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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板栗,原来都一样么?”

“味道都差不多的,”听澜尽力欢快,“南音姑娘觉得味道变了,恐怕是记忆模糊了的缘故,幼时吃到的东西总是更好吃的嘛!”

梁南音笑笑,却没再回话,花灼正愁要许如意挂这驱邪牌的事情,但梁南音在,也不好开口,怕神鬼之事吓到女子,但见众人这么不尴不尬的聊着天,也都没要走人的意思,花灼叹出口气,还是将驱邪牌搁到桌上。

“哥哥,昨夜你给我挂的这驱邪牌掉地上了。”

“掉地上了?自己掉下来的?”

花灼暗瞥梁善渊,这人手上装模作样的剥着一粒瓜子,剥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了,心情复杂点了下头。

许如意进屋时便感知屋内结界变弱,但顾念着梁善渊与梁南音在,也没直问花灼昨夜发生何事,毕竟有这驱邪牌,无论如何怨鬼也近不得花灼身。

屋内不尴不尬的聊天声一停,许如意拿着这驱邪牌,一声不吭出了门,再回屋内,本就一夜未眠的面色更添几分难看。

“灼儿,昨夜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细细告诉我。”

看来听澜没同许如意等人讲。

“你俩先出去?”花灼瞅梁善渊梁南音,“怪力乱神的事情,莫要把你俩吓坏,吵了我耳朵便不好了。”

“花灼姑娘体恤,善渊不怕。”梁善渊剥着手里那颗可怜瓜子道。

“我也是不怕的,”梁南音目露关切,“不如说,我很好奇,还望花灼姑娘能细致说。”

“也对,南音姑娘与善渊姑娘本就是梁府人,花灼妹妹,你说吧,说得清楚些,更能要她俩分辨些端倪。”

“不用你提醒!”

花灼瞪孟秋辞一眼,抓了把葡萄干递到孟秋辞手边,她记得孟秋辞爱吃葡萄干。

“昨夜里确实遇到了怪事,听澜,你先将你遇到的怪事说与大家听听。”

听澜提起这事情便面色发白,不敢说的样子,花灼拉着她坐到许如意跟前,

“我哥哥在呢你怕什么?我哥哥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物,能将那些妖魔鬼怪全都打跑!你若不说!就是不相信我哥哥!”

梁善渊剥瓜子的指尖一顿,眉眼似笑非笑地望过去。

第15章

“是......是这样的,”

听澜声音颤抖,头都不敢抬,像是生怕有鬼冒出来抓她,

“昨夜里,奴与小姐结伴回怀光阁,走着走着便听见有人......有个与小姐声音一模一样的人,在后头喊奴的名字,奴吓了一跳,这声音喊的又急又怒的,跟......跟小姐平日里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喊听澜,本小姐的脚崴了,你还不快来背着本小姐......”

听澜拿帕子捂着脸,“奴当即吓得转过头去,后头却空空如也,方才挽着的小姐也走到了好远的林子深处,也......也挽着个人的手,奴吓得不清,急忙跑上去,却见那两道人影越走越远,而奴不论如何也跑不出林子去,奴想着小姐之前与我说过大声唱歌能要鬼害怕,走在林子里大声唱了好几圈的歌,才稀里糊涂出来了,奴跑出来之后......”

她神情空空,像是说起来都害怕,

“跑去敲怀光阁的门,敲不开,奴只好跑去拍窗,刚要拍,便见里头竟有两道人影,当真将奴吓得魂飞魄散,奴急忙拍窗,不停喊小姐......万幸小姐,神通广大,足智多谋,发觉了奴,才算平息一场无妄之灾,但......但可是将奴吓坏了!”

听澜呜呜哭起来,花灼这会儿才瞥见听澜似是面色不好,恐怕这一遭有点吓病了。

她要听澜先回屋休息,“听澜说完了,那便讲讲我的吧,昨夜我与‘听澜’一同回怀光阁,一路上虽觉听澜无话,但并未多想,毕竟听澜一向胆小,我进屋后,便坐到妆镜前,等着听澜若往常一般给我卸发饰。”

天阴灰暗,远远有丧乐传来,柳树树影森森摇曳,花灼个子小,整个人窝在缠枝木椅里,不停摆弄着手腕上缠着红布的碧玉镯。

“但卸着卸着,我发觉不对,听澜手重,但身后‘人’手法轻巧,接着,便听见听澜拍窗,才察觉不对——”

“那鬼可有害你?”许如意忙问,视线不住上下望眼前完好无损的妹妹。

“自是没有,多谢哥哥关心我,”

花灼浅笑,她鲜少笑,眉心一抹朱砂痣映衬,更显面容秾丽,

“这府上那疯癫颠的姨娘不知怎么忽然冲进怀光阁,非要给我吃猴脑,鬼都被那疯姨娘吓得退避三舍了吧,登时消失不见,然后......她,”

花灼手一指梁善渊,冷哼一声,“进来了,将那姨娘带走,还多此一举留在怀光阁打地铺睡了一宿,之后便一夜无事了。”

许如意忙对梁善渊鞠躬道谢。

“不必言谢,七姨娘神志不清,进怀光阁冲撞了花灼姑娘,我们还没能致歉呢。”

梁善渊扶许如意起身,推拒一番,许如意面上有惭,“昨夜发生如此大事,当真是我的失职......”

梁南音像是憋了许久,“花灼姑娘,我能否问问,昨夜你可有见过你身后‘人’的容貌?”

“我没敢抬头,”花灼道,“但那‘人’喊我姐姐,像是年岁不大,而且......那‘人’身上生着很多毛,就像......猴子一样。”

又是猴子。

孟秋辞与许如意对视一眼。

梁南音嘴唇微颤,眼睫眨动,花灼观着她模样,“本小姐也有话想再问问你。”

梁南音望过去。

花灼是想着魂魄离体时看到的场景。

昨夜里撞见的鬼恐怕是十姐儿梁白静,但她也颇有些好奇,譬如梁白静为何成了那副容貌?

“原本的梁善渊死之前,可有被逼着吃过猴脑?”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梁善渊微抬眼睫,边剥着手上瓜子,边望过去。

梁南音见她如此,刚想说什么,却又止了话头。

“我五姐去前那阵子,我并不在宁州,随医馆里我拜的师父外出行医去了,”梁南音眸光灰暗,“我出去趟,唤个人回来,她都清楚。”

梁南音刚要出门,想起什么,又折身回来,“花灼姑娘。”

“嗯?”花灼窝在椅子里,像只金贵的波斯猫儿。

梁南音将自己愁了一路的手帕递过去,迎着少女不解目光,“多谢花灼姑娘昨夜帮我,我问了许道长,听闻花灼姑娘喜爱杏花,便自作主张,买了这帕子送与花灼姑娘。”

花灼没想到梁南音还会专程买礼物,心里感动的直呜呜,面上却冷哼,“什么玩意儿......”

梁南音正面色紧绷,花灼将那帕子拿到手里,柔柔一张布料,下头绣着朵小杏花,“哼,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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