好吗?”
靠!靠靠靠!
“我,我没戴手套。”邓祁丢下这话,溜了。
第26章
太狼狈了,之前跟女的不行,现在跟男的难道也不行了吗?这一刻,邓祁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做到了,连招呼也不打,开门,跑进安全通道里,贴着常闭门,真躲了起来。
等吴羌笛反应过来,邓祁已经离开出租屋了。他没多想,光着上半身往外冲。
走廊没人,电梯口也没人。吴羌笛对着安全通道里面大喊:“邓老师!……啊,啊嚏……”
这穷追不舍的,傻不傻?不会没穿衣服吧?着凉怎么办?背还伤着!邓祁放不下心。
常闭门也不知是谁打开的。两个人,在通道内外,面对面站着。
邓祁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披在吴羌笛身上,又脱掉高领毛衣,围住对方脖子,严严实实。
“老师,对不起。”
“是我不好。”
虽然相互道歉了,但这一晚依旧尴尬。吴羌笛独自洗澡,邓祁帮忙上药。到最后,邓祁留下一句“明天不用跟诊”便走了。
第二天,吴羌笛仍是来跟诊。
一切都如常运转着。病人没投诉,吴羌笛没大碍,医务处来调查,工会来慰问,这医闹算翻篇了。
这时,诊室来了两个男孩。
“是谁看病?”
其中一个坐下,很乖地说道:“医生好。我看呢,我哥陪我来。”
邓祁看病人信息:十五岁。
他哥也没大他多少,贴着他站着,两人手牵手。哪有亲兄弟这样?盲的都能看出蹊跷来。
“哪里不舒服?”
“身上起了一片片红的。”
“您把衣服拉起来。”
“弟弟”站起,却不动手。“哥哥”从背后抱住,下巴搁在“弟弟”肩上,双手分两侧搂腰,慢慢捋衣服。
看病啊,谁让你们撒狗粮?吴羌笛吐槽。邓祁则想起昨晚两人在浴室里的情景,要是像这样脱衣服的话,自己肯定逃不掉。
可眼前这满身的红斑,不容他走神。
“手掌有吗?”
“有。”手上是铜红色的圈圈点点。
“痒不痒?痛不痛?”
“没感觉。好几天了,应该是吃海鲜过敏。”
邓祁已经有判断了,只问道:“能单独跟您聊聊吗?”
“哥哥”抢着说道:“他还没成年呢。”
“弟弟”看了看“哥哥”,也说:“不用,我没什么瞒着我哥的。”
行!邓祁开门见山道:“您跟这位有过不安全性行为吗?多久了?”
“嗯,就一个月前,我的第一次给了他。”
……
等病人走后,吴羌笛问道:“老师,他这不是过敏吗?”
邓祁戴上手套,用酒精擦洗桌椅,答道:“二期梅毒疹!皮肤上的红斑有大量梅毒螺旋体,传染性极强。”
“啊?好可怕!”
“等着,好戏在后头。”
没到半个小时,“哥哥”一个人来到诊室,一脸萎靡道:“医生,我看到你给他开的抽血验梅毒艾滋,我也要挂个号验吗?怎么办?我真不想害他!他父母要是知道我把病传给他,绝对打死我!”
邓祁没说别的,让他去挂号。
“打死活该!”吴羌笛愤慨道,“人家才十五岁。”
“别急。”
没过多久,“弟弟”也一个人来了,紧张兮兮道:“医生,我真的中奖了?”
“您先老实告诉我,真的一个月前初次性行为?”
“……嗯。”
“梅毒螺旋体进入人体后,过三周左右,出现第一个症状。之后六到八周,长的甚至几个月,再出现第二个症状,就是您身上的红斑。听懂没?意思是,您染上梅毒肯定不止一个月了。”
“什么?”吴羌笛惊道。
“这病不是他哥传给他的,是他极有可能传给他哥才对。”
“弟弟”哭道:“我之前跟三个男的上过床。什么都不懂,没用套。求你了,千万别跟我哥说!他会杀了我!”
渣男大战绿茶婊,一边去吧。
……
“老师,”吴羌笛说道,“昨晚,我其实是有点气你的,但现在我明白你是对的。”
“哦?”
“因为人心难测,这圈太乱。”
第27章
邓祁问道:“你不也在圈里?”
吴羌笛连忙澄清:“我不是!我没混基圈!虽然是个基。”边说边掏出手机给邓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约炮软件,我一个都没下。老师你得信我!”
这否认三连直把邓祁给逗笑了。他点头道:“信,信!我信可以了吧?”
“老师,我听到你笑了。你根本不信。”
邓祁严肃起来,说道:“乱的不止基圈,其他圈也一样乱。所以,可怕的不是基,也不是病,”指了指自己胸口,“是人心!”
要日久,才能见得着。
而检查结果则是照妖镜,能让各路妖魔鬼怪立马现形。
“弟弟”梅毒确证试验和初筛试验均阳性,RPR滴度1:128。
“哥哥”梅毒确证试验阳性,初筛试验阴性。
两人HIV抗体阴性。
“哥哥”推卸责任:“医生,他有两个阳性,我只有一个,就说明他有事,我没事对吧?这婊早就破处了。梅毒,不是我传给他的!”
恭喜甩锅成功,但梅毒,你甩不掉。
确证阳性,梅毒必定无疑;初筛阴性,只是暂时的。在感染的极早期,初筛试验会晚于确诊试验出现阳性反应。
邓祁委婉地解释着。
“哥哥”先是懵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意识到侥幸幻灭,爆发道:“就,我也是梅毒?医生,别绕来绕去了。你给个准话,我俩这病到底谁传染谁?”
没等邓祁回答,“弟弟”就哭了起来,一脸无辜道:“呜呜……哥,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为了你,第一次很痛,我不怪你!呜呜,梅毒,我,我也不怪你!”
哇!人间至婊!
“咳咳。”吴羌笛不禁咳了起来。
邓祁摇了摇头,指着“哥哥”,无奈地给出建议:“您先禁止一切性行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