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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眼都像斧凿劈在虞越心上,不遗余力地击碎了她的希望。

虞越深知这些都是自己选择披露侵害后会遭遇的现实。强权永远不畏草民的状告,指责和质疑也会像雪花一样把她掩埋。

而钟訚呢?英俊,高贵,看起来极有教养,就算犯下了强奸之罪,也会有人为他冠上名为爱的动机。

“所以,放弃那些抵抗的想法吧。安心和我在一起,我愿意爱你,给你最好的一切。”

身体再次被贯穿,火热的楔子冲进她的深处,填满了下体的每一丝空隙。

那根铁杵像燃烧的火棍,侵蚀着虞越的每一寸血肉,也焚尽了她的所有挣扎。

钟訚满意地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点点变得空洞,但是心如死灰的绝望不会让这具鲜活的肉体枯萎。只要尚有一气,她都会用自己碎裂的骨头顽抗到底。

钟訚对此了然于心。也更期待,把她完全消解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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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致夐环境清幽,暑期闭校时钟家人偶尔会来避暑,早在艺术宫附近的林中建了一座意式风格的别墅,到了学期中自然成了钟訚的私人住所。

宗谔很不满他独享此待遇,磨着父亲在活动中心后面的林子里也给他造一座别墅。结果他要求太高预估的工期太长,等能住进去时差不多也要毕业了,于是宗父决定不花这笔冤枉钱。

富人财大气粗,但商人最为重利。不是必要的花销一概吝于拔毛。

而那座让宗谔眼馋不已的豪华别墅,却是虞越噩梦的开端。

她从不知道男子的欲望可以凶猛得那样丧失理智,粗壮的阳物好像生来就如此硬挺,一遍又一遍地劈入她的花心,直到阴部撕裂红肿,再承受不住他的撞击,钟訚才恋恋不舍地偃旗息鼓。

他亲手抠出射满她体内的白浊,给被蹂躏的花苞涂药护理。但是,当伤口刚开始愈合,没有节制的性爱又鞭挞着她的膣孔,把那里磨得泥泞不堪。两个人的体液濡湿了私处纠缠的毛发,性器紧卡在嫩肉外翻的穴里,像与胎儿命脉相连的脐带。

在泄欲之外,钟訚的确给了虞越最好的一切。

与他同款的高奢定制手机,满装着学习娱乐的软件,每个账号都有终身会员。

送她量身裁制的高昂衣服,亲肤的材质穿来的确和虞越的地摊货有云泥之别。

强奸你以后用物质补偿,弄伤你以后又温柔对待。

他既残忍又狡猾,尽心尽力地把她包裹成精致的玩偶。

虞越很想撕烂这一切,把他强加于己的妆点通通推开。

可她不接受又能怎样?旧的已经被毁了。

就像从前的她,也永不复存。

同学们注意到了虞越的变化,毕竟没有人会比他们更熟悉奢侈品。

所有人都拿不出所料的嫌鄙看着她,并好奇施舍的人是谁。可他们向来从虞越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见她比原来阴沉的脸色,大家也就不再自找没趣。

不知道为什么,钟訚似乎也不想暴露他们的关系,这倒是虞越唯一真心感谢他的地方。

也许他就是把自己当做玩物,腻烦之后可以随手丢弃,没必要与她牵扯明面上的瓜葛。

上课铃响,化学老师捧着一沓试卷气势汹汹地进门。

“虞越!你上来!”老师把一张试卷举到走近讲台的女孩面前,劈头盖脸地问她是不是想退学,两面卷子空了一半的题,写了的一半也不知道在答什么鬼。

虞越精神恍惚地低头挨骂。自从搬进别墅钟訚根本没给她多少学习和睡觉的时间,难得睡着了也总会梦见那些照片曝光被人指指点点,惊醒后看到身边人更是崩溃,梦魇如影随形地扼住她,几乎时时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这么简单的题也能错,我看你的入学成绩就是抄来的吧!”

她头痛欲裂,耳中呼呼作响。她想回答老师骂得太对了,她最大的错就是到这里上学。

试卷被扔在脚边,虞越蹲下身去捡起那张批满红叉的薄纸,突然发狠似的撕碎了纸张。

“你!”

在老师与全班同学的惊呼声中,虞越不顾一切地跑出教室。

这一刻她已然顾虑不及那些奔逃的后果,求生的本能驱使她竭尽全力地向外跑,快疾得仿佛大地就在脚后陷落。

刚冲下综合楼外的阶梯,一辆横冲直撞的卡丁车蓦然将她撞倒在地。虞越的头磕向台阶,纤尘不染的石砖上很快涌出一片鲜血。

剧痛让她的意识逐渐涣散,发动机的咆哮声消失了,有人托起她的肩膀与双腿,奔跑的摇荡中虞越最后听见一个遥远的声音:“找到你了,小香囊。”

24.诸般错(H)

得益于脑震荡,虞越可以暂时免受侵犯。

钟訚几乎日夜守着她,课也不去上,就捧着书坐在她床边,时时关照她是否需要翻身、喝水、小解。

她想起卡丁车其实没有撞上自己,电光火石之间车头向外侧移去,刺耳的轮胎抓地声飘在校园内,虞越是自己受惊倒向台阶。

要真被猛冲过来的车辆撞翻,她早就粉碎性骨折了。现在只是脑后有个硬币大小的伤口,手腕和脸上一些轻微擦伤而已。

门被叩响,钟訚看她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戚况周轻手轻脚地进来,看到虞越靠坐在床上,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至少人算无虞。

静养中的虞越还不知道,这两天她的事迹已经被编了好几个版本在学生间口口相传。

一向唯唯诺诺的贫困生竟然敢当着老师的面撕卷子,犯事逃跑又被宗谔撞伤后公主抱进医务室,而为她放话“治不好就死”的人又是钟訚,孙冠急红了眼说抽光他的血只要能救她,路满更是为她立誓禁欲隔绝女色。

本来暗喜自己没有被编排进流言的戚况周也不能幸免,遭遇了戏剧社成员的当头棒喝。

“是不是你为那个臭丫头背叛了高阳社长?害得她不得不远离伤心地!”戚况周有口难辩,明明是你的社长为了别人不愿回来,他找谁诉苦去?

戚况周在床边坐下,清了清嗓子。“听说课上……你怎么了?”他知道后面全是瞎编,只有开头才是原始版本。

“学习压力有点大。”

虞越低着头,纱布在额上缠了几圈,眼尾也贴着胶布。几缕碎发遮住了眼睛,眨动的长睫推拒着它们,无济于事。

戚况周的手放在背包上,里面装着他带来的化学笔记。

她没有看他一眼,他也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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