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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钱。”
邓祁把假发扯下来，捋了捋，侧身凝视王美山好一会儿，恢复一贯的淡然，说道：“我在跟你商量吗？有没有本钱，你也只得受着！”
王美山立即噎住。既往情场上的自信，在邓祁面前却成了自卑，他叹口气，明白到做一是邓祁对他最大的让步。
邓祁把衣服直接套身上，丝袜也不脱，边换鞋边发出指令：“去省中。”
王美山不甘心地开动车子。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终于，车开到省中附近。
“前面那路口放我下来。”邓祁指了指路。
王美山靠边停下，突然问道：“口交可以吗？”
靠！这么直白地问出口真的没谁了。
王美山见邓祁又不答，厚着脸皮挣扎：“臀交呢？”
我这TM是跟你签GV拍摄合同来着？邓祁最后说道：“王美山，谈条件没用，不行就拉倒。另外，别想着霸王硬上弓。”
王美山无奈地摇摇头，正色道：“我懂！我说过想跟你谈恋爱是真的，硬上哪谈得下去？但，一时间很难……唉，我会考虑的，好吗？”
这答案正是邓祁想要的。他戴上口罩遮住嘴角的笑意，点头道：“我等你。”
……
第二天，邓祁在同事和学生玩味的目光下上班。
诊室来了个男人，说下体痛。
到检查室一看，男人阴茎体上可见局部红斑、溃疡，表面少量渗液，右侧腹股沟淋巴结肿大，有明显触痛。
邓祁采集标本，完善检查。
三天后，男人带着结果复诊。
血清学检查：梅毒、艾滋阴性；单纯疱疹病毒I型、II型抗体阴性。皮损标本检测：单纯疱疹病毒I型 DNA阳性，单纯疱疹病毒II型 DNA阴性。
男人问：“医生，我在网上查过，说这个HSV，单纯疱疹病毒II型 DNA阳性才是生殖器疱疹。我这个I型阳性只会口唇上长疱，对吧？”
“不对的，不能这样区分。”邓祁解释道，“生殖器疱疹也有可能因为感染HSV I型所导致的，比例大概10%。”
“啊？但我抗体阴性。”
邓祁接着说道：“抗体阴性说明两点，一，你是原发性感染，以前从来没有感染过这病毒；二，你在感染极早期，抗体还没形成。”
“真不真啊？这是性病吗？”男人质疑道。
千真万确！
既然男人不信，邓祁就来个狠的，问道：“您一开始说没有过不安全性行为，那口交呢？大概一周前有过吗？”
男人明显愣住了，然后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2015年的美国指南已更新了流行病学研究，提出HSV I型所导致的生殖器疱疹比例越来越多。这是否与感染口唇疱疹的性伴进行口-生殖器接触具有相关性？
邓祁把问题抛给男人，问道：“真有过？”
男人便开始诉说：“上周去桑拿，一个小姐硬要拉我服务。医生，你不知道，我跟我女朋友拍拖都一个多月了，她老是不给我做，说第一次没准备好。我能有什么办法？忍不住啊！只是用口，不算出轨吧？”
这要是不算出轨，敢情小姐含着的那根肉棒不是你的，不如切掉算啦？
恋爱从哪里开始谈、走什么顺序可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认真对待对方的感情和身体，做好心理和生理的准备，去负起应尽的责任。
第48章
邓祁终于搞清别人那些玩味的目光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住院医师蒋桂倩也去了技能大赛，偷拍邓祁穿女装的照片，发上朋友圈，一石激起千层浪，传遍省中大大小小的群。
幸好，并未传出邓祁与王美山的八卦。
比起同性恋，医生与药代交往过深，更加禁忌。
自从邓祁提出做一后，王美山已差不多两周没出现过了。冲动也不一定是魔鬼，邓祁这一冲，竟成了以进为退。
……
临下班时，诊室来了个女人，穿一身出勤套装。
女人诉说着自己的情况：“老师，我下边痒得厉害，反反复复两三年了。”
这称呼？邓祁愣了下，顺着问道：“有去看过吗？”
“看得多了。每次看妇科，检查都说是念珠菌，其他没事，但就是断不了根。有时不仅痒，同房还痛得要死。这次，我想换个科试试。您说我会不会得了性病？”
看你怎样定义性病。
狭义来说，不算；广义来说，只要可以通过性接触传播的疾病都算性病，连很常见的股癣也被囊括其中。
邓祁叫了护士小兰过来，进行检查。
女人整个外阴潮红又水肿，小阴唇内侧覆盖着白色凝块。在阴道里放入窥器，一打开，满眼都是豆腐渣样的分泌物。用拭子刮擦，露出来的阴道黏膜是糜烂的。
取完标本，邓祁让女人下妇科床。
女人却说：“不冲洗吗？”
妇科多在一般检查后搭配阴道灌洗，但这真的有必要吗？会不会使感染扩散？而且过度灌洗本就导致菌群失调。邓祁只答：“我科没洗剂。”
诊室里，邓祁先给女人打个底：“从您阴道分泌物的性状来看，确实像念珠菌感染。如果一年复发四次以上，就是复发性外阴阴道念珠菌病，很难根治。”
女人要求不高：“起码发作次数少一些，没那么痒。”
邓祁问道：“您有没有什么慢性病？血糖高吗？有经常吃激素、抗生素或者某些药物吗？”
“没有。公司每年安排体检，我才刚验完，说有点脂肪肝什么的，也没吃药。”
除了上面问及的情况，妊娠也是念珠菌病复发的原因之一。邓祁又问：“您上一次月经什么时候？有没有怀孕？”
“没有...……吧？我月经老推后。”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邓祁话不多说，把尿妊娠试验一并开上，让女人先去检查。
白带常规大概半小时有结果，尿妊娠试验就更快了，可过了六点半，女人才拿着检查结果回诊室。
拖了足足一个小时的班，邓祁有点情绪。
而女人比他更有情绪，眼睛都红了。
不出意料，念珠菌阳性。
另外，尿妊娠试验也阳性！
邓祁说道：“怀孕不开药，您的情况还得看妇科。”
女人颓唐地摇头，说道：“这孩子我不要。”
“您回去再好好想想。”
“想？想有用吗？”女人索性发泄出来，“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他，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怎么确定是他的孩子，而不是其他医生的……还问我最近是不是有新药上市……”
一听之下，邓祁明白“老师”这称呼了，女人应该是医药代表。这职业的职场习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